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心理阴暗加懒惰嘛,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把所有需要的东西备好,装进随身带的黑色小挎包里,最后检查了一下屋子之后,我正式出了门,向车站外走去。
本想避开外面进入“二人世界”不在乎对单身狗的我“诛心”暴击的两人,但是出门又必须要通过大厅。我只好躲得越远越好,身子几乎是贴上了长椅——就像亲密相拥的两人一样——蹭着长椅,低着头,目不斜视,凭着对道路的印象向大门走去。
好在老秦和心姐比较收敛,没有发出什么不太好(yinmi)的声音,只是抱在一起说悄悄话——应该是吧,毕竟我也不敢抬头看,怕晃瞎了眼睛……
就在我即将出门的时候,心姐喊住了我:“你干什么去?”
呆立在门前的我不敢回头,为表现内心无愧,我大声回答道:“去医院看王大爷!”
“你就这么走着去?”
“不是有自行车吗?”老秦昨天可是骑着自行车到的镇里。
“自行车不在,我放在老马修理部里。”老秦回答道。
“为什么啊?”
“车胎鼓包了,我让他给修修。”——连自行车都出毛病……这回好了,小城的交通工具彻底“沦陷”了……
“那——我,怎么……”
“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来的吗?”
“考试……”
“不是问你怎么进单位的……”
“火车把我送来的……”
“算了……你找刘哥(叔)吧,现在就剩他的公交车了——你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能过来吗?预约一下。”
也许对外人来说是头一回听说坐个公交还要预约的,但是在我来小城早期不会骑车,心姐的桑塔纳也没启动的时候,想要离开车站去远一点的地方就要找开公交的刘叔了,而且因为人少无固定规律,并不像市内有稳定的线路和时段,不得不麻烦了许多……
从梦中惊醒,我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时针和分针之间隔着十五度,停在了五点三十分——好久没这么晚起床了。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关上了闹钟,叹了口气,又疲倦地躺在了床上。
好久没觉得起床是有这么的困难了,用右手捂住自己还很混乱的脑门——刚才做了个什么梦?
据说人一晚上能做许多个梦,当醒来的时候又都会忘记——似乎有些太悲伤了,不管是对人还是对梦中的一切……
不想起床,虽然这也算是常有的事——但是这是自从好多年前那一次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么难受……
昨天都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弟弟会突然想学坏?
而且后来都发生了什么?我记得被那群混混围攻……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回了家——难道是因为他?
我瞧了瞧自己的右手——除了掌心多了一条伤疤外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笃笃”
传来了敲门声,是母亲吗?
“哥,你醒了吗?”
传来了弟弟的声音。
我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打起精神。
“没醒。”我故意逗逗他,笑着说道。
郑浩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推门而入。
“没醒说什么话?”弟弟也和我开启了玩笑。
“梦话。”我继续逗他。
我们兄弟俩对视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为这个毫无营养烂了大街的笑话疯狂的笑着。弟弟笑的弯下了腰,我也笑的躺在了床上。
“这哥俩干什么呢?不下来吃饭,笑什么呢?”正坐着早饭的母亲在楼下喊着。
“就让他们笑吧,大早上笑一笑促进血液循环——再说,笑总比哭好吧。”父亲也在楼下,帮我们说话。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哭得那么惨?”
“别瞎说,我哪哭了?”
“怎么没哭,大老爷们看个电影哭的稀里哗啦,把旁边座位的小情侣都吓到了……”
“那个电影确实感人啊,全场多少人都哭了……”
“那也没见哪个男的哭了的,哭就哭吧,还用我的衣服擦眼泪——你这个坏习惯,谈恋爱的时候就这样,一直没变……”
“郑好小浩大早上的别笑了,快下来吃饭,看把你们老娘气的,都说胡话了……”父亲终究是败给了“冰冷的现实”,无法反驳,只好试图把母亲的火力转移向我们。
又向母亲求好道:“下次带你看你爱看的恐怖片好吧。”
“算了吧,再把你吓得晚上睡不着觉,净折腾人……”
我和郑浩决定不能再听下去了,各自回屋换好了运动装,下楼跟还在打嘴仗气氛热烈的父母问好后,吃点东西准备跑步。其实以前我一直都是空腹晨练的,但是母亲不知从哪看来的文章,说什么“空腹跑步,早晚要吐”就不同意了,最少要吃片面包或者鸡蛋后才能出门……
“我们走了!”
和弟弟出门,外面等着的依旧是三人:李成、刘振宇和梅雪。
“怎么今天怎么慢?”李成问道
“啊,我起来晚了,”我解释道,“还是我弟弟把我叫醒的。”
“可以啊,郑浩,还能起得这么早。就这么坚持下去,身体绝对会越来越好的,就像我一样。”李成说着拍了拍自己壮实的身体——我似乎看到他胸口被敲得火星四溅……
“练到你这个程度出不多可以刀枪不入了吧……”
我把站在我身后,但是根本藏不住自己的郑浩推了过来,向昨天忘记引见的梅雪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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