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秦无已经疼的没多少意识了,迷蒙着双眼洗干净身子,由着裴铎暴力的拉扯,仿佛魂魄脱离肉体,作冷眼旁观。
“裴……裴铎,”秦无声音很小,“下星期,要……要回去,不要弄了。”
有痕迹会很麻烦。
虽然付衡并不会在意他在这里会遭受什么,甚至看到了会幸灾乐祸,但刚装模作样了一把,总不好过早露馅。
裴铎也是佩服他醉的歪斜还能想着这些东西。
一晚上勾心斗角,裴铎也累的要死,倒是没心思折腾秦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秦无蜷缩在他怀里,因着胃疼小声呜咽。
太疼了。
所以流眼泪算不得他懦弱。
第二天早上裴铎睡醒的时候,秦无正趴在他身上给他口,察觉着他醒了,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裴铎登时被那湿漉漉的眼睛给吸住了,心口干涩,晨起的物件被温柔对待,滋养着暴力的心思。
最后秦无跪坐起来,舔干净嘴角的东西,然后把衣服递了过来。
裴铎以为自己养了个奴,而不是猫。
秦无却把这事做的干净漂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裴铎自得舒服。
早饭依旧是投喂,秦无默默记下,可能以后,都只能这样了。
吃过饭,秦无揉着膝盖,看裴铎正打算出门,“裴铎,我需要出去。”
裴铎回过头看他,并不打算同意。
“我去和付队商量一下,以后三个月回去一次吧,”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然太麻烦了。”
裴铎挑眉,三个月,可不就是送上来找虐,等好的差不多再回去复命?
裴铎点头,“多久?”
“一星期。”
“太久了,”裴铎玩味的笑着,“三天。”
时间不够的,“五天可以吗,我会尽快回来。”
“不会跑的。”
裴铎随便提了些条件,这才松口。
只是他不知道秦无回去,是面对什么。
混混沌沌,人生百态,不得救赎。
秦无盯着针尖扎在胳膊上,冰凉的液体一点点流入身体,他仰头看着拿着输液管的人,“我能三个月来一次吗?”
“三个月?”男人摘下口罩,五官锋利,“你能扛得住不发作,随意。”
秦无摇头,他伸出手让他把自己捆住,“我知道了。”
“爸爸,”秦无看着男人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您给我开些药吧。”
“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后我会去找您。”视线模糊,他看不清男人的神情。
蒋岩冷笑,“你是不是觉得,躲在付衡这里,我没办法把你弄走?”
秦无艰难的摇头,“不,我躲不掉,不过实验,总得要我配合,不是么?”
“爸爸,我不躲了,就一年的时间,好吗?”秦无的样子乖的不得了,有些可怜。
“明天给你带过来。”他收拾完东西,走了。
一年……
裴铎,你会高兴的吧。
秦无倚着墙,急促的呼吸,大约十几分钟,周围的东西染上瑰丽的色彩,迷幻朦胧,秦无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要飞了起来,又仿佛有东西牵引束缚着,抓心挠肝的难受。
秦无笑了笑,药效起来了。
付衡进来看到秦无明显放大的瞳孔,嘴角勾起玩味,他蹲在秦无面前,温柔的解开绳子。
秦无抬起头来看他,傻兮兮的冲他笑。
“秦无哪里不舒服吗?”付衡戳着他的胸口。
秦无点头,“疼。”
“哪里疼?”付衡追问。
哪里疼?
秦无歪着脑袋,四肢百骸拆碎重拼,被扼住喉咙,视线所及光怪陆离,他分不清楚。
“不……不疼。”他记得,以前都是这样说的。
太困了,秦无想睡,付衡却有一句没一句的吊着他,偶然弄出细微的声响,在秦无听来的如地崩山摧,控制不住的震颤。
毁掉了。
付衡看着缩在角落里的人,打着火,抽了颗烟。
那就毁了吧,用这东西牵制着,搞掉裴铎,这步棋,不能错了。
秦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他试着站起来,没有力气,又跌了回去。
靠在墙上缓了半天才站了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付衡在客厅摆弄着茶具,看他走过去,把药瓶丢在秦无面前。
秦无吃了药,又把药瓶递给他。
“能不能,三个月回来一次?”秦无声音发哑。
付衡瞥了他一眼,“怎么,食髓知味?”
“是啊。”秦无窝进沙发里,仰着脑袋看付衡,“那东西用太多我就成傻子了,付队总不想冒这个险吧?”
付衡一下午都在考虑这个,听秦无说了,心里噼里啪啦的算计着。
秦无在赌。
“好,”付衡点头,掂量着手里的药瓶,“至于你的药,就不用吃了。”
秦无苦笑,不过蒋岩既然答应了再给他带,应该不用再担心这个了。
这样一来,付衡就没有办法牵制他了。也好,不过是提前把自己送回蒋岩手里。
付衡看到他怯怯的窝在沙发里,想起以前秦无没有吃药的样子,莫名心疼,不过转瞬,“以药换药,君子之约。”
是当初自己提出来的,秦无点头,“嗯。”
第二天秦无发起烧来,付衡才意识到秦无昨晚上是硬撑着和他谈的条件。
等蒋岩来的时候,秦无已经意识混乱的在说胡话了。
他要下床,被蒋岩摁了回去,粗暴的打了针,“乱动?”
“我,得去做手术,八点有台手术。”秦无瑟缩着,眼皮都没睁开,还要挣扎着下床。
“手术?手都残了还想去给人做手术?”
秦无抱着右手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蒋岩摸着他的头,“从我那偷偷跑出来,去了哪里,这么厉害,我都找不到。”
他最清楚该怎么套出秦无的话。
“换了三个医院!”秦无烧的糊涂,哪里还设防。
“怎么又躲到付衡这里来的?”蒋岩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付衡,他还用得着千辛万苦的来陪小东西演戏。
“他要我,做卧底……不过我没有答应!”秦无意识朦胧,一歪头睡了过去。
蒋岩气愤不已,把三个药瓶塞进秦无怀里,这些够他一年的了。
从房间里出来,付衡招呼他过去喝茶。
“以后,隔三个月再打吧。”
“嗯,一个月一次,是个人也扛不住。”蒋岩端起茶杯细细打量。
“人没事?”付衡没有喝茶,,“蒋院士,他这病是怎么回事?”
“只是精神上的小毛病。”研究院的蒋院士并不把这点小病当回事。
“那,致幻剂真的不影响?”付衡不太放心,秦无的反应越来越严重,他不能让秦无折的太早。
这步棋,他不能输。
“不影响。”并且对他的实验百利无害。
蒋岩挺喜欢秦无这点,拿致幻剂来换药,诚意十分足。
不枉他废尽力气找了机会掺和进来。
“那多谢了。”付衡松了口气。
蒋岩看着付衡笑的十分客气,“应该的。”
付衡又哪里知道他们的纠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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