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一听,俏脸一红,却是欢喜非常,她接过那道敕书,却不拆开,只道:“我知道你定有法子的。”语气里对卫肖笃信的很。
卫肖却露出一个苦笑来,“我也没什么好法子,虽然是明媒正娶,可...到底还是要是委屈你。”说着指了指被曾柔放在桌上的敕书,道:“拆开来看看吧。”
曾柔不明所以,却也按着卫肖的话,拆开敕书来看。
一旁的向氏不满卫肖这吞吞吐吐的话,道:“小宝,你拿回来什么东西?”
卫肖道:“是皇帝的敕书。”
“敕书?给小柔的?皇帝不是同意你们的婚事了吗?”向氏不解,转头要去问曾柔,却见曾柔面色发白,担忧道:“小柔,怎么了?这敕书可是有什么不妥?”
曾柔也不知是悲是喜,将敕书递给向氏,问卫肖道:“这事…是你的主意?”
卫肖叹口气,“柔…柔儿,我知道你不能接受,只是目下我身份尴尬,要娶你只有这条路。”平日里卫肖还意气风发,觉得天下尽在掌握,到了这个时候,卫肖才知道自己实力尚小,连娶媳妇都不能自己做主。
曾柔道:“我不能做鞑子的奴才,就算…就算不能与你成婚,我…知你心意,这就够了。”
向氏看了那道敕书,也知这事不能责怪卫肖。她对曾柔道:“小柔,不怪小宝,这件事只怕她也无能为力。”
卫肖揉揉脑袋,“眼下这件事恐怕不是咱们说了算,皇帝敕书已下,很快就会有人来为你抬旗了。”
“不,我是汉人,绝不做满人。”曾柔忽然站起身来,坚决说道。
卫肖拉着她的手,“你是汉人,我也是汉人,这是绝不容更改的事,只是眼前咱们实力不够。你暂且忍一忍,等咱们赶走鞑子就好了。”
曾柔反握住卫肖的手,“我不做满人,你去与皇帝说,我...我不与你成婚了。”
卫肖愕然,“你...你说什么?这事也能儿戏吗?”
曾柔委屈不已,泣声道:“我做了十几年汉人,你要我做满人,我做不来的。”
卫肖揽过曾柔,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不是让你做满人,只是在名义上让你做汉军旗人。你看我,我做的是什么事,可我不照样做了满人。”说着低声笑了两下,“说起来,我还是满军正黄旗,真要论起来,我可是不折不扣的鞑子。”
曾柔却不容卫肖这么说她自己,“你才不是鞑子,你是...是汉人的英雄,要做大事的。”
卫肖道:“你这样说,我不算是鞑子?”
曾柔道:“自然不是。”
卫肖又问:“那也不是鞑子的奴才?”
曾柔语气坚定,“不是。”
卫肖这才道:“既然如此,这鞑子我做得,鞑子夫人你为何做不得?”
曾柔陷入卫肖的陷阱,不知该如何反驳,道:“要是师父来了,我该怎么办?”
卫肖道:“司徒伯雷也是明理之人,不会责怪你的。”又道:“你即是我的夫人,又岂容他司徒伯雷指手画脚。”
曾柔道:“他是我师父,你不可对他不敬。”
卫肖一听,这是曾柔松口了,赶忙答应,“这是自然,你师父也是我师父。”
抬旗之事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的数日,卫肖广发请柬,邀请朝中诸大臣来参加自己与曾柔的婚礼。
而王屋派来人也来到了京城,司徒伯雷派了司徒鹤为代表,带了贺礼前往京城。对于曾柔抬旗一事,司徒鹤倒是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安慰曾柔,要以反清复明大业为重,个人屈辱算不得什么。
康熙十年四月十八,宜嫁娶,卫肖与曾柔的婚礼就在这日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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