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哄人高兴，就没有失手的时候。
当下便唇角微弯，一双桃花眼带着三分笑意三分恭维：“周总客气了，他们不过是小打小闹，别人说的客气话儿而已。倒是你的团队，不说上海圈内，整个四九城，也是如雷贯耳。特别是上个月行业协会，你们团队研发制作的人工智能医药管家，简直让整个AI圈都震了震。”
“陆爷说笑了，”周彦平笑里多了点尴尬：“那些东西吓吓外行人还行，我们自己行业内的，谁不知道我们研究的那些东西都是浮云表面。若真是投放于实际应用，怕连大学医学院的学生都不如。”
“虽然现在来说是这样，”陆少言语气认真，目光凌冽：“但是大家也知道，只要给你们足够的时间，医药智能你们肯定会取得重大突破。”
“说起来容易，但就算赔上我们整个公司，怕都不一定熬到那天。”周彦平苦笑：“你也知道，人工智能的前期研究，在数学、计算机、心理、医药、脑神经等各个方面投入的资金有多大。我们也曾向政府求助，但是没有起初的成果，国家根本不会在一个企业上耗费心力。”
“若我说这些问题，我都可以解决呢。”
陆少言轻轻松松落下一句话，神情也是散漫，似乎只是在讨论桌上那盆花香不香而已。
但周彦平却是震惊了，他有些不可置信：“陆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陆少言下巴微点，玲珑便将一份合同递到周彦平身前。
“这份合同你可以看一下，前期投资100亿，五年之内若是没有任何成就，你们需要返还50亿。这也算我们TK的投资持股，我们两家公司各占一半，人力、技术、资源公用。”
亚申虽然现在处于两难境地，但周彦平毕竟是世界500强的老总，脑子还是灵活的。
他没急着翻合同，只是笑着道：“陆爷是不是有些趁火打劫了。”
“五年之内，没有任何成果，我们只需返还50亿。这听上去，像是我们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可你们这是投资持股，按有限责任制划分，本就是盈亏我们两家各占一半。可关键是，我们人力、技术、资源公用。也就是说，我们这边所持有的最先进的技术都要无偿的向你们TK教授，这可是我们研究了将近十年的技术，陆总这个便宜是不是占的太大了些。”
“亚申虽然现在捉襟见肘，急需投资，可合作对象也不是只有你们一家。”
陆少言神色不变，坐姿依然懒散，那不骄不躁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气势，就要压过周彦平一头。
他语气平淡，淡定阐述一个让周彦平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合作对象虽然不只TK一家，但是论财力、论投资金额和放权程度，TK却是最有优势的一家。”
他也不再多说，站起身，眼底有浮于表面的笑意，客气道：“我们还要在上海呆两天，希望周总考虑清楚后，我们再联系。”
陆少言一行人走后，周彦平这才打开合同，细细研究起来。
虽然TK条件提的苛刻了些，但是陆少言说的也是实话。
TK确实是所有合作公司里，最合适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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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商务车里。
玲珑看了陆少言一眼，对他的无耻程度，又重新有了评估。
注意到她的目光，陆少言轻笑着问：“你觉的我做的很过分？”
玲珑坦诚的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我以为，你会将他的利润压到四个点。”
陆少言眉头微挑，戏谑的看着她：“你倒是比我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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