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看了看，是一册手抄本和一张小卡片。
小卡片上印着神像的照片，和我仓库里屯着的那两尊玉雕造型一样，只是材质不同，这尊是木雕，看上去也更加小巧。
这张图片在张三的手机中也有发现，出现在聊天记录中。对方介绍说这是祖神万向空，是充斥着阳气的大能，终能将阳气带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在后来的老人家则没发现，也许是她带在身上，许多老人有把宗教卡片塞在手机里的习惯；或者放在其他什么我不方便查看的地方。
我询问汤川能不能把这些先带回去看看，她同意了。我向她道谢，然后说：“敖汤的父亲……抱歉，也不知道我这么说合不合适，如果您觉得有需要，还是到我店里来吧，外祖母的井我打扫干净了。”
说完，我低头看向脚尖和龙身投下的纤长阴影，紧张得有些想告辞。
敖汤的母亲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温声说：“没事的。”
我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向她告别。
“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她对我说，“麻烦你照顾小汤了。她和她爸爸的关系不太好，她爸爸又总是想把她嫁掉，还是避开点好。”
她说后半句的时候，表情很是不安。
这让我开始担心敖汤父亲的“嫁”和寻常的父亲嫁女儿会不会有些不一样。
“会的。”我向敖汤的母亲保证，“我会的。”
晚上，我在车站接到了敖汤。
她急切地想知道我和她母亲下午有没有闹什么不愉快。
“你觉得我是那种不懂礼的人吗？”我抚着她的背安慰、打趣。
她争辩绝对没有这种意思：“但是涉及到这种事，很难说啊，再说我妈又听了那么多的邪教宣传。”
“汤阿姨很清醒的。”我将下午的对话告诉她。
“明明是我在照顾你。”敖汤放下心来，继而很不服气地说，“你连饭都不会烧。”
我挑了挑眉：“那明天早上不叫你起床了。”
“别！”她马上服软，“你不叫我我铁定起不来，铁定迟到。最近我们老板拼了命地想让扣我们工资。”
警局经费日常紧张。
我笑了笑，告诉傻龙会准时把她从床上拽起来。
“所以，周六你想去桃花香酒楼？”敖汤问。
“对。”我说，“你们老板想搞到‘万向空’成员的资料，方便后面抓人。”
敖汤皱眉：“这听着好像便衣警察去卧底诶。”
“怎么会？”我笑出了声，“这完全不一样。”
“反正听着蛮危险的，你自己去？”她还是不放心，“直接往那边装个摄像头不行吗？装个针孔摄像头在墙上，暗中观察就好了。”
“但是那边现在没有确定具体在哪一个包间。”我说，“而且，桃花酒楼里面电子设备容易失灵。”
那家酒楼在三界小有名气，往来吃喝的妖魔鬼怪精灵仙很多，里面的气息混杂，三界的设备都会因为相抵触的气息而失灵，最靠谱的东西就成了能看见非人生物的肉眼。
“那我跟你去好了。”敖汤说。
“不用，你领导也是这个意思。你是警察，鬼市里的人基本都知道，你们老板担心会打草惊蛇。”我说，“没事，我到时候把陈建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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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舍五入就是见家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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