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序还是没改过来。你和女人出来吃饭应该先问女人吃什么。”我打趣道,也搬了塑料凳坐下。
“反正你不吃。”他转头对摊主报了一串菜名。
“所以你脱不了单,要不就是脱了又单。”
他上大学的时候谈过几次恋爱,都被女孩子以大男子主义为由甩了。
酒先上来了。
“还行还行,你也没差。”他灌了一口冰啤酒,用贱贱的嗓音大呼痛快,然后问:“那个龙,真就是你说的大了十几岁的暗恋对象?”
“是。”
“爱情长跑,祝你好运。”他幸灾乐祸。
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烤好的串被送了过来。
陈建拿起一串羊肉:“说真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我乐意。”我说,“再说和其他人也确实没感觉。”
“你是说男的女的?”
“都没感觉。”我打趣道,“怎么,你想试试?”
他想了想,最后神情古怪地说:“别了,感觉上去就像是要把哥们睡了一样,我还弯不下去。”
我笑了笑,跟他谈正事。
“等等。”陈建环顾四周,“在这说那些神神鬼鬼的?”
“没事。”我说,“这里的鬼魂不少,摊主也是个狐狸。”
陈建回头定睛看了看。有着地中海和啤酒肚的中年摊主见他意识到了,将狐狸脸露出一瞬,憨厚一笑,代替忙于给烤串翻身的双爪打了个招呼。
“我的幻想又破灭了。”陈建转回来咒骂我。
当年他请求我带他进鬼市的一个理由就是想看看狐狸精是什么样。
“好了,能说正事了吗?”我压下一些笑意。
“说说说,等我吃完这串韭菜就说。”他挥了挥手里的韭菜串。
“你吃你的。”我说,“今天取出来的东西在哪?”
“吃东西的时候聊这个不合适。”他笑嘻嘻地说。
“对别人不合适,你就无所谓了。”我说,“更重口味的东西你也在吃饭的时候看过。”
“行吧行吧。”他嚼着韭菜,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罐,是他找人做的特殊医疗器械。
罐子的玻璃部分很厚,上面扣着金属密封盖,金属盖上还刻了一些花纹和符。符文是我教他的,能阻断罐子内外物质与气的流通。花纹应该是他加的,看样子是想用花纹遮盖符文,因为他也没有画符许可证,
“刻上去会比贴上去效果好吗?”我问。
“不知道,试一试,也是为了打擦边球。”他解释道,“我把符和花纹设计在一起了,应该没那么容易看出来。”
实际上,很容易就看出来了。毕竟他不是艺术生,设计的花纹,十分有灵性。而夹在其间的符文却没有经过扭曲变形,规整如旧,反而十分突出。
我不好揭穿而伤害他的自信,好在这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就此略过也无所谓。
重要的是罐子里的东西,是一条项圈,带着触手,相互纠缠。取出项圈的手术开始之前,我估计着敖汤不会带我去看项圈怪物,就偷偷给陈建发了条微信,让他带一条出来。
“简单清洗了一下,带着血就不好玩了。”陈建笑眯眯地说。
我估了个价,问他有没有异议,在他乐开花的摇头之后把钱付给他。
“只准看,不准开盖哦。”受到钱的黑心医生好意提醒,“不然下周就该给你过头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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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十章写完这个单元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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