张臻弈一拍桌子,“我问你2号晚上在哪儿?”
王天宝身子一颤,砸吧了几下嘴,嘴角一歪,“王东是我杀的。”
张臻弈又依靠在桌子旁,双手撑在两侧,挑了挑眉,“仔细说说,怎么杀的?”
“还能怎么杀的,就进去拿了刀就捅了几下。”
“几下?”
“这我怎么记得,就随便来了几下,见他倒了没气了,就停了。”
“而且我本来也没想杀他妹妹,但她突然跑出来,还一直哭闹个不停,说要报警,吵得我烦得很,我就索性也给了她几下。”
张臻弈突然间靠近,一拳从他脸旁擦过打在墙上。
“然后呢,就走了?”
王天宝朝旁边挪了挪,“对啊,不然呢,还留在那儿过夜,还是吃晚饭。”
张臻弈的拳握的更紧了些,要不是有录像,早他妈打得他找不着娘了。
“为什么要杀王东?”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这人没什么出息,他不一样,考上了研究生,前途大好。我之前遇到点麻烦,就想找他借点钱花花,结果他不肯,我找了几个朋友在他妹妹放学路上堵他,和他打了一架,当然,他应该也知道是我找的人,后来我就直接联系不上他了,我知道他是把我拉黑了,1号我在街上又碰见他,他假装不认识我,还一副傲的不得了的样子,我看着就来气,就决定要把他给办了。”
“是他傲的不得了,还是你心思太肮脏?”
“呵,你们警方就是这样,觉得受害者就是弱者,是善方,而施害者就是彻头彻尾的垃圾。”
王天宝有些激动,呼吸不稳。
“我只能说你对警察的误解似乎很大,如果你肯对我们坦诚,我们自然也会信任你,这是双向的。”
“你认识陶昱吗?”
“陶昱?不认识。”
“2号晚,你有跟踪王东吗?”
“没有。”
“到底有没有?”
“我又不是找不到他家,干嘛要跟踪他。”
“这个人,你认识吗?”
张臻弈拿出一张照片,是那晚跟踪王东的车辆中人物面部的放大图像。
王天宝看了照片,眼一斜,“这什么垃圾像素,跟屎一样,看出个毛啊。”
张臻弈‘温柔’地笑了笑,伸手扯了扯他的外套,“衣服不错哈。”
王天宝翻了个白眼,“呵,那是,这外套能抵你们这些小警察半个月的工资。”
“哟,这么贵?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王天宝一顿,吞了吞口水,“我,我中彩票了。”
“买的什么彩票?”
“买的,买的,体彩。”
张臻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难怪,前几天听说有个玩快乐8的中了五百万,不会就是你这家伙吧。”
“对,就是我。”
张臻弈嘲讽地一笑,“紧张吗?”
王天宝没反应过来,“什么?”
张臻弈拍了拍他的肩,“别紧张,你看你这一紧张,连快乐8是福彩这么简单的事都给忘了”
王天宝脸色一变,“对对,我,我刚刚一紧张讲错了,我,我其实,我买的福彩。”
张臻弈将照片拍在桌子上,“王天宝!你是觉得我们警方会连你中没中过彩票这么简单的事都查不出来吗?”
王天宝的气势显然弱了不少。
“你要知道,你杀了王东,是要被判死刑的,你连死都不怕了,为什么还好像,很怕我们知道你的钱是哪儿来的?”
王天宝脸色有些发白,不时舔舔发干的嘴唇,不敢看张臻弈的眼睛,“王东是我杀的,你们要抓就抓,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不说,我们也照样能查出来。”
收拾了东西,离开审讯室。
“白南,你那边怎么样了?”
“队长,交通部门说没有发现刘玉的踪迹,目前还在跟进搜查。”
张臻奕想了想,“一个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刘玉很可能还留在四台,继续查。”
“嗯,明白。还有那个匿名账户查出来了,是个空壳公司,公司建立之初,法人叫刘照光,已经去世了,是一个货车司机,现在法人是他的儿子,叫刘壮,没有固定工作,是个二痞子。”
“货车司机?”张臻弈一顿,急忙回到办公室,拿出事先调出的陶昱父母一案的资料,事故中有个受害人,正是一辆大货车司机,姓名,刘照光。
张臻弈合上资料,双手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李肖,进来一下。”
“队长?”
“你再去查一下王天宝的银行记录,看是不是有同一个账户给他汇过钱。”
“没问题,队长。”
刚走到门边,李肖又被叫住,“李肖,刘壮这条线你就先不要跟了,我来负责。”
“嗯,明白了。”
果然这个案子和当年的车祸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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