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一言不发地听着，尽量控制手指不哆嗦试图从万能腰带里摸些什么。
但小丑忽然飞起一脚将他正面踢倒，阻止了他的尝试。
小丑骑到他身上，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在他脸上晃来晃去。
“你的手可不安稳，我毫不怀疑你又能摸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对付我，对么？你问我怎么知道？哦，当你被一只老道、狡猾的蝙蝠坑了像我这么多次，你也会熟悉他们的手段的。”
“不过，跟你做游戏实在是太好玩了，我们继续玩下去吧！”
蝙蝠侠竭力维持精神集中，道：“我不会陪你玩你的游戏，小丑......”
“是吗？那太遗憾了，我是多么想要你继续陪我玩下去啊，我本该杀了你的……但是我觉得让你活着更让我开心……”
说完，他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今天玩得非常开心，咱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哈哈哈哈哈......”
带着他疯狂的、尖锐的笑声，小丑走出了这个房间，顺手带上了宾馆的门。
紧接着，就是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瞬间吞没了蝙蝠侠的意识。
当布鲁斯韦恩视网膜再次感受到明亮刺眼的光芒时，眼前已经是白色砖瓦的天花板了。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和洁白的被子里，身上的不适大多都已经消失，唯有背后武器伤的痛楚提醒着他那一夜不是梦境。
旁边，是管家阿尔弗雷德和芭芭拉。
“您醒了老爷？谢天谢地上帝保佑，您已经昏迷了一天了，是芭芭拉小姐将你送回来的。”
布鲁斯韦恩看着一旁醉眼朦胧的芭芭拉，马上就察觉她肯定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谢谢你，芭芭拉。”
“别这么说布鲁斯，看到你被小丑击倒，那一刻我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幸好他没有杀你，我才能有机会把你救回来。”芭芭拉一脸庆幸道。
布鲁斯韦恩听到小丑，眼光顿时看向窗边，一脸的迷茫。
一连几天过去了，小丑却都暂时没了动静。
戈登行政高管还曾向蝙蝠侠那边询问，不过看起来蝙蝠侠那边也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样子。
直到这一天，这个僵局才终于迎来了改变。
一大清早，戈登行政高管的电话就打到了李洛斯的手机上，直接就说小丑又动手了，希望李洛斯能够马上赶去犯罪现场加入侦察行动。
李洛斯不紧不慢地来到现场。
这次又是一起非法入室，这次发生在克顿区域。
受害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和之前一起小丑的案件相似的地方，他们的床上同样有睡过的痕迹，可凶杀现场却是在客厅里。
李洛斯在戈登行政高管的带领下走进客厅时，看到客厅的地毯上向着相反的方向倒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两人都穿着睡衣。
死因一目了然，两人额头上都留着一个弹孔。
“子弹找到了吗？”李洛斯问。
“找到了，鉴定人员已经在分析了。”戈登说。
“他这次没有割面皮。”李洛斯托着下巴说。
“你不能指望这个疯子有任何特定模式。”戈登说，“也许他这次心情变了，就不割了，谁又知道他前两次割了被害者的面皮是要干什么？也许只是无聊地收藏呢。”
“听起来很有道理。”
李洛斯说完不再作评论，绕着两具尸体走着圈观察着。
“从这个姿势和方向来看，”李洛斯比划着说，“这对夫妇在被射杀之前是面对面跪着的。”
“是啊，看出来了。”
戈登道，“我们初步判断，小丑把他们俩从床上拖起来，双手反绑在身后，让他们到客厅地毯上面对面跪着......”
“按照小丑的习惯，我们甚至可以推测他对两名可怜的被害人废话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逼着他们中的一人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被杀死。”
“欣赏够了被害者绝望的表情以后，再把另外一人杀死。”
李洛斯接口道，“听上去确实有点像他的风格。不过我可以问一下，你们这次是怎么确定是他的吗？”
“一如既往，他留了名片。”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戈登想了想，说：“你等下。”
说完，戈登转身出去了，似乎去取证物了。
李洛斯则继续盯了会儿这两具尸体，若有所思。
然后，他又在客厅里晃了两圈，特别趴到客厅窗台上向外面张望了一会儿，然后还将手机伸出去拍了张照。
戈登回到客厅来了，递给他一个证物袋：“给。”
李洛斯收回目光，接过戈登手中的袋子，里面果然是一张大王扑克牌。”
李洛斯正反两面翻了翻，一言不发将袋子交还给了戈登。
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凭着这么一段时间和这个年轻人的合作，他从李洛斯眼神中的闪烁可以看出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怎么样？”戈登问道。
李洛斯摇摇头，问：“你们觉得他是怎么进来的？”
戈登想了想：“既然上次你已经说了他有万能钥匙，那么我想他应该还是用万能钥匙进的吧？”
“那么被害者被发现的时候，那边的窗户是开着的吗？”李洛斯指着客厅的窗户问道。
“是的。”
“那就怪了。谁睡觉的时候有开着窗户睡的习惯呢？”
戈登想了想：“也许他们恰好这天晚上忘了关？”
“也许。”李洛斯拿出自己的手机，将刚刚拍的照片给戈登看。
他拍下的是这扇窗户从外侧看到的样子，有明显撬锁痕迹。
如果窗户开着的话，从屋子里并不容易注意到这个痕迹。
“那么既然他有钥匙，又为什么要撬窗户呢？”戈登摸着鼻子问。
李洛斯没有直接回答，又指着窗台上的红色印记问：“那么你觉得这个又是什么？”
戈登凑近瞧了瞧。这印记是很短的红色的几条线组成的，浅浅的并不明显，很容易被忽略掉，看上去就像是装修的时候一不小心沾上的一点点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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