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谁?那么入迷。”没见他回答,只见他盯着某个地方,徐岩手在他眼边划了划。
聂瞻看着那抱着篮球的人消失,收回目光,避开他的手,散漫的眸子落在跟前的作文范文上:“你刚刚说什么?”
“想什么呢?跑不跑步?”徐岩说,看着他的桌面,聂瞻的书桌很干净,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放满一堆书,挡住视线。
自从上次打架,经历那混乱场面之后,他的书都是用书立并着,然后放在凳子旁边的箱子里面。
桌面上一本多余的书本都没有,摊着那张范文,如果没记错的话,今早他就这样摊在上面了,不早就讲完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摊着,还摊得特正,整整齐齐的。
聂瞻站起来,拿出一本书,把那范文压住。然后转身就走出门口。
徐岩追上去。
三人穿过操场,操场的跑道上一群人在人在塑胶跑道上跑步,老师们在足球场里面踢球。
陈义也在,穿着一身红黑色的球服,身体灵活的运着脚下的足球。真的是服他,快四十岁的人了,整天全校跑来跑去管人,上课,现在还有精力踢球。
二十几个篮球框都快让人占满了,他们三个加快速度,跑到角落那里占到场子。
打了会。宁余把校服脱下来,扔到篮球架旁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扭开矿泉水盖子,仰头往嘴里灌。
背部猛地被一砸,宁余猝不及防,被狠狠一呛,腰一弯,咳嗽了几下。
邹平忙拍的背:“大宁,没事吧。”
宁余缓过来,摇头,把矿泉水瓶扭好,回头看那球。
钱帆跟邹平也看向那球扔来的方向。
钱帆骂:“谁扔的球,他妈眼瞎了。”
几个男生过来,其中一个剪着寸头的男生,嚣张的扬着下巴,“我扔的怎么了,你们他妈才眼瞎吧,你们这篮球场地是我们先占的。”
“操,你他妈扔球砸人还有理了。”钱帆说:“还有这篮球场什么时候是你们占的,有你们的名字,操,老子来这里的时候,没见到你们身上一根毛。给我说是你们占的。”
“老子说我的就是我的。”寸头嚣张的说着。
“我去你妈的。”钱帆一个箭步到他面前,寸头有些矮,钱帆俯视着他,“找抽?”
“当老子怕你啊。”寸头回头对后面的几个男生使了眼色,那几个男生站在寸头旁边。
宁余上前,目光冰冷,他的身材高挑,压寸头一头,眸子锐利的看着他,“想要打架?”
“打架又怎样?”寸头依旧扬着头。
宁余抬手揪住他的衣领,手肘一屈,往他的身上就要砸下去。
“大宁,别冲动,陈义在那边看着呢。”
邹平拉住他,几个人听到陈义的名字动作都顿了下来。
宁余把他往边上一甩,“识相就滚,别碍着我们打球。”
寸头稳住脚步:“凭什么,这场地本来就是我们占的,我们刚才上体育课就是在这里打的。体育老师叫我们搬器材,才把这场地空下来。”
高二没有体育课,那他们就是高一的。
“谁他妈想知道你们干什么去了,我只知道,我们到这里的时候,这里是空的。”钱帆丝毫不退让。
寸头自然也不是吃素,“那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气。”
钱帆咄咄逼人:“来啊,我们就来看看谁的拳头硬?乳臭未干的小短腿儿。”
寸头怒,本来长得矮就是他的痛点:“你他妈才矮,妈的,打就打。”
钱帆笑:“我妈可不矮,我妈要是矮得的话,估计你妈更加矮。”
“我操/你/妈的。”寸头说,“兄弟们,给我上。”
两边的人相互对峙,一触即发。
“林哥,等等。”寸头后面的男生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寸头犹豫了会,若有所思,看了眼那在足球场上踢球的陈义,接而看着他们说:“我们比一场球,谁赢归谁,怎样?”
钱帆回头,看宁余和邹平,“你们觉得可以吗?”
宁余和邹平点头。
寸头说:“那就来,谁先进三个球,谁就赢。”
钱帆抢到球,把球扔给宁余,宁余伸手一抱,运着手中的球过人,钱帆和邹平默契的挡住他们,宁余脚下一跃,往上面一扣。
钱帆手别在嘴巴,吹了一记口哨,眉梢上扬,嬉皮笑脸,“两个了。”
寸头重哼一声。
钱帆继续把球传给宁余,宁余的动作与前两次如出一辙,避开那两个挡着他的男生,靠近篮板时,把球往球框里面扣,刚要落地,两道力气在他的肩上一碰,脚下被一绊。
宁余猛地往地上一摔,膝盖碰到地,发出一声闷响。
“大宁。”邹平忙把他扶住,“怎么样?”
宁余撑着他,起来,把裤子拉上来,腿部使不上力,抽疼,上面一片清淤,甚至还有血丝泌出来。眉头蹙了蹙。
“怎么样?”邹平又问。
宁余说:“使不上力。”
“我操,居然敢玩阴的。”钱帆听后,揪住那两个绊宁余的男生,握紧拳头就砸上去。
邹平也加进去,一群人扭打成一团。
陈义在足球场上看到动静,跑过来,精准的揪住邹平和钱帆,低吼:“都给我住手。”
把邹平和钱帆给拉到一边,隔开他们之后,陈义肃着脸,目光扫过他们:“究竟发生什么事?”
没有人吭声。
陈义转头把目光放在宁余身上,他的裤腿还没拉下来,陈义走到他跟前,“你的脚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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