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乔方了:“陆总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我是十五岁的时候才知道的。”陆彦洲自顾自地地说了起来。
“十五岁之前,我妈对我很好,大哥学习不上进她又打又骂,而我考了满分坐在一边吃冰淇淋,我在家的吃穿用度一样不比我哥差。
“直到我上高中那年,我考了全市第三,进了最好的高中,而我哥那一年,高考连普通的大学都没有考上。妈气急了,骂他连一个私生子都不如。”
方乔听傻了,手里抓着小白菜叶子一动不动,半天才若有所思地说了句:“所以您真的是凭本事考上重点高中的啊。”
陆彦洲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继续说:“后来我就放弃了国内的学业,主动要求出国读书,能不回家就不回,我怕回去之后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妈。”
方乔想象了一下小时候的陆彦洲,一个人漂泊在外孤苦无依,一定很可怜,就像手里捏着的小白菜一样。
小白菜陆彦洲:“我特别看不起我爸,把一个小三生的孩子带回家里给老婆养,什么样的人能干出这种事来。所以这次他让我回去接手一家新公司,我拒绝了。”
方乔一把捏断了手里的小白菜。
“一家公司呢就这么拒绝了?”
陆彦洲从容地卷起袖口,靠过去帮方乔一起洗:“我哥心眼小,要是知道一个私生子要抢夺他的财产,不得想尽办法除了我?”
“!!”怎么一下从豪门恩怨变成黑帮内斗了!方乔喃喃道:“不会吧……”
陆彦洲笑了:“不会,骗你的。”
“……”
“接手新公司是有代价的,我爸想让我接受商业联姻。”
哦果然还是豪门八点档,方乔说:“所以就把我当挡箭牌了呗。”
陆彦洲挑了挑眉:“怎么着,还不乐意了?”
方乔小声逼逼:“那哪敢,承蒙陆总厚爱。”
陆彦洲把手从凉水里拿起来,恶作剧似的捏住了方乔的耳朵:“怎么跟你金主爸爸说话呢?”
“哎呀呀,冷!耳朵要冻掉了!”方乔缩着脖子往后退,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身后的料理台。
陆彦洲顺势贴上去,将人围困在了双臂之间。
两人的距离极近,方乔仰着脑袋,被捏过的耳朵还在滴水,小模样看上去挺招人,陆彦洲忍不住凑上去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那感觉太色气了,方乔一阵酥麻,用脚趾都猜的出陆彦洲接下来要做什么。
都说饱暖思那啥,陆总果然不是一般人,饿着也能**。
方乔是万万做不到的,只能推推陆彦洲的胸:“那个……陆总,要不我们先吃点儿?”
陆彦洲意犹未尽地抬起头,嘴角微勾:“行,吃完饭再收拾你。”
方乔讪讪点头,心说今晚这一炮怕是得跨年。
然而这跨年炮并没有如愿实现,热气腾腾的火锅快吃完的时候,陆彦洲的电话响了,他放下筷子,本来柔和的脸孔立刻又严肃起来。
“喂,妈?”陆彦洲接起电话,声音出奇地温顺。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陆彦洲显得有些心虚:“我下午回去过了……嗯,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方乔嘴里咬着筷子,不明所以地看向陆彦洲。
“我妈派了司机来接我,过会儿就得走了。”
方乔点点头,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突然有些失落。
虽说陆彦洲在这儿除了吃没什么用,但至少有个人陪着说说话,大过年的就不会显得太孤单。
然而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人家有家。
陆彦洲走后,方乔孤零零地站在厨房里刷油不啦叽的锅,心里不由得埋怨起了陆彦洲,想他是不是为了不洗碗故意找借口溜走的。
店里收拾完已经很晚,临走前方乔发现椅背上还挂着条格子围巾,应该是刚才陆彦洲走得太急落下的。
方乔拿上围巾,锁了店门,打算走路回家。
他的住处是三年前刚进公司时租的,离蛋糕店挺近,走路大概就十多分钟。
接近零点的大马路上空无一人,近几年五环内不准燃放烟花爆竹,天上一丝声响也无,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冰冷寂静。
方乔把陆彦洲的围巾围在了自己脖子上,只露出半张脸。围巾上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方乔吸了一口,还挺好闻的。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方乔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陆彦洲的短信,上面就简短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不远处的天空中不知是谁家胆大包天放了一朵烟花,红的绿的映成一片,把方乔的脸都照亮了。方乔突然间心情就愉悦了起来,对着天空大喊一声:“好家伙,等着被罚款吧。”
一大早起床奔波了一天,回到家方乔澡都没洗就躺倒在了床上。他望着天花板,觉得这一天过得挺不真实,帮陆彦洲出了柜,听他吐露心声,还一起吃了顿简陋的年夜饭。方乔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然后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还是他小的时候,他在学校的操场上偶然遇见了少年陆彦洲。
一个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一个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两颗受伤的心相互靠近,相互慰藉,相互取暖。
二人在操场的石楠花树边倾诉爱意,私定终生,然而长大后却受到了陆家的阻挠,陆家大哥突然找上门,凶狠地甩出一张支票:“方乔,我给你五百万,离开陆彦洲!”
方乔泪流满面,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方乔!”有人拍拍他的脸,“你怎么哭了?”
方乔缓缓睁开眼,对床前站着的林尧喜极而泣:“我要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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