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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去。”西阳很讨厌那个布满了消毒水的地方，睁开眼便是白花花的场景，她没病，所以她并不想去。
“可是我这里没有止痛药，我这里什么都没有……”秦越歌自责的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她永远都忘不掉，仅仅只有一扇玻璃门的距离，西阳就那样毫无声息的躺在病床上，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老天似乎很喜欢和她开相同的玩笑，相同的处境却在不同的场景，再次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样为了什么，为了显现出她面对爱的人，有多么的无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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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西阳……”望着西阳痛苦的五官，秦越歌只觉得身心对她来说都是一场折磨，她干脆坐在了西阳的身边，心疼的一遍遍重复着一样的话语。
怎么会怪你，有你就好了。这是西阳的心中所想，不过她还不能说出来，这会让秦越歌以为她是假装的，因为她的头是真的很痛。
二人争执不下，秦越歌拗不过西阳的倔强，只能将手指放在她的太阳穴两边，轻轻的揉动着，想要暂时缓解她的痛楚。
闻着鼻间熟悉的清香，西阳莫名的平静了下来，头痛也缓解了很多，就势躺在了秦越歌的腿上，享受着久违的待遇闭目不语。
“西阳，有没有好一些？”见她额头的冷汗褪去，脸色也有了些许的好转，秦越歌这才试着轻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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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阳点点头，缓缓睁开了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秦越歌担忧的面容，一只手则紧紧的抓着她裸露的手臂，“这两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问这样的话，秦越歌避着自己的手腕，偏头不去看她，鼻间一酸问道，“那你呢，你有没有？”
“念入骨髓。”思念的人就在眼前，西阳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她了。
秀长的眉毛，漂亮的五官，哪怕过了几度春秋，一瞬间的距离似乎很近，但又很遥远。
“滴答。”一滴泪水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西阳的眉心处，她听见了女人终掩饰不住的呜咽声，“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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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额前的冰凉，西阳伸出手指轻试了试泪水，一颗心几乎软成了一片，强支撑着手臂站起身，将散落在地上的袋子件件拾起，规矩的摆放在了玄关处，一只手悄然拉着秦越歌的手，关上了房门。
“你为什么，从来不肯听我的解释。”长发垂在肩膀两侧，秦越歌甩掉她的手，胸腔中数之不尽的委屈与难过的宣泄，似有些崩溃的蹲**，掩面低泣道，“难道你非要看着我这幅样子，心里才会好受吗？”
“不是的，越歌，你听我说……”西阳有些急了，俯**子环着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中，好言解释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将事情和你说清楚的，是，是我误会你了。”
“那天，也是我恢复后第一次回京，我不知道西朝将你藏到了那么远的地方，我派人找了你好久，但是没有找到你。”想要告诉她的太多，西阳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言语混乱的继续说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我才，我才……越歌，真的，你不要误会我。”
遇见西阳后，秦越歌只觉自己的泪腺特别的发达，明明没有什么的，明明是西阳过的更苦一些，明明她那么难的……可一看见她，就觉得自己有了天大的委屈，只想躲在她的怀中肆意的痛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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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间暗红色的伤疤随着西阳喉咙的开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着，秦越歌看的心惊，看着看着便也停止了哭声，完全忽略了西阳的话，而是伸出颤抖的手指，轻抚上了这道疤痕。
“越歌……”话语戛然而止，喉咙间的敏感处被一双轻柔的手指来回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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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阳一把握住了她作怪的手指，心脏跳个不停，紧张的问道，“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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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疼不疼？”秦越歌仰起头，脸庞还带着未干的泪水，双眸含水的问道。
西阳这才意识到她是在问自己气管手术后的伤疤，当下笑着摇摇头，拇指替她擦了擦泪水，“不疼，只是当时说话有些难开口。”
“一定痛，一定会很痛很痛。”秦越歌笃定的说着，一双手捧着她的脸，认真的纠正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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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喉之痛，切肤之痛，怎么可能不会痛？
又想起西阳满是刺青的上半身，秦越歌仿佛被一双手紧紧的扼住喉咙，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都过去了，不是吗？”西阳释然的笑着，想起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自己确实恨她，恨她为什么没有在自己的身边，恨她为什么就这样离开，让自己被迫的陷入了一阵死循环，周而复始的折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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