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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孩问道。
“黎明，就是天亮了的那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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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我哥哥喜欢的人也叫黎明，好巧啊。”
“……啊？”黎明张大嘴巴，惊讶地说不出话。
厉鬼先生，还跟他妹妹提到过自己？黎明脑海里一片浆糊，难道他真的如论坛里的各位说的一样，他是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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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黎明夸张又震惊的表情，女孩自我介绍道:“我叫李思思，你叫我思思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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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在心里痛殴了一顿自己后，然后皱着眉头终于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思思，因为某些意外，我记不起来我高一发生的事，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问一下，你哥哥是因为什么……”
最后几个字他犹豫了一会儿，没好意思说出口，问一个小妹妹自己哥哥是怎么自杀的这简直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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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虽然可能是个对不起厉鬼先生的“渣男”，但他还是有作为人的良知的！
但思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说的意思，思思看着窗外，缓缓地开口说:“哥哥自杀那天，我病情突然恶化，被送往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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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必须换心脏才能活。”
“哥哥把他的心脏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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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思思分开之前，思思要了他的联系地址，说黎明今天请她吃了那么多东西，她一定要跟黎明回礼，黎明本想推脱说不用了，但思思还是很坚持的说要的，必须要的，她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黎明。听到她这么说，黎明只好把自己的地址发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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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了家，黎明还是有些恍惚，他还是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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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电脑搜索X老校区的平面图，第五教学楼是唯一一栋开放天台的教学楼，三层楼高，在一楼有个很大的开放式阳台。
黎明盯着那个图发呆，他很难想象跟自己同龄的厉鬼先生在听到自己妹妹在急救室里抢救必须要换心脏才能活以后会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那时的他，也才16岁啊。
林湫…你疼不疼啊？
黎明低着头自言自语道，“我好心疼你啊。”
——————
图书馆里，林湫坐在昨晚黎明睡的那个桌子哪儿，眼底都是数不尽的温柔，穿着雨衣的阳阳小朋友坐在他旁边，开口问林湫说:
“湫哥哥，你喜欢他么？”
林湫笑着摸了摸阳阳的脑袋瓜说:“阳阳都知道什么是喜欢啊。”
小孩儿撇了撇嘴说:“我又不是笨蛋，我都六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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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喜欢的人，我们班上有个女生她也喜欢我，她以前只跟我分糖吃。”小朋友有条有理地跟林湫说。
林湫听到这句话后，放在阳阳头发上的突然停顿，然后他恢复了正常，夸阳阳说:“阳阳真厉害。”
阳阳是去年秋天死的，那个畜生专门选择在没人来的鬼校里虐杀了阳阳，许是害怕真的有鬼，他特意挑在白天拍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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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鬼校都听到了阳阳的哭叫声，他们在白天都被禁锢住，就算想出现都难。
只能听着小朋友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没有。
其实鬼一点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阳阳空荡荡的眼眶看着林湫，脸上的渣滓、钉子还有玻璃清晰可见，他脆生生地说:“湫哥哥，你说那个女生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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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又帅又可爱，肯定记得。”
阳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朋友这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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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阳阳他开口说:“那个哥哥还会来吗？我想让他陪我玩！”
林湫听到这儿，眼神里的笑意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揉了揉阳阳的头温柔地说:“哥哥不会来了。”
“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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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是鬼，那个哥哥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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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鬼，怎么能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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