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铮跟赵柯他们在谈事儿,谢宗南窝着吃了几片西瓜,发现陆以铭的视线一直往他那儿瞟,他抬了抬眼皮,给了对方一个“有话快说”的眼神。
陆以铭坐到他身边来,眼睛里闪烁着坏笑的微光:“小谢,我跟你说个事儿。”
“我俩有什么事可以说的。”谢宗南硬邦邦地回答。
“一件关于你和梁铮的事。”陆以铭小心地看了一眼梁铮,“你肯定会感兴趣的。”
谢宗南拿西瓜片的手停了。
跟赵柯谈完事情后,梁铮回到谢宗南边上,发现他脸色有点儿奇怪。
“喝酒了啊?”
“没有。”谢宗南闷闷地说,“你继续唱歌,我听着。”
“不想唱了。”梁铮伸了伸懒腰,将胳膊搭在谢宗南肩上,“你要累了的话,我们先回去,反正事情也讲完了。”
“再玩会儿吧。”
梁铮短暂地愣了一下,惊觉谢宗南不开心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陆以铭,始作俑者正跟他的新欢蜜里调油。
“你是不是又欠他钱?”小警察说,“怎么这个人也瞪你啊。”
陆以铭说:“你把我铐了得了,我上哪儿欠那么多人钱去。”
小警察依靠多年办案经验,想了想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你要是欠别人钱了,跟我说,我替你还一点。”
最后,赵柯看不下去一对对秀恩爱的主了,提前放行,自己跟丁泉去酒吧另寻乐子。
谢宗南一直走到停车场都没说话,梁铮忽然有点儿忐忑,伸手拉了拉谢宗南的衣角:“你到底怎么了?”
谢宗南坐进车里,仰头喝了一瓶水,喉结咕噜咕噜滚动了几下,梁铮看着他,刚想说什么,谢宗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了钥匙,自己跳下车,把梁铮锁在了里面。
“喂!”梁铮拉了拉车门,纹丝不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谢宗南你发什么疯啊!”
可惜对方走得潇洒坦荡,背影都带风。
没了钥匙又不能开车,梁铮气得七窍生烟,简直要得心栓了,又一时间想不通谢宗南到底为什么忽然关了他。
对方走到停车场出口便停下了脚步,就这么站在梁铮五米开外看着他。
“怎么回事儿,你过来把门打开!”
“……”
“谢宗南你给我过来!”
“……”
“好啊你,居然敢锁我!”
“…………”
过了一会儿,谢宗南终于过来了,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手撑着车门,居高临下地看着梁铮。
“你抽风啊?”梁铮瞪他。
谢宗南微俯下脸跟他四目相对:“你是不是跟陆以铭计划好了玩我?”
梁铮被噎得没话说,搓了搓手,凑在嘴边咳了一声:“你这么可爱被玩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谢宗南闻言眯了一下眼睛,把车门打开了,捏起他的下巴就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回吻得有些激烈,按着他后脑勺的力度逐渐加大。
急切而霸道,还有点示威的意思。
梁铮被他忽如其来的一通乱吻弄得透不过气来,第一回觉得自己三十年白活了,浑身血液都往脸上涌。
舌尖在他唇齿间狠狠挑逗一番,然后用力咬了一下梁铮的下嘴唇。
“靠,你吃人呢。”梁铮缓过劲儿来了,摸了摸渗血的嘴角,舒了口气,“刚酒里兑**了吧,你怎么回事儿?”
谢宗南欺负完别人以后脸挺红,但表情比他更无辜。
“你以后要是再敢玩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梁铮扭头看着他,被他一脸生气又委屈的表情弄得心里一阵软。
谢宗南把梁铮按在门上,手撑在他的颈侧,用腿堵住他的去路,梁铮抬头,就能看见他略带锋芒的眼神,掺了一点认真。
“认不认错?”他俩都有点喘,谢宗南压低了声音问。
梁铮伸手在他脑门儿上摸了摸:“刚才磕着了吧。”
谢宗南继续问:“认不认错。”
“好好好,我错了。”梁铮笑了一下,“我真的错了。”
“刚才要不是听见你跟赵柯说,我是你男朋友,不是随便玩的,我肯定更生气。”
梁铮亲了亲他的脖子:“感谢赵柯为我洗白。”
谢宗南这才坐进车里,伸出拇指摩挲了下梁铮被咬出血点的嘴唇,得寸进尺地说:“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好,两件事也答应。”
谢宗南将车子发动:“不准反悔。”
“还要给你写个军令状吗?”梁铮摸了摸嘴唇,痛得他一嘶牙,“你他妈真是属狗的,疼死我了。”
谢宗南在红绿灯口将脸埋到他肩上,重复了一遍:“不能反悔。”
梁铮撸了一把他的头发:“好,反悔是小狗。”
谢宗南笑了笑:“反悔了你要给登登洗一年的澡。”
“那我肯定不反悔了。”梁铮想起登登洗澡时候跟疯了一样地乱扑腾,打了个寒颤。
他当然没有看见谢宗南抬起头微微笑出虎牙的贱样。
“你刚才太流氓了,你对得起你那身大白褂么,怎么地,想在停车场把我就地正法啊。”
谢宗南很轻地笑了一下:“反正你不能再玩我,我就是给你个教训。”
教训就是,不论再温顺的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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