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等下过去。”她说。
“不用，你帮我看看店。”我说，“这几天生意还好，晚上都有客人。”
但敖汤十分不情愿地说：“拒绝。”
“行。”我说，“万一碰到点什么阴的你也方便把我带回去。”
我又和她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转身走出房间，看到陈建一脸嫌弃的表情。
“酸啊。”他说，“真笑成朵花了。”
“你怎么看到的？我明明离你挺远的，还是背对着你。”我坐到笔记本电脑前找出前几天的监控录像，同时打开小窗看门外的实时画面。
天还没黑，还没到陈建说的孩子回家的点。
“不想被看到？下次就不要对着玻璃。”陈建笑嘻嘻，“说开了就是不一样，是吧？”
我这才想起来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我靠着窗台，脸对着玻璃窗。
“有那么明显？”我好奇，“不过，也不算完全说开吧。”
单从我自己来说，和敖汤待着的感觉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说话和做一些亲近动作时的顾虑没那么多了。
陈建抓了三根薯条，肯定地点了点头。
“挺好。”我笑着回应，继续看电脑。
陈建一万个嫌弃：“说好一起单的呢？考不考虑给我介绍几个妹子？”
“几个？”我将视频进度条调到孩子将要出现的时候，“想都别想。”
孩子在录像里还算正常，只是黑白画面中他显得很突出，脸部和露出来的手指有些浮肿，让他的五官和我见过的鬼魂状态有些不同。
我又翻了两天的视频，都是这样。早上孩子一个人离开，晚上一个人回来。按照警局给的资料，1403只有商贩和他儿子居住。商贩和妻子的父母均在外地，妻子在儿子一岁左右再次怀孕，在商贩出于生计考虑的要求下打胎，然后因为不正规的人工流产去世了。
商贩心里留着这个疙瘩，后来儿子生病也疑心是自己犯下罪行的惩罚。因此当“万向空”用送婴灵回到母体赎罪的说法来引诱他，他很快就接受了。
商贩还在警局拘留，隔壁就只有小男孩在单独生活。
陈建继续不正经了一会儿，然后忽然严肃：“小鬼要来了。”
他说他再在底层的电梯外也装了个摄像头，刚看到小鬼在等电梯。
我走向房门，将门顶上的一个小灯打开，装它是因为楼道灯坏了，物业两三年也没来修。
我将右眼贴在猫眼上，向外看。
“他上来了。”陈建说，“我在电梯里也装了摄像头。”
“好浪费。”我说，“就那么几个摄像头，省着点用。”
“拉倒吧，你房间里还有一堆。”他接茬道，“再说又不是不能回收。”
我没再说话，因为1403的小鬼男孩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灰白浮肿的男孩行走缓慢，呼吸轻且浅而有些急促。但他的目光却意外地有些神采。
男孩看到我家门顶的灯亮着，像是发现了新玩具一样，抬头观望。
然后他踮起脚，想从猫眼往里面看。
听说鬼的眼睛结构与人不同，反着透过猫眼也能看见东西。
他身上的阴气自然是很重的。
我松开传来寒意的门把手，打算看到男孩进了1403的门再把眼睛也移开。
但男孩没有进门。他贴了上来，将眼睛贴了上来，用因死亡而浑浊的瞳孔看向里面。或者说，看向正在看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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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单元和上个单元直接是连在一起的，支线剧情要收一收了，放太长我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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