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裴踌躇半天还是问了出来,“刚才听你们说,宋居寒怎么了?”
原炀把手机随手往床柜上一放,答道:“哦,跟人打架了,应该是感情上的事儿吧,当天我和彭放都在场,顺便看到了。说起来,也怪彭放嘴贱,告诉了一个叫何故的人,说宋居寒以前跟冯铮好过,然后那个叫何故的就打了宋居寒。被人拍了照,挂到了网上。哦,冯铮,我一认识的朋友,不太熟。”
顾青裴拽了拽被子,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哦……这样啊……”
原炀把事情全盘托出后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翻身压上顾青裴,“你问宋居寒干什么?”
顾青裴眨了眨眼睛,临时找了个借口,“明星嘛,是人都会好奇一下吧?”
“所以,你对宋居寒的事很关心?”
“你什么意思?”
“你喜欢宋居寒那样的?”
顾青裴想了一下初见面时,宋居寒那个*样子,很干脆地回答,“不喜欢,甚至有点讨厌。”
原炀越听越不对,他把烟叼进嘴里,用手卡着顾青裴下巴问道:“你跟他有过什么吗?为什么讨厌?”
顾青裴皱眉看着原炀,“你问些问题,奇奇怪怪的,我讨厌他喜欢他关你屁事?”
顾青裴这话算是点到原炀气头上了。原炀闻言猛吸一口烟,一口气把烟吸到烟把上,然后取掉嘴里的烟,伸长手臂把烟按灭在床柜上的烟灰缸里,一边按一边卡着顾青裴下巴,迫使顾青裴张开嘴,把嘴里的烟雾全部嘴对嘴推进了顾青裴嘴里。
顾青裴不抽烟,尤其到了30岁,他天天喝茶练字养生,工作忙得已经很伤身体,他连喝酒都很克制,更没必要抽烟。
呛人的烟雾进入口腔,过渡到嗓子眼,他忍耐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原炀掐着他的下巴,欣赏着顾青裴咳嗽,道:“当然跟我有关系,你在我床上,嘴里就不能说别的男人的名字。”
顾青裴**的余韵还未褪去,猛烈的咳嗽让他脸色又通红起来,他瞪着原炀,“滚开。”
原炀压在他身上,丝毫没有要挪动的意思,“回答完我刚才的问题,我就滚开。”
顾青裴试图把原炀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但失败了,他怒道:“什么问题!”
“你和宋居寒什么关系?”
顾青裴咳了半天终于停下,无奈妥协道:“他跟我以前公司的下属在一起,我就是随口问问。”
“下属?谁啊?”
顾青裴彻底恼了,原炀凭什么问他这些?这不是一个合格床伴该问对方的隐私问题,但是不回答,原炀又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他不耐烦吼道:“就你刚说的那个何故!你让开!重死了!我要断气了!”
原炀挑了下眉,翻身坐了起来。
顾青裴终于趁此机会喘了口气,随后朝原炀伸手。
原炀笑着拍了拍他伸过来的手,“干嘛啊?要我拉你起来?动不了了?”
顾青裴淡道:“手机给我看看。”
“看什么?”
“热搜!”
“不准看。”
顾青裴一脸的不爽,“我就看一下,何故是我朋友,他出事了,我不能不闻不问的。”
“你下属怎么成你朋友了?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们啊?卧槽,你不会喜欢的是何故吧?”
顾青裴逐渐觉得自己跟原炀不是沟通困难,而是他们有代沟,他叹了口气,“何故和我认识好多年了,要是喜欢早在一起了,轮不到你。何故很喜欢宋居寒,我们俩都不是对方喜欢的类型,真的只是朋友,我想看看消息,”顾青裴翻起眼皮看向原炀,是无奈也是恳求,因为他实在没力气跟原炀胡扯了,“我就看一下,可以吗?”
虽然此番解释很合原炀心意,但他也高兴不起来,闷闷地把手机给顾青裴了。
顾青裴抬起软绵无力的手接过手机,翻看了下消息,又问了原炀一些当天的情况。
顾青裴知道事情经过后,大概把宋居寒和何故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思考的时候,原炀就把他手里的手机抢走了。
顾青裴也懒得说什么,他有点累了,拽过被子打算睡觉。
原炀立即从背后贴了过来。
两人之间不尴不尬的。
顾青裴累得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用热毛巾帮他擦着身体,他难受得轻哼了几声,就又睡了过去。
顾青裴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他微张开眼睛看到躺在身边的原炀,这让刚睡醒的他又一阵疲倦袭来。
何故的事,是个很好的例子,他看得出来,何故很喜欢宋居寒,是他这个外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但是宋居寒喜不喜欢何故,从何故的言辞中也可以听出来一两点,这两人感情的苦涩让他站在边缘似乎也能尝到点。
那感情,一人认真,一人游戏,那认真的人,独自吞下了所有苦涩。
尤其是何故,清醒地看着别人游戏,像是自虐一般谈着一场劳心劳力而不得始终的爱情。
那太苦了,他顾青裴三十多了,过了吃苦的年纪,他不想尝试。
顾青裴偏头看向被窗外灯光照出轮廓的那张优越的脸,他目前的炮/友——原炀,顿时心里警钟大鸣。
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他和原炀,他不想做那个认真的人。
可是……
被窝里,身体实实在在感受到的温度,让他想暂时贪婪一会儿,他歪进原炀温暖的怀里,思绪纷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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