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孟衙役和刘衙役在,郭衙役不在。
沈岳和他们约了吃饭时间,就带着豆芽菜在县城里逛游。
“小宝一直想来县城玩,但上次来了却一直待在县衙里,没能逛成。有空的话,我们带着他来逛逛吧,县城里挺好的,就是来一次太麻烦了。”
“行。”沈岳想了想,“要不我们在县城里买座房子吧?”
林元却摇了摇脑袋,“不用,买了也住不了几天。”
他道:“县里虽然东西丰富,交通便捷,路还整洁干净,但地方太小啦。乡里地方大,风景好,若是把房子修好了,路上再铺上青砖或石子,搞干净些,会住着非常舒心的。”
“不过……”他忽然狡黠一笑,“若是买一座房子,是用来给娃娃读书的,那也未尝不可以。”
沈岳:“……”
他咳了一声,本来想转移话题的,但忍了又忍没忍住笑了出来,捏了捏豆芽菜的小耳朵,“行,等你大点儿了,咱们给娃娃在县城买个院子,提前给他准备好。”
轰地一下,这次换林元脸红了,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让相公牵着。
两个人也没逛太久,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去约好的酒楼定了包间。
没过一会儿,孟衙役和刘衙役就结伴过来了。
几人寒暄了几句,两个衙役就开始询问沈岳跑商的事情。
沈岳专挑了几件惊险有意思的事情说了,直把两个衙役听的一愣一愣的,感叹:“若是我们再年轻些,必会跟沈弟一起去跑一跑的。”
沈岳笑了一下,“实不相瞒,这次之后小弟不会再出去了。”
“为何?”孟衙役和刘衙役惊讶,“外边的世界多精彩啊,咱们这小地方哪里比得上。”
沈岳叹了口气,“外边虽好,但哪里有家里安心呐。”
孟衙役和刘衙役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沈弟,你可真是……”
沈岳也有些忍俊不禁,他把背篓里的钱袋子拿了出来,放到两个衙役身前的桌子上,“这是一百二十五两,是这次跑商卖油纸伞的分红。”
两个衙役顿时大喜,“这么多?”刘衙感叹道:“我原想着,油纸伞这玩意儿在外边卖肯定比在沙河县卖赚钱,但哪里想得到,竟是这么赚钱!”
孟衙役眼含期待,“沈弟,你当真不跑了吗?”
沈岳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跑了,以后就在家种地了。”
两个衙役顿时遗憾,“这生意也太赚钱了吧,不做真是可惜了。”
沈岳无奈,只好说:“我们商队之后还有人会去跑,两位哥哥若是想继续做生意,我可以给你们引荐,只是这跑商风险也大,并不能保证每次都赚。”
“知道知道。”两个衙役立马道:“你尽管引荐,赔了自然算我们兄弟的,不会叫你贴钱的,沈弟不用担心。”
沈岳点了点头,转头就把李掌柜的信息告诉了两个衙役。
“竟然是聚仁堂的李掌柜?”孟衙役惊讶。
沈岳笑道:“先前家里的产出都是卖于李掌柜的,所以算是熟识。李掌柜常年来往于沙河县和江平府府城,有时间的话也会去外地跑一跑商,做的买卖不算小,商队的规模也有些,风险会比一般小商队低,若是两位哥哥有兴趣,可以投些银钱,让他帮着操作一番。”
刘衙役顿时摇头,“你可莫寻我们玩笑了,李掌柜做的是什么买卖?我们兄弟就这点儿家底能让他看上?”
沈岳挑了挑眉,一副惊讶的模样,“这从何说起?家里日常的产出都是李掌柜来拉的,他也没说看不上我家那小宗生意啊。”
孟衙役伸出胳膊拍了拍沈岳的肩膀,“行了行了,他和沈弟生意相交说明是觉得沈弟家的产出有价值,但我们这些人,人家还真看不进眼里去,就那点儿家底,也不好找上门去。”
沈岳顿了一下,“那要不就给两位大哥引荐我大嫂家的弟弟,不过他的商队太小了,才十来个人,风险太大,有时候赚的盆满钵满,有时候又血本无归,多年来收入比普通农人好些,就怕哥哥们看不上……”
“算啦,沈弟。”刘衙役打断了他的话,“刚刚是哥哥们脑门一热,现在想想,大商队做的是大宗买卖,风险小,但是看不上咱们这点儿家底,小商队倒是门槛没那么高,但风险大,血本无归的可能性也大,想来想去,还是老实过日子,分分红比较牢靠。”
“就是,沈弟的心意我们都懂,刚刚是哥哥们唐突,沈弟莫要在意。”孟衙役也道。
沈岳忙道:“哪里哪里。”
几个人一顿吃喝,之后两个衙役就拿着银子欢欢喜喜地走了。
结了账,走出了酒楼,林元小声问道:“相公不想让他们参与张贵他们的跑商?”
沈岳挑眉,豆芽菜真的是非常聪慧。
他确实不想让这些衙役们参与张贵他们的跑商。
一是怕养大了这些人的胃口,这些人跟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不同,骨子里就隐藏着掠夺和霸道,一次赚、两次赚,时间长了胃口只会越来越大,但跑商就是高风险的活动,没有稳赚不赔的,一旦血赔,就只会把这些总想占便宜的人推到仇人的位置,何必呢?
二是沈岳不想让这些人插手他们的生意过多,当初结识这些人就是为了能够办事方便,但这些人插手多了,只会让他处处受掣肘,到时候只会更不便利,那就违背他的初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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