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这种事,有时候不是靠着满腔热血就能成功的,还得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
连续下了两个礼拜的雨,街上行人罕至,走哪儿能都撩起一摊水,梁铮一回家就窝着,春困令他仿佛与床融为一体,谢宗南上班的时候他还没起,下班的时候他已经趴床上打游戏了,这位日理万机的总裁大人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闲,死活不肯挪地,谢宗南又无奈又气。
“说好的约会呢?”
梁铮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等天晴。”
谢宗南把登登抱到床上,梁铮已经习惯并且能面不改色把它踹下去,然后一撩被子,隐形得旁若无人。
谢宗南:“没病走两步行么大爷。”
梁铮仿佛半瘫,微笑着朝他张开了手,谢宗南很没骨气地扑上去抱住了他。
“帮我倒杯水,谢谢宝贝儿。”
谢宗南:“…………”
悲惨的是,雨过天晴后他们也没能正式约上会,梁铮休息了半个月开始各地出差,谢宗南实习接近尾声,答辩报告片刻不离身,每天泡在电脑前,埋头苦读,研究案例。
好不容易两人都抽出空来,却什么地方都不想去了,只想窝在家里与床共眠到天明。
“你昨晚什么时候钻我被窝的?”梁铮开了灯,刚动了动身体就被谢宗南一把搂了回去。
“再睡会儿。”他哼哼道。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梁铮说,“你配了我房间钥匙?”
谢宗南嘿嘿笑了两声,睡眼惺忪地望着他,一脸的无辜:“你睡觉还锁门,防贼似的,我能有别的办法嘛。”
梁铮看了他一会儿,乐了:“你还委屈上了?”
“那可不。”谢宗南挺不要脸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非常委屈。”
梁铮偏头在嘴角上亲了一下:“我习惯了,以前家里被偷过,我睡得迷糊,差点被搬空,之后就多留了个心眼。”
谢宗南从背后抱住他:“像你这种睡着了雷都劈不醒的家伙就该让我管着。”说着亲了亲他的耳垂,“现在有我了,你放心睡,来小偷我给你打出去。”
梁铮笑了起来:“我都快忘了你以前学过打拳。”
谢宗南胳膊往前伸勾了勾他的手:“我现在躺着就能把你撂倒。”
“来来来,你撂。”梁铮不服气地扬了扬下巴。
谢宗南笑笑:“不敢,第一次见你那会儿撂了你,你记仇多久啊。”
梁铮幽幽道:“我就是小心眼,你头天才认识我吗?”
谢宗南半天没说话,梁铮翻了个身,回头看他,只见他噙着笑意,满脸怀念。
“怎么了?”梁铮问。
“没有。”谢宗南摆摆手,感慨道,“就是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挺想笑的。”
梁铮也笑了笑,伸手捋了一把谢宗南的头发。
谢宗南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蹭过去靠着他搂得紧紧的:“怎么会这样啊。”
梁铮体寒,这会儿把胳膊腿都架在谢宗南肚子上,偏头看他笑得神经兮兮的样子,有点忍俊不禁。
“我俩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太神奇了,跟做梦似的。”
梁铮仰头看着天花板:“得感谢陈彻。”
冷不丁提起这个名字,谢宗南愣了愣,继而笑起来:“对,等师兄回来请他吃饭。”
“他给我们俩发好人卡的时候请我们吃饭,结果最后我们一起请他吃饭,陈彻这个大直男估计得疯了。”
谢宗南把他嘴巴按住:“别谈陈师兄了吧。”
“你这醋吃得挺莫名其妙啊。”梁铮说。
谢宗南瞪着他,掰着手指:“不光陈师兄,还有赵柯和丁泉,还有你公司里的小郭和小刘,你出差老带着的那个小李,黑名单都在这儿杵着呢。”
“睡吧小醋王。”梁铮笑得停不下来,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才九点,再睡两个小时。”
“嗯。”谢宗南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下,“今天就这么待着,什么都不管了。”
什么都不管,这事儿登登第一个不同意。
中午没人给它做饭,小家伙开始满屋子乱窜,从楼上跑到楼下,发出好大动静,谢宗南出去开门,登登仰头就倒,十分委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就不起来了,疑似碰瓷的小伎俩被他俩看穿得透透的。
给它喂了饭,趁着天晴,谢宗南洗掉了堆积了好几天的衣服,梁铮在沙发上看电视,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登登趴在他脚边,困得要命睡过去,又被电视里的声音吓得蹿起来,来回几次后,小家伙用爪子挠了挠脸,恹恹地汪了一声。
阳光淡淡地照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朦胧的光晕,缱绻又温柔的。
谢宗南很开心地勾了勾嘴角。
下午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完了一部极其无聊的悬疑电影,正琢磨着晚上吃什么的时候快递到了,谢宗南开门的时候吓了好大一跳。
“这什么?”
梁铮神秘兮兮地笑笑:“你猜。”
拆了快递后,谢宗南又惊又喜地冲过去抱了抱他:“给我的?”
“嗯。”梁铮说,“喜欢吗?”
“喜欢。”谢宗南笑着说,“这个烤箱挺贵的吧。”
“对我来说,九牛一毛。”梁铮挺得意地看着他,“不过订货很难订,我拜托……”他想了想,没把陆以铭三个字说出口,“我拜托我一个合作商找人预订的。”
谢宗南拖长尾音软声道:“谢谢,哥。”
梁铮把他脑袋往一边掰,捂住拳头咳了一声:“你以后别经常叫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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