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总“嘿嘿”笑，牙痛似地说：“没多少，也就百多万。这百多万，不就是想留着打点打点为企业改制出过力流过汗的领导们吗？当然，也包括你石市长和李常务市长。”
石市长说：“别给我们来这一套。我们差钱吗？要你打点吗？”
他对李向东说，这笔帐给他记住，明天，派人把他那些小钱柜都查点清楚。他说，你这么做非常正确！我们就是要紧瞪着这家伙，就是要防止他趁企业改制，混水摸鱼，侵吞国家财产。
甄总说：“石市长，你这话也太严重了吧？我那也是好心啊！最多也属于好心办坏事！”
石市长说：“好心歹心你自己知道，如果，不是李常务市长查出来，你会那么老实吗？企业改制一定下来，你小钱柜里那些钱，还不都进你腰包了？”
李向东说话了，说：“我想，甄总应该也是出于好意。一旦企业改制成功，企业划分成无数股份，归各股东后，想要拿出一笔钱来感谢曾经支持企业改制的各部门单位和领导，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他说，既然，石市长一定要把这笔帐报上来，我想，也好，让大家知道，我们工作组也干了实际工作，也查找到了一些问题。否则，人家以为，我们工作组是吃干饭的，只是走走过场搞搞形式。
他说，再说了，企业上报的改制方案，如果说，一点问题也没有，那也不可信，查找到这笔帐，把这笔帐补报上来，反倒显得更真实，更有说服力了。从这个意义上说，查找出小钱柜的问题，对我们，对企业都是一件好事！
石市长问：“这不会影响改制方案吧？”
李向东说：“不会有大的影响。”
石市长便问：“那改制方案什么时候可以通过实施？”
李向东说：“我们争取尽快吧！”
他还不能说具体时间。他派去珠三角某城市调查的人还没弄清楚那块地的情况。他想，如果，证实那是企业隐瞒上报的固定资产，他就可以争取大书记的支持，推翻甄总的改制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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