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郢突然停了下来,一只手摸向把宽松单衣顶起来的腹部,他最近胖得实在厉害,才一个周就能看出小肚子了。
赵爵看他皱着眉,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陆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方才自己肚子里动了一下吗?那也太扯了。
“没事”,陆郢摆摆手道,“最近吃坏肚子了”。
“是吗?”,赵爵笑道,“你最近是吃了多少呀,看这肚子。”
陆郢也很是无奈,他最近吃得的确比往常多,可那都是因为饿呀,他总不能饿着不吃饭吧。
“我得走了”,赵爵起身拉好帽子道,“别再吃了,再胖太子殿下可抱不动你。”
陆郢一下羞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气急败坏道:“你!瞎说什么!”
赵爵心领神会的一笑,然后消失在了月色中。
陆郢与太子那点事,他们这些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陆郢也就这么一根软肋,从前被他们所有人打趣,那时候赵爵面皮薄,不好意思将这种话说出口,如今长大了,什么流氓话都能张口就来,反而陆郢还是一样的禁不住说。
离开京都的这几年对陆郢与太子的事知之甚少,然而鲜少的消息里也能明白他俩是生了什么嫌隙,原本他还一直担心,只是看陆郢方才那一脸娇羞的样子,想必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吧。
这两个人,只有彼此才配得上彼此,想来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陆郢在的驿站里西南大营不远,骑上快马大半天就到了,当令白揣着桃花踏进营区时,却见整个大营死气沉沉,军士们都在架着火盆煮东西,可是直到菜煮烂了也没一个人吃,大家都低着头,无力地拔着地上都野草。
令白察觉是头不妙立刻快步跑向主帐,只见帐内军医满手是血急得跳脚,果然,是宇文宸出了问题。
“发生了什么事”,令白跑进账内抓着一位军医急切地问道,“殿下可是受伤了?”
“太子殿下他…”,军医急得想哭,“他中蛊了。”
令白收紧手上的力道,“什么蛊?”
“冥蛊”
一阵清冷的声音响起,张冶掀开隔帘走了出来,幽幽地解释道:“冥蛊一旦入体,泯灭七情六欲,与鬼魅无异,他这次是真的疯了……”
“先生也没有办法?”
张冶无力地摇了摇头。
令白震惊,一个不注意,掐断了手中的桃花,枝梗还在手中,带有花朵的一段却掉到了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怎么可以!他们才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
令白从出生那刻起就被训练为宇文宸的侍卫,准备随时为宇文宸而死,那当真是个天生的君王,意气风发,英明果敢,而与之相对的,陆家那个独子,一个实实在在的读书人,外柔内刚,坚韧聪颖,他们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队,就这么看着他们在一起都让人满足。
然而,六年前的那场刺杀,因为自己不在太子身边,陆郢差点丧命,从那以后太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阴狠歹毒,手段残忍毫无底线,那时候令白一点都不着急,他想着等陆郢好起来,能把太子治好的。
六年过去了,陆郢几乎牺牲了他全部的感情才唤回太子的神智,可是这才几天,那样地狱一般的日子又回来了。
令白不明白上天为何一定要这么折磨这两个人,他们明明都是神一样的人,什么坏事都没干过……
令白弯腰拾起花枝,冷着声问道:“殿下在军中,怎么中的蛊?”
张冶道:“军营里出了奸细……”
“那人呢?”,还没等张冶说完,令白就凶狠地打断道,“他在哪里?”
“服毒自尽了…”
令白只觉胸中憋闷,他走进隔帘里,把碎了的桃花放在宇文宸枕边的小柜上,看都不想看宇文宸一眼就走出了营帐。
“这件事先别告诉他!”,张冶在他身后恳求道。
令白一如既往的答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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