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收拾完行李,盘腿坐在沙发上,提心吊胆等待那封信的结果,一边上网搜索有关LUS的资料。
自从决定要走时尚这条路,苏梨关注了很多时装设计师,被她列为最喜欢的设计师之中就有LUS。
他的设计崇尚极简主义,以大胆的配色拼接为主要特色,喜欢结合完全不同的风格,甚至能把过时的元素翻新设计,带动起新一波狂热潮流。
不过此人很神秘,总是黑墨镜搭配大口罩,极少在公众场合露出真面容,流传到网上的几张照片都只有远景。
作品高调,为人却极其低调。
苏梨试图寻找有关LUS的采访,翻遍各个网站只有零星几篇对当时设计的理念。
翻着翻着在某个论坛上意外看到了一个传言。
据说以前有人胆大包天去撩LUS,没撩到手,跑了。临走前还不忘破坏了他的名声,害得他现在害怕女人宁愿单身一辈子,简直十恶不赦!
苏梨看着这条帖子冷汗直流,什么叫胆大包天?什么叫十恶不赦?现在的传言这么不负责任了吗?
她点开评论区仔细查看,吃瓜群众受到莫大的震惊,把楼主口中的人从头到尾喷了一遍,此外没有别的瓜了。
大概是楼主激动愤恨的话,也可能是评论区美丽的语言,苏梨晚上又做了噩梦。
***
时装周的第一天机场异常拥挤,各路接机粉丝举着礼物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苏梨推着行李箱从国际航班口走出来,白色线控耳机随着身子晃动,无意中勾住斜挎包,往下一扯,一边耳机掉下来。
另一边半掉不掉的耳机隐隐传来声音:“你在哪呢?”
苏梨停下来,戴回耳机,重新调整好挎包的位置,挤出机场,看着身后人声鼎沸咋舌:“刚走出来。”
“那我把车开上来了。”
转过身日光大盛,门口排了长长两条出租车龙,在交警的安排下有序接客。
阳光刺得苏梨睁不开眼,她伸手挡在额前,半眯眼睛寻找傅夏的车。
等了几分钟,傅夏姗姗来迟。
把行李搬上后备箱,苏梨拉开副驾驶的门,这才发现后面还坐着一个人,动作一顿。
男人的五官不输于陆景深,深刻英隽,嘴唇很薄,线条流畅优美,眼角处有一颗泪痣。
听见开门声抬眸淡淡地扫了苏梨一眼,神情敛淡。
那一眼冰凉凉的,看得苏梨心里发憷。
她咽了一口唾沫,小心谨慎地坐下来,轻轻关上车门,对傅夏比口型:“他是谁?”
傅夏瞟一眼后视镜,无声地说:“季修恒。”
苏梨惊讶,原来他就是傅夏口中博时影业的抠门总裁,让她痛苦奔跑四公里的毒瘤?
她侧头又看了一眼。
季修恒双唇自然抿着,微垂双眸,正在平板上打字。阳光从半开的窗户漏进来,在他的鼻梁处形成一道光暗分界线,浑身上下散发出生人勿进的冷气。
车里的气氛因为这尊大佛变得有些压抑。
傅夏发动车子,出声问她:“你不是昨天晚上的飞机吗?怎么现在才到?”
苏梨原本是坐昨天晚上七点的飞机回来。然而天公不作美,六点多A国开始下雨,雷声轰鸣。到七点的时候雨势不见小,满世界都是雨声,飞机无法起飞。
她被困在机场哪儿都去不了,飞机从七点一路延误到凌晨三点。
“运气真的太背了,我在那里坐得脖子酸屁股痛。”苏梨伸手攀上脖子后侧,用力揉捏,肌肉酸胀,让她的脑袋忍不住往后仰,“不过托那场雨的福,我把秀评写完了。”
“我看你真的该去庙里拜拜,洗洗霉运。”
在后座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从鼻子里冒出一声轻嗤。
傅夏假装没听见。
外头的阳光从车前镜折射到眼睛上,忍不住眯起来,眯着眯着几乎一夜未眠的困意后知后觉袭来。
苏梨打了个哈欠,调下几分座椅,身子往下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阖上眼小憩。
车内恢复安静,一路平缓行驶到苏梨家楼下。傅夏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外的路边,把她摇醒。
苏梨醒来的时候一阵头晕眼花,嗓子拔干,缓了一会儿才调回座位,解开安全带下车。
傅夏打开后备箱,一同下车帮她搬行李。
苏梨拉起拉杆,下巴朝季修恒扬了扬,玩味一笑:“他怎么和你一起来?”
“还不是为了那档综艺。和他约好今天早上商谈。大清早打电话说他的车开去保养,助理出差办事,要我去接他。”
苏梨低下头拉扯开搅在一起的耳机线:“我还以为呢。”
“以为什么?以为我俩住一起?”
苏梨不置可否。
“得了吧,养只狗一起过下半生也不会找他。”傅夏看她被耳机线纠缠的手,“你的蓝牙呢?”
苏梨悲痛欲绝:“掉机场了。”
那是她在用坏了几个便宜货之后一咬牙买的几千元蓝牙耳机。昨天在机场写秀评写得昏头昏脑,上飞机后才发现装着耳机的盒子不见了。
估摸着掉在厕所了。
一个月内,手机坏了,和颜秋映共事,被她揭穿事情,耳机还丢了。
破财还有灾,真不是一般的惨。
“五一一起去祈福吧。”傅夏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我听说度假山庄旁边有一座千年古寺,祈福求财求运势,特别是求姻缘灵验得很。”
苏梨觉得很有必要,郑重且虔诚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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