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皱眉盯着他,半晌才开口“脏。”
廖缶归果然与她相克。
呵呵......轻而易举便找到她最不可触碰之处,利锐一般刺入。
廖无眠睁眼,淡淡望着他。
“与你一道脏确实不错。”言语平淡却骤然一冽,将廖缶归怔住。
他或许处于疯癫状态,手中的剑刃作势要去刺她。
沅桐急忙喊了一声“住手!”
那剑刃便离胸膛不过咫尺,悄然被一柄软剑挑铮而移。
沅桐面上一喜,在二人缠斗之间,极快覆到廖无眠身后,一把匕首抵制她颈后的灵穴上,沉声威胁“你可总算来了。”
“速速将沧澜寒珠交出来,否则......”沅桐手中匕首微刺那灵穴,渗透出来的并非血色。
而是修仙者的灵力。
灵穴一旦被捅穿,必死无疑。
竹笙脸色微变,放下手中的软剑。
“别动!”
褐眸紧缩,握住软剑的指节蜷缩,急切要朝前一步,便停下。
廖无眠抬眸望面前青衫。
他肯定是又觉得她又一次将他抛弃、骗了他........
她狠心咬咬牙,转而漠视他,口中的话虚伪又假嗔“哦,你来了,还以为你这次便不会上勾了。”
她展颜一笑“看来,你果然好骗。”
廖无眠扭头望着一旁的廖缶归“愣着做什么,快将他的沧澜寒珠取了,他不过是个鲛人,很难吗?”
满是不谑的意味。
一身青衫只默默望着,半晌不语,丹狐眼中瞧不出神情。
她勾唇一笑“不过与你拜了个天地,你便以为你当着有几分姿色吗?”
“你也晓得,我无妄仙门豢养了多少男宠,哪个不比你让我寻味~嗯?”
“不过是个妖,当真以为我不嫌你脏了?”
“在我们这些修仙人眼中,你啊~不过是个随手便可丢弃的俗物罢了,你瞧瞧当初廖麒麒是怎么将你抛弃的,今日,我便也步一步她后尘。”
这话本不会扎心,扎的全然是她自己的心。
心头闷闷的,一阵带着雷电的乌云迟迟不肯落雨。
不知为何她说出这些话,廖缶归竟然难得没有反驳他,却反而拿剑朝她腹部狠狠捅了一剑。
“咳.......咳咳咳.......”
腹部骨节被划破捅穿,显然血不止的流淌,侵染她的一身本就不干净的白衫。
“我给你们!”竹笙一见她满身血被捆在那便心蚀得要粉碎,出口的话仅有沙哑。
他及其卑微,害怕她离开,却又盼着她离开.......
那日他便知道她要走,知道她一定会回去。
她的阿眠,却还是分辨不出何为梦,何为现实,这一切一切的布局,全然是锻造一把那人手中的最利的刀刃。
他不能让她当那人手中反世的刀刃,不能让她反世,不能让她背负他背负一辈子的唾弃......
廖缶归手中的剑刃并不松开,转而在血肉中狰狞的转动,空气中能听见利剑搅动骨肉的声响。
“我改变主意了......你跪着给我磕头、求我。”
“你求我,我便放了她。”
廖缶归简直疯癫到了极点,一脸扭曲兴奋模样。
“嗯?”见面前人没有反应,他手中剑刃捅得更深。
“噗!”廖无眠又急促呕了一口血,那血落在剑刃上,溅起了一片,转而洒落地面火石上。
火石又“呲~”荡起一片火星。
那青衫眼瞧着便屈了身。
她蹙眉望着面前青衫,竭力呵斥“不要跪!不要.....让我瞧不.......咳咳咳......”
那剑刃横过一寸,她的话又吞噬在腹中。
“砰!”火石上膝骨与之接触之声,溅起一片火星将他的青衫烧焚一片。
廖无眠见他眼底布满血丝,发丝凌乱,卑微跪在廖缶归面青。
他本说话似那清泉叮伶温雅,现下额间狠狠磕在火石上.......
火星将他的眉烧乱一片.......
一次、
两次、
三次、
.........
她微微苦笑,阖眼不去瞧那地上的人。
耳边却是低哑的话“求.......你。”
“求你。”
“求你。”
“求你。”
.........
他本是个多不喜廖缶归的人,如今跪在他面前,实则是为了她的赌局。
廖无眠最喜欢的人跪在全世间最讨厌的人面前。
一遍......又一遍的说“求......你.......”
“够了!”
她猛然睁眼,那仇视眸光几乎要将廖缶归吞噬!
“你不就是想看见我失态吗?你不就是想看见我有软肋吗?”
“你不就是想见我哭吗?”
她泛红的眼尾,不争气落下一滴泪。
“怎么样?看见了,你如愿了,够了吧!我问你够了吧!”
廖缶归大笑,手中剑利落拔出。
这些血流淌的更快,几乎一瞬间要溅到竹笙苍白的脸上。
“对啊,我痛快了!”
“我实则没有今日这般痛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廖缶归便似瞧见多年不曾动的提线木偶,被刀一根根割断线时,终于忍受不住惊厥叫唤。
一般兴奋。
沅桐瞧着面前这几人,都觉得疯了,没一个是正常的,一个比一个狠,她抵在廖无眠颈后灵穴上的匕首便稍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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