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语收养的女儿珍妮需要数学方面的辅导，我和向知语回到家之后两个人混合双打，将她的数学作业辅导完毕了。在中国大陆，数学的基础教育领先于欧美，也就是说我这种数学半吊子也可以轻易解决美国高中的基本问题，稍微难一点的也就是多费点脑筋，更别说珍妮的小学数学，只需要脑袋活泛一点而已——美国小学的题目要比中国小学的更简单一点。
晚上向知语陪我打游戏，边打游戏，我边跟她说了我的见闻。我说到了许书意和张迪东的问题，我还向向知语咨询了许书意的心理问题。向知语表示她见过类似于许书意这样表面上很阳光，私底下在网络上发布一些不良信息的人，甚至还有被美国警方逮捕的。她曾经辩护过一个类似的案件，在她的同事马克还活着的时候，有一个白人男子上门求助，他是教会里的乖乖仔，还是学校的顶尖研究生，但是却在网络上威胁女人，于是被警方指控。
马克是向知语的黄金搭档，马克是一个华裔，本来的汉姓是郑，后来因为沉迷毒品感染了艾滋病，最终不幸去世。他是向知语无法抹去的伤痛，因为向知语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认识了马克，她和马克可以说得上是相互扶持着才走到今天的，她也和马克创办了现在这家律师事务所。马克是个同性恋者，他很小的时候遭到了父亲的虐待，一直有心理阴影——这也是后来马克走上吸毒之路的一个原因。当然，并不是用这些理由为他吸毒的行为开脱，这些只是外在的诱因，根本原因还是马克控制不住，自己要去吸毒。向知语对此感到很悲哀，尤其是马克甚至还挪用了律师事务所的公共资金去给自己买毒品——不过这是知更鸟案件时的故事了。
向知语跟我谈到了张迪东和他的妻子张柔美，张迪东创办的摄影事务所生意算得上红红火火——我和向知语曾经路过她开的摄影工作室分店。
“我认识张迪东的老婆张柔美，我有她的电话。”向知语说，“在我眼里，张柔美是个脑子一根弦的人，没有什么心眼，看上去也有点蠢。我对她的老公不了解，不过外界都说她的老公是个很精明的人。”
张柔美曾经是一位有名的女演员，但是却因为一时失言退出了演艺圈。张柔美在演艺圈时建立的是社会良心的人设，经常在社会新闻上评论，就是因为在社会给新闻上发表评论多了，所以难免出点岔子——她对某个幼儿园杀人案的凶手表示同情，遭到了网友们的抵制，再加上她主演的电影电视剧没有过什么好成绩，她再也混不下去，只好退出了演艺圈，嫁给了当时如日中天的张迪东。那个时候张迪东还是周美薇旗下的王牌记者——没有人想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再后来张柔美就成了vlog博主，经常在网络上卖东西，还贩卖自己的理念。她住在美国，所以她录制了很多关于种族平等的视频，她呼吁对黄种人的种族平等——毕竟在美国的社会政治中，黄种人总是缺失社会地位，被美国社会忽视，美国人喜欢调侃黄种人，但是他们不喜欢调侃黑人或者其他种族的人，因为他们觉得这违反政治正确，但是对于黄种人就可以随意奚落和嘲笑。张柔美正是因为专门做这样的视频内容，她的自媒体规模越来越大，甚至比张迪东这位专业媒体人的事业还要红火，而且她也有了众多的粉丝——很多是黄种人的粉丝，也有向往普世价值平等的白人和黑人粉丝。他们都维护着张柔美，哪怕张柔美后来也说过一些不合适的话，比如张柔美寻求毒品合法化就引起了不少争议，但是很多人拿着张柔美在种族平等上做出的努力来维护她，虽然这明明是两码事，但是不知道是粉丝还是别的什么奇怪生物总是把这一切混为一谈，仿佛反对张柔美的某些言论，就是在反对种族平等——他们把张柔美捧上了圣坛。
张柔美在娱乐圈时，因为是少数对社会实践做出评价的艺人，很多人说她是为人民发声，所以被捧上了圣坛；现在她当了网红，在美国很多人把她捧成了追求种族平等的标杆性人物。这仿佛是一种循环，很有可能张柔美又会一个不慎就从神坛掉落——神坛上去容易，下来也很容易，而且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而且张柔美只是在网络上录一些视频，抱怨美国社会中的种族歧视，但是很少真正支持对这一现状造成任何改变，甚至张柔美同意亚裔细分法——那是一种明显对黄种人区别对待的高校录取方式。也就是说张柔美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追求的是什么，她连一套完整的理论都没有，有的时候还需要她老公张迪东为她润色修饰擦屁股。在张迪东离开周美薇之后，他开的自媒体越来越不景气，于是他就加入了张柔美的团队，毕竟美国法律上没有连锁，所以他成为了张柔美团队的工作人员，经常为她策划文案，于是张柔美录制的一些视频也变得庸俗起来，甚至让很多黄种人感到了反感——因为有些视频是很明显是无病呻吟，无中生有，甚至还有刻意造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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