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个月未给我来信,我早有预感了。”归寂子立于窗边,身形孑然。结尘看到天边的晚霞快要燃尽,墨蓝色天空恍若宝石,连倦鸟都已悉数返巢,尽然无什么生气了。明业道长的佩剑放在桌上,是他临终前交代徒弟给归寂子的遗物。
结尘说:“请师父节哀。”
多无力的话,逝者已逝,请生者节哀。归寂子虽未有大悲之色,但结尘看他的花白头发却不再如往日一般充盈着光泽了。
“你回去吧。”归寂子说道,结尘点了点头,退出房门。
放鹤守在房间里,正等着结尘回来。结尘一进门,他便一箭射在结尘脚前的地上,得意洋洋地把玩着落乌弓。
“你怎么还没把它放回去?”结尘从放鹤手中拿走落乌,转身便走,“以后别再私自拿出来了。”
放鹤急忙拦住结尘,问:“师兄为什么不让我动它,难道是师兄是想将来把它据为己有吗?”
结尘说:“你在胡说什么。这落乌弓和师父的正则剑都是观主之物,岂是你我可以染指的!我暗中允许你把它拿来把玩,已是对师父的大不敬,快让我把它还回去,然后同师父请罪。”
放鹤拉住结尘的手腕,表情有些凶狠,“师兄要将这件事告诉师父,然后治我的罪是吗?好,你去说吧,你说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谁稀罕做观主的亲传弟子,事事被你这师兄压一头。凭什么师父看重你轻视我,明明我也是他的徒弟啊!”
结尘愣了愣,愤怒地从放鹤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你真觉得是我压你一头吗?是你自己不思进取,日日偷懒,若你肯勤学,师父会这么恨铁不成钢吗,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放鹤看着结尘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用力地捏紧了拳头,回身将房门狠狠地踢上了。
“师兄,你就承认吧,”放鹤坐在床边喃喃自语,“师父一向是偏爱你一些,无论落乌还是正则,将来都会是你的。”
“不行,”放鹤坐了许久,心中仍无法平静,“我咽不下这口气!”
趁着夜深人静,放鹤悄悄出了门,向药阁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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