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思才这么小……不会叫人骗了吧？”院长阿姨越说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急得快要哭了。
“您先别激动，闵佳思我们来找，”楚镇涸继续安慰道，“这孩子虽然怕人但其实挺聪明的，在警局的时候说话也有调理，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上当受骗。”
好说歹说哄住了院长，但是线索又断了。
他们不知道闵佳思捧着手机是玩游戏还是发信息，到底是不是在和人网恋。
“只能一圈一圈查监控了。”楚镇涸叹了口气，“这孩子能跑去哪里？”
“她可能想自己找一个全新的地方，完全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肖辙看着车窗外面，“她可能想……忘掉自己吧。”
楚镇涸搂住肖辙亲了一口，“走吧。”
“去哪里？”肖辙一愣。
“去你心里。”楚镇涸搂着肖辙的腰笑着说，
肖辙显然愣住了，然后有点嫌弃的看了楚镇涸一眼。
“喂！你这个时候感情这么充沛干嘛！我说句土味情话都不行啊！”
“好恶心啊能不能说点真的深情的？”
肖辙砸吧砸吧嘴，“行吧，要求还挺高。”
“我等着呢，说来听听。”
肖辙挑着眉看着楚镇涸，可能是等着嘲笑他，而楚镇涸搂着肖辙又亲了几口，然后凑到肖辙耳边几乎吻着他的耳垂小声说道。
“我爱你。”
陆蔓说，人找到了。
楚镇涸和肖辙赶紧赶回了警局。
“怎么样？”
“在审讯室，我们还没问……他不说话。”陆蔓摇摇头，“楚队，还是你去吧。”
楚镇涸叫肖辙和程鹏留在观察室，他带着陆蔓进入审讯室。
男人坐在那里，背挺得很直，双手放在桌子上手指交叉在一起，手铐一点也不妨碍他看起来从容不迫。
他的头发理得很清爽，衣服也是熨烫的很好，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都十分足，看不出任何杀完人以后的惶恐以及躲藏多日的狼狈还有被警方抓住的惊慌。
也没有被突然冤枉的疑惑和愤怒。
他就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警察们在忙碌，仿佛在看一场戏。
楚镇涸看了看手里的资料。
计飞航，男，四十三岁，银行职员，半年前辞职，儿子自杀，妻子酒驾身亡。
看到这里楚镇涸不禁再次去看眼前的男人。
他太从容了，仿佛这场审讯与他无关，仿佛……
想到这里楚镇涸一愣。
仿佛是否定罪，定什么罪，定多少罪，都与他无关，都无所谓一样……
楚镇涸忍不住去看了眼单向玻璃，虽然在审讯室里是看不到观察室的人的，但是楚镇涸就是觉得自己和肖辙的视线交汇了。
楚镇涸耳朵上带着的耳机传来了肖辙的声音。
“我现在觉得交换杀人的可能性更大了，而且他可能打算把闵佳思的罪也一起担下来……”
楚镇涸敲了敲耳机表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许先生。”楚镇涸先开了口。
计飞航直视着他，还勾起嘴角给了他一抹淡淡的笑。
“你好，警官。”
“能解释一下吗？”楚镇涸直接把监控视频里拍到的车子照片推到计飞航面前。
“解释什么。”计飞航耸耸肩，“我怎么记得我都去过哪里，会出现在哪里呢。”
“许先生，你认识闵杰吗。”
“不认识，那是谁？”计飞航挑了挑眉毛。
“这个人。”楚镇涸把闵杰的照片推出去。
计飞航又摇摇头。
楚镇涸和他对视了一会，也把双手放在桌子上交叉手指，他向前探着身子，紧紧地盯着计飞航的眼睛。
“你认识闵佳思吗？”
计飞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动容，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可楚镇涸一直紧紧盯着他并没有看漏这一丝变化。
“他认识闵佳思。”耳机里传来肖辙的声音。
楚镇涸没有回应，而是继续说着。
“你儿子和辛志学曾经同班啊。”
没想到这一句似乎是随口而说的话，刚刚一直稳如泰山的许飞航突然青筋暴起狠狠咬着牙，双手攥紧了拳头。
陆蔓吓了一跳，楚镇涸似乎早有预料般笑了，“为了给儿子报仇，你才找上的闵佳思吧，为了答谢她的帮忙，你就帮她杀了闵杰，只是不凑巧，你们俩都被监控拍到了，而你和辛志学太容易被联系起来了，所以你费尽心思的交换杀人也没起什么作用。”
“你没有证据。”许飞航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你没有证据证明闵佳思杀人！”
楚镇涸一愣，他没想到许飞航竟然只是为闵佳思开脱。
“我确实认识她，很意外，可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意外，我机缘巧合的认识了她，这不算什么。”许飞航向前探着身子，“警官，你们找我来就是找到了我杀人的证据吧。”
楚镇涸点点头。
许飞航突然开始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他的眼角开始流泪，慢慢笑声减缓，他开始抽泣。
楚镇涸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一直等到他情绪平稳下来。
“好些了吗？”楚镇涸问道。
“好多了。”许飞航说，“闵杰和辛志学都是我一个人杀的。”
刚还一副什么都有不认的样子的人突然认了两庄杀人案，这进度让人诧异。
楚镇涸也禁不住皱起眉。
“你要连辛志学得案子也认？”
“对。”许飞航说道，“我都认。”
“你光认没有用。”楚镇涸严肃的看着他，“仅有口供是不行的，你认罪但是没有证据一样是无罪，别想替人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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