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休，泉去自动贩卖机买饮料，碰见皱眉不知道该选择牛奶还是酸奶的影山。
他狠狠双指戳下按钮，凭运气哪一个先中喝哪个。
“鹤田学姐？”
“影山你快要按坏它了，要不你写个表，今天喝牛奶明天喝酸奶，换着牌子喝。”泉半开玩笑的说着。
结果影山当真了，还点头听进去。
泉不再逗他，“昨天回去看视频了吗？”
“啊，孤爪学长技术越来越好了，枭谷的二传也很厉害。”影山不吝啬夸奖。
“是吧！黑尾之前还给我说他那个后排进攻是研磨临时让他上的。”
“那是临时配合的吗？果然很厉害。”影山一脸佩服。
“你不也是临时配合了月岛的一人时间差还有日向不同的速度吗？”
影山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泉才领悟过来，“好像是不太一样啊，那是他们两个要求你的，说起来赤苇也是被木兔逼迫的啊，毕竟木兔经常状态不好，也只能迁就他，不过，木叶给我吐槽过，赤苇会要求他一传高一点。”
泉只是突然想起了暑假最后一场和枭谷的比赛时，她察觉到的影山比及川赤苇他们欠缺的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飘渺之物。
她扭头看着影山，语气平静，“影山你不能仗着自己实力强什么地方都能传好球就不要求他们了啊，有时候一传明明可以给你到位一点，泽村他们的水平完全可以努力做到的，一场比赛最少也要四五十分钟，你到处跑不累啊。”
影山僵硬的道谢，转身离开了。
泉没搞懂为什么自己说了几句话就让他神情不佳了，看他脸色也不好再多问，只好怏怏的回去了。
隔天影山就要出发去合宿地点，泉想挽回一下和影山之前那个对话带来的影响，主动帮他画了地图，写清楚该怎么坐车，到哪一站，之后该怎么走，还注意他认识汉字不多，标上注释。
“谢谢学姐。”影山礼貌的接了过来。
“明天路上小心，集训顺利啊。”泉又多关心了几句，瞄着他的表情，分辨不太出来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啊。
影山收好，又去和日向继续练习了，泉叹了口气。
第二天影山出发去了东京参加集训，月岛下午放学后也直接去了白鸟泽。
泽村准备带着剩下的几个人跑步，数着人，“少了一个啊，日向呢？”
都不是一个班的，一年级的山口和仁花也不太清楚。
泽村只好叫大家先做热身运动，乌养教练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叫上武田老师到体育馆外接听。
体育馆内的人只听见乌养教练的怒吼和武田老师看似平静的训话。
日向自己跑去了白鸟泽，主动去参加了没被邀请的集训。
“真有勇气啊。”
“或者说是无知无畏？”
“我要不要也去啊！”
“西谷住手！”
泉听着他们几个男生的讨论，感叹日向的能动性很强，这是他主动出击去抓住机会了，但是他是没被邀请的，在那里肯定不会好受啊，虽然日向平时看着几乎没什么低沉的情绪，其实蛮在意身高技术这些东西的，被其他人撇在身后的感觉一定不怎么样。
第二天是周四，白天日向和月岛还是要回来上课的。
泉绕了一圈也没找到日向，刚回到二楼，才看见日向垂着头从教员室出来，然后被田中和西谷闹着努力唤起他的精神。
“在这儿啊！”
日向扭过头问好，泉笑着先让田中和西谷回教室，“日向吃午饭了吗？”
他点头，泉挠挠头，“那我请你喝饮料吧。”
日向稀里糊涂的就被泉拉着去教学楼外的自动贩卖机了。
十二月初的宫城，已经飘起雪来了，贩卖机已经都换成了热饮。
泉按了两下，哐当两声，掉出来两瓶热奶茶，递给日向一罐，自己用热乎乎的罐子暖着手。
“日向你别一脸害怕，我不会像泽村还有老师他们一样训你的，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
“唔……”
泉仰头看着不停下落的飞雪，轻轻哈气，白色的气从口中散开。
“之前听你说过和影山要比着到世界的舞台上，是吧？”
“嗯......”
“志气不错。”泉语气一转，“我看了历年春高的比赛视频，有很多选手都非常出色，但是，日向你知道吗？”
泉顿了一下，雪花落在鼻尖，不多时就化成水滴，“为什么说高三是最后一年了，因为很多人都不会继续了，只有一小撮人才会转成职业继续下去，但个子矮小不是你不能继续打排球的借口，也不是你不追求高度的借口。”
日向想起来了，顺口接道：“日本选手在国际舞台上都是矮小的，是吧？”
“啊，你还记得就好。”泉轻轻笑了，“影山也好，月岛也罢，他们都比你打排球时间长的多，集训那里既然允许你呆了，虽然只能捡球，但是捡球也是有意义的，在那里你好好看着他们怎么练习，那都是你未来两年的对手。”
“你想要去更远的地方，那么春高不是你的终点，磨砺你的技术，大步向前吧。”
“是！”日向眼睛明亮起来。
泉这才轻松起来，一边往教室走一边闲聊，“是条善寺的教练在那边吧？我记得他喜欢二对二练习，很锻炼的累人训练方法，他一来条善寺IH就打到四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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