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晌觉得自己像走在夏日的街上走了一场,被淋了场雨之后又晒了太阳。
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他身体酸软,肋骨处传来阵阵刺痛。
“您醒啦?”有个人凑上来,“需要喝水吗?”
扶晌费力的转过头,发现身边坐着一个从没见过的女beta,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见他看着自己,低眉顺眼的对他笑了笑:“您醒啦,我是宿籍先生给您找的护工。”
扶晌一听到这个名字就难受,他别过头,不想让陌生人看到自己的眼泪。
好疼啊……被自己最亲近的人骗了五年的滋味,真他妈难受,像被人拿刀在自己心上凌迟一样,一刀刀剐掉的都是那些幸福温馨的过往。
他怎么可以这样忍心?没有一点点愧疚?在看到自己充满信任的看向他的时候?
扶晌彻底清醒了,自己本来就很普通,哪里能配得上宿籍,这个小三当得是迷迷糊糊又实至名归。
像是做了场梦,自以为是场美梦,却在醒来的时候发现都是假的。
美梦不能成真,跟噩梦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当初下班的时候,没有走那条路,没有遇到他,就好了。
现在,估计宿籍也不会见自己了,连护工都请了,就等着自己出院跟自己说明白了跟自己断了吧。
扶晌想到这,心里更难受了,他把头埋进枕头里,无声地流泪,但是为什么还是这么不争气啊?啊?为什么一想到要跟他分开,就无法忍受。
护工注意到他抽/动的肩膀,怔了怔,上前去给他递了纸巾。
“您是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叫宿籍先生?”
“别……别叫他,没事……”
勉强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扶晌问她:“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您恢复得很好,大概下周就可以出院了。”
扶晌沉默了一会,突然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气,手紧紧抓着床单,护工慌了,一边问他怎么了,一边按着呼叫铃。
医生很快进来了,扶晌喘着气,说不出话来,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
医生安排他做了全身检查,没有检查出什么,但是保险起见,他把扶晌的住院时间延长了。
两天后扶晌已经能在护工的搀扶下下地走路了,他听护工说因为宿籍是顶级alpha,所以恢复得很快,在他醒过来之前就已经出院了。
“出院?”扶晌停下:“他怎么了?他怎么住院了?”
护工很惊讶的看着他:“先生,你们之前住的同一个病房啊,你们俩出了车祸,您不记得了?”
扶晌愣在那里。
他的记忆里,是完全没有这一块的,他只记得自己被宿籍的“正房”打了麻药,难道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才躺在这里的吗?
“我……也是车祸?”扶晌不可置信。
“对,您,和您的丈夫,宿籍先生,都是因为车祸进了医院。”
护工觉得,这位大明星或许是眼光出了岔子,竟然娶了个脑子不太好的做老婆,但是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只能看着他脸色小心翼翼的回答他匪夷所思的问题。
扶晌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是他们两个一起出了车祸?
他按住护工的肩膀,声音颤抖着:“你能把宿籍叫过来吗?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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