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汤下了班过来,还帮我带了份清汤面,也是西巷尾馄饨摊买的。
她成功打消了我泡方便面解决晚餐的念头。
清汤面还很热乎,面条没有发胀黏在一起,还漂着几片烫熟的生菜。
“谢了,多少钱?”吃完后,我问她。很久没在馄饨摊吃过面,或者说几乎没有,因为总觉得去馄饨摊吃面是件奇怪的事,我不记得价格。
“五块。”她说,“不用算那么清楚吧?”
“用。”
她嘟囔了句“随你”,探了探我的额头,发现没事后放下心来。
“我没那么娇弱。”我说。
“没事就好。”
我笑了笑。
接着敖汤问我打算去找谁打听消息,打听些什么消息。
“先去当铺,我想看看这些手表有什么问题。表带了吗?”
下午我让敖汤从警局里带了几块作为证物上交的表出来。
“带了。”她从警服口袋掏出四块表,“按你说的,不同年份的表都带了一块。”
我接过表。四块表,分别是三十年前生产的、二十年前产的、十年前产的和去年生产的。
“你和当铺的人熟吗?”她问,“那家当铺的人江湖气很重,很多事只和熟人说。”
“不熟,不认识。”
“那能问到东西吗?”
“能吧。”我说。
但这么一说,我确实没了自信,有些担心去当铺纯属浪费时间。
到了当铺,敖汤在外面等我。我进了当铺说想当些表,然后把那四块表拿出来。
“好的,那么小姐是想活当还是死当呢?”当铺的工作人员问我。
“死当。就是想换点钱。”
“好的,我看看货。”职业装打扮的年轻女性说,“抱歉我还在实习阶段,看得不是太懂,我去问下师傅。”
盗墓的唐老伯说,如果当铺的人说出这种话,就意味着他们要去报警了。已经有好几个小贼不懂,就此栽了。
这些表是真的有问题。
“不用了。”我说,“这些表有什么问题吗?”
年轻的女职员已经转过身,想当铺深处走去,听了我的话就定住了。
“小姐,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个实习生,看不懂,要去问问老师傅。”她说得很生硬。
她用身体遮住我的视线,掏出了一把刀,应该是想自卫。不过她的动作并不熟练,掏刀的时候刀柄露了出来,也许真的是实习生吧。
“淡定。我是来帮警察问点东西的。”我解释道。
本来想以客人的身份正常问些东西,现在看来没戏了。
她转过身,用刀尖对着我说:“你别骗我啊。”
“警察在外面,要叫她进来吗?”
“骗人,警察为什么不自己来问?我们店和警局有合作关系。这么遮遮掩掩的谁信啊?”
“和你们合作的人不在,有桩案子很急。”
来的路上,敖汤说,和当铺的合作是由被吓晕的大小姐家牵头的,和货物有关的信息一向只告诉那位大小姐。有次碰见急事,领导让敖汤来问点事,当铺的人守口如瓶,最好还是由那位大小姐解决的。
“哦,那我就不能说了。”
“我就说吧。”敖汤在外面等不下去了,进来拍拍我的肩膀,收回手表。
“行吧。”我放弃,这次是我傻了些。
那就换条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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