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心一路上没少摔,就像是下盘不稳,每走两步就要踉跄一下,每走五步就要倒地一下,余戈跟在他的身后,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
除此之外,余戈还发现了寺院另外一个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摆设都改变了。本来朝左的石狮子,却朝向了右边;摆在右边的水缸,却被放在了左边;就连祠堂柱子上的雌雄双龙也都换了位置。
袁一心缩了缩脖子,轻声问道,“我跟你说,师父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你是不是昨天又做错了什么事,惹师父生气了?”
“应该没有吧”余戈连怎么回来的记忆都没有,眼睛一闭一睁就在自个儿床上了,在雪山别墅时,沈泽生的心情挺好的。
“那就奇怪了”袁一心说“昨天师父也就见了你,你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伤,才到寺院门口就晕了过去,还是我把你扛回去的呢。”
伤口?余戈下意识的检查了一下自个儿的身体,完好无缺,哪儿哪儿都不疼,不像是袁一心口中昨天受了伤的人。
“你的伤口呢?”袁一心惊讶地扑上来,查看着余戈的身体,“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好了,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我也不知道”余戈自己都挺纳闷儿的,到底是他的记忆出现了混乱,还是袁一心的记忆出现了差错。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袁一心说“平时你都是唯唯诺诺,话都不敢多说,整天阴沉的不得了,今天你倒是像转了性子,还主动来关心我,你还是余戈吗?”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余戈,余大爷是也,难不成还有另外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余戈反问道。
袁一心想了想说,“也是。”
可是余戈身上的疑点太多,消失的伤口,变化的性格,袁一心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不仅是袁一心,就连余戈也越发怀疑,他现在所处的世界,到底还是不是以前所待过的世界。
双方带着各自的疑虑,走进了别墅的大门。
现实世界,铜镜前。
“余戈,你醒醒”袁一心上厕所回来见余戈不在客厅,大声呼喊也不见回应,找了片刻,才在这间空房间找到了已经昏迷了的余戈。
袁一心叫了很久,都不见余戈苏醒。
“他刚刚好像穿的不是这件衣服”袁一心很是疑惑,就去了一趟卫生间的功夫,怎么连装备都换了。
不仅如此,除了外面一件单衣,里面什么都没穿,从没扣紧的地方露出了绷带的白色。
“冒犯了”袁一心说完,拉开了衣服的拉链。
余戈的胸口全被绷带缠绕着,不少地方还渗出了血色。
这怎么还受伤了?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袁一心,立马吩咐管家去书房告知沈泽生,自己则抱起余戈,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卧房。
袁一心轻柔地把余戈放在床上,吩咐佣人去拿药箱,自己亲自动手将渗血的绷带给拆了下来。
余戈的胸口处全是皮鞭、棍棒弄出来的伤痕,也许是处理不当,不少地方开始化脓了。这不像是新伤,看着伤口的状态推测,最新的伤口也是昨天留下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可不相信这是余戈和他师父的癖好,看余戈之前的状况,也不像是受了伤的人。
“怎么回事”沈泽生着急的出现在了门口。
“我也不知道,师父”袁一心让沈泽生进了房间。
沈泽生看了满是伤痕的余戈,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才一会儿功夫,怎么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沈泽生严厉地问道。
袁一心将事情的经过,以及自己的疑虑全部告诉了沈泽生。
晚沈泽生一步的欧阳前辈出现在了客房门口,喘着气问道,“听说余戈小伙子受伤了,这是发生了什么突**况吗?”
“欧阳前辈,我能冒昧调取一下您别墅的监控吗?”袁一心问道。
欧阳前辈说,“不是我不让你查看,而是我根本就没安装这个东西,这小贼也不会来这漫天雪山偷东西。”
袁一心早该想到的,返璞归真的欧阳前辈没有具现化的东西。
“师父,那就只能等余戈醒来了”袁一心说。
“只能这样了”沈泽生说。
沈泽生从袁一心手中拿过新绷带,揽下了替余戈包扎伤口的差事。
镜中世界,别墅里。
袁一心把余戈带到别墅后就离开了,连门都没有进。此时,整个别墅里就留下余戈一人和沈泽生大眼瞪小眼。
“师,师父”余戈自感情况不太妙,所以“小泽泽”这个称呼就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伤好了?”沈泽生的语气特别冰冷,跟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好了”这是善意的谎言。
“过来”沈泽生招手让余戈去他跟前。
余戈缓缓挪到了沈泽生面前,“师父,您有什么吩咐?”
沈泽生冰冷的手触摸到余戈的脸颊,慢慢划过至嘴唇,再用指腹反复婆娑,“你昨天跟我说过,会有新的乐子。”
这绝对不是沈泽生的手,沈泽生的手一直很温暖,绝对不会如此寒冷刺骨。所以面前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沈泽生的面容一模一样。
“嗯?”‘沈泽生’见余戈没有回答,不满地说,“我期待了一个晚上,你别说,有新乐子是骗我的。”
‘沈泽生’的另一只手也抚摸上了余戈的脸颊,两只手慢慢向下,到脖颈处停下,再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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