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竖起试卷,轻飘飘的试卷一下子软下来,他嫌弃道:“不行,它立不起来。”
邓诺又换了本化学课本给他:“那教材总比你的漫画好,怎么着也可以把漫画书压在教科书下面,对不对。”
邓诺循循善诱,秦杨再一次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然而还是非常眼尖地发现其中问题:“可是我不选化学,而且——”
他把课本翻个面,指着封面道:“这是高三的化学书。”
字字戳心,真诚且不做作,有理有据。
但可以反驳。邓诺深吸一口气,侧坐着面对着他,微笑道:“那请问这位同学,在这个教室里,有人知道你是哪个年级,选什么课的吗?”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只要应付不定时巡视的老师就可以了,而且那些老师哪认识里面这么多学生。
秦杨半信半疑的接受了邓诺的化学课本,把自己的漫画书压在下面。
他看到邓诺拿了好几份数学卷子在做,忍不住小声叨叨:“你真的来做作业的?”
邓诺笔一顿,看着他道:“难道大家不都是?”
秦杨闻言往后看了一圈——几乎半数同学都在做作业,有极个别几个人在听老师讲课,还有一小部分人在摸鱼。
他看向讲台上的老师,这位讲神话的老师温柔极了,一脸慈爱地看着讲台下的同学们。
她收到来自角落里同学的视线,友好地说:“麻烦你多留意一点外面哦,如果有老师来巡检的话记得提醒一下大家。”
莫名其妙被委以重任的秦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小声道:“什么情况?”
同桌又塞过来几份试卷,各科种类一应俱全,他忍不住问:“给我你的试卷干嘛?”
邓诺做了个“嘘”的动作,提笔在草稿纸上一笔一划写道:“心照不宣,懂?”
秦杨没带笔,觑着老师的眼神,偷偷摸摸从邓诺那顺了一支,在那纸上回复:“哦。”
他迷糊地摊开漫画书,旁边是方才邓诺推过来的各科卷子。
不是,他是不是没回答他第二个问题?
他看了眼试卷,又在草稿纸上舞字纷飞:“给我试卷干嘛?”
等等,邓诺的物化生已经全部考试完毕,而且他也说了,不会为了下一次考试复习。
邓诺正要回复,忽的又被秦杨扯回去,接着白纸上又多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你不是考完了?”
邓诺就着他手,把自己的草稿纸拿回来,偏头挡住半张脸,做口型道:“给,你,的。”
秦杨指了指自己,一脸迷惑:“我?”
秦杨翻看着这一堆试卷,每张卷子都有清晰的解题思路和对应的书上知识。
与别的试卷不同,邓诺还在空白处特别标注了一些容易理解错误,或者难理解的基础理论。
秦杨就是再傻,也看的出来这部分内容与试卷本身并非同一时期的成果,而是新添上去的。
有一些甚至油墨未干,试卷边缘被蹭黑了一小块。
邓诺依旧一言不发地做着自己的题,黑色水笔在纸上书写,发出整齐有规律的“唰唰”声。
秦杨手指捏着试卷一角,同样默不作声。
只是在邓诺停笔的时候抬起了头,看着他的侧脸。
邓诺轻轻动了动喉结,秦杨一直紧紧盯着,发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
紧接着,他看到邓诺放下笔,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自己道:“还写不写卷子了?”
秦杨不置可否,伸出手:“我没笔,刚刚还你了。”
邓诺拿了他刚刚用过的笔给他,秦杨手托下巴,侧身翘着二郎腿坐着,好整以暇道:“我要你现在用的那支。”
“你给不给?”
邓诺手一松,准备给秦杨的笔落回试卷夹缝中,他拿起自己正在用的那支放进秦杨的手心里,眼含笑意静静地看着他,用微不可查的气音道:“我连试卷都给你了,一支笔还能不给么?”
后来秦杨明白了,自己这一个多月里做的东西,有些是邓诺从箱子里翻出来、他自己以前做过的试卷。
还有一些则是他新买的卷子。
而且,不是为了下一次为校出征应付选考而准备的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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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诺:既然收了我的试卷,就顺便把我人也一起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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