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和怎么可能在好不容易走近一步的情况下, 再次被惨无人道的撵回后院的小杂屋。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 绝对不可能!
他警惕地盯着贺兰叶:“如果只是不想我伺候你沐浴的话, 我可以出去。但是想要撵我去小屋住, 想都别想!”
贺兰叶一脸真诚道:“行啊, 那你现在先出去等着, 等我洗完了再说。”
柳倾和觉着, 暂时的离开是为了以后长远的打算,等她洗完了,想个法子总能在房间中谋得一席之地。
他也痛快, 擦了擦手把衣裳穿整齐,出去把房间让给贺兰叶。
等人一出去,贺兰叶立即把门栓拴上, 三两下关了窗子, 统统把窗扣锁紧,这才脱了衣裳好好洗了一场。
她重新穿戴整齐, 把挽起的长发散开来, 用帕子一点点吸着水, 躺在摇椅上舒舒服服地, 闭着眼睛差点就睡着了。
可是门外却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敲门, 伴随着柳倾和低声的询问:“贺兰, 你洗好了?”
屋里头的水花声音已经停止,他站在门外等了又等,也没有等到贺兰叶给他开门, 不由急了, 边敲门边问:“贺兰,贺兰?”
贺兰叶听得清清楚楚,闭着眼的她眼睛都不睁一下,懒洋洋提高了声儿:“我洗完太困,先睡了。你自己寻个地儿先睡一晚上,有事儿明儿再说。”
这下子柳倾和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被骗了。他站在门口吹着寒风,咬牙切齿。
也是他大意了,贺兰叶从来没有耍过这种小心眼,导致他上当的太轻松。
真的要顺着贺兰叶的意思去睡小屋?柳倾和抿着唇,果断转身。
听不见柳倾和的回应,贺兰叶等了片刻就放轻松了。她的长发已经擦得半干,手腕都酸了,也懒得继续,打了个哈欠爬回床。
她刚躺下没有一会儿,只听见窗外响起窸窣之声,窗户被摇了摇,没有摇开。
贺兰叶侧卧在床上,听着外头的动静嘴角慢慢扬起。
过了片刻,窗外没有动静了,贺兰叶翻了个身,觉着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门窗都锁了,这是明显的拒绝,柳倾和绝对懂她的意思,不会继续缠下去了。
可是不多时,贺兰叶就又感觉到了一阵窸窣。
来自房梁上。
她睁开眼,有些纳闷。
柳倾和这是真的打算和她杠上了?大晚上的,屈服一次也不行,非要争个一席之地?
贺兰叶坐起了身,搂着被子打算看看柳倾和还能做出什么举动来。
她定定仰视着屋顶横梁,不多时,果然看见了屋顶瓦片被掀开了,一缕月光洒了进来。
屋顶的柳倾和不知道她发现了没有,还在努力掀着瓦片,贺兰叶默默看着,觉着再不制止,今晚上她可能要一睁眼就是满天星星了。
“上网揭瓦这种行为不太适合你现在的身份。”贺兰叶抱着被子还是开了口,而头顶斜上方已经漏出来的空隙中出现了柳倾和无辜的笑脸,他被发现了也十分淡定,举着刚掀下来的瓦片朝贺兰叶挥了挥,“被你发现了啊。”
贺兰叶彻底无奈了,她算是知道了,要是今晚不让柳倾和留下,他势必会干出些混事来。
之前明明撵人起来轻松得很,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怎么现在柳倾和变成磐石了,动也不动?
她不禁头疼:“把瓦片放好,下来,我给你开门。”
房顶的柳倾和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微笑:“早这样不就没事了。”
比脸皮,贺兰叶对柳倾和只能甘拜下风。
也不知道他一个世家子弟皇权中心的人物,怎么就能做到这么洒脱的不要脸?
这一夜,贺兰叶再次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只是与往常不一样,柳倾和大晚上的在被子里把衣裳悄悄都脱了,裸着身腆着脸试图让贺兰叶摸摸他。
被动碰触到的手感是不错,贺兰叶就着柳倾和的手在他身上迅速摸了一把后,淡定地抽回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不能继续下去了,贺兰叶如今已经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她要做一个心如止水,不留丝毫杂念的贺兰叶。
区区肉体,是诱惑不了她的。
柳倾和到底第一次干这种事,脸皮比起别的事上面还是薄了些,讪讪住了手,没敢继续。
同床共枕,却连一个亲亲都没有讨到,柳倾和夜中孤寂地窸窣穿着单衣,发出一声闺怨般的叹息。
美色,到底要怎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搂着贺兰叶相拥而眠的柳倾和,嗅着怀中人头发散发出来的清香味,不由陷入了深思。
休息了几天的贺兰叶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已经是精神奕奕。她先把镖局的事情大略处理好,就赶紧给几个友人下了帖子,请人出来聚一聚。
她因为不好意思,友人来探望都没有见人,这身体好了总要摆一台酒谢上一谢才是。
来的人不光是当时来看她的佟彩任佳周谷他们,齐洵也来了,不单单是他,笑眯眯的齐洵身后还跟着一个儒衫俊雅的青年,赫然是齐沼。
他之前受了一番罪,回京之后休养了几日,如今看起来已经大有不同,与归路中贺兰叶熟悉的憔悴病态判若两人。
齐洵还记得请贺兰叶跑这一趟前说的话,喝了几杯酒,死活抓着贺兰叶要义结金兰。
贺兰叶抱着她温热了的酒试图把醉鬼齐洵抖开,奈何他力气很大,抓着她胳膊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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