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面对这个家伙的时候，无论怎么小心也不过分。
并且无论你有多聪明、怎么小心，他总是可以从你想不到的死角发起攻击。
就连唯一可以说是了解他的人，蝙蝠侠，在经过上十年的斗争后，仍然时常会着了他的道。
左眼单眼的视角勉强还对付得过来。
小丑趁机就想从蝙蝠侠进来时打破的窗户里钻出，他刚刚钻了一半，就被蝙蝠侠从身后猛扑倒在地。
将趴倒在地的小丑翻过身来，蝙蝠侠骑在他身上，一掌又将他拿出的一个不知道又藏着什么稀奇古怪的机关的小玩意儿拍落在地，高举起拳头一拳狠狠揍在他可恶的嘴脸上。
但正如上一次一样，拳头对于他就好像毫无作用。该笑他一样还是会笑，并且更疯狂、更剧烈，打得多狠都无法阻止他笑下去。
而且非常耐打，就好像你永远揍不晕他一样。
一拳头下去，蝙蝠侠似乎感到身后隐隐传来了声音低而尖锐的笑声。
幻听吗？
不，他对自己的各项感官一向都是有着自信的，应该不会是幻听。
尽管在面对小丑的时候视线离开他的确不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但是蝙蝠侠还是不得不转头确认一下身后究竟是什么情况。
结果他看见的，就是刚刚小丑试图钻出的那个车窗的窗户边缘处，贴着一个Q版、像徽章一样的小丑头像。
比真人更夸张地咧着嘴，“嘻嘻嘻”个没完没了，整个儿就像憋不住笑一样颤动着，好像在嘲笑他一样。
可蝙蝠侠一眼就辨认出了，这不只是一个看上去那样的徽章而已。
他急忙想扑倒，可已经迟了。
那枚小丑头像的徽章轰然爆开，像一团莲花般陡然绽放，还带着五彩缤纷的光效。
冲击力将蝙蝠侠从小丑身上掀开趴倒在地，轻微的内伤让他身体短暂陷入了硬直爬不起身。
毫无疑问，是刚刚试图钻出窗户的时候小丑贴在上面的。
就像先前所说，对付小丑你永远猜不到他在什么时候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让你“震惊”一把。
小丑捡起他的礼帽戴在头上，面朝着正爬起身的蝙蝠侠一边快步后退一边嘴里喋喋不休。
“虽然今天我们俩都没有准备，可即兴发挥也玩得挺开心的！听说你在追我的那个热切的粉丝，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挺有天赋的！也许就快赶上我的四分之一了！看你们斗一定其乐无穷......哦，时候不早了，家里人叫我回去吃饭呢！今天就玩到这里，拜拜啦~！”
说到这一句的时候他已经退到了地铁站出口，脱下礼帽像电视里的小丑一样晃了晃以后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小丑又跑了！
第二次交锋，失败！
“可恶，他越来越狡猾了！”过了一会儿，蝙蝠侠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出乎他的预料，小丑是从疯人院回来之后，智商又提高了一个等级，各种诡计和手段层出不穷，而且还升级了自己的装备。
两次交锋，蝙蝠侠眼看就要占得上风的时候，小丑总是出其不意的扭转局势，先试示弱，然后再利用陷阱坑害蝙蝠侠。
一般人被他这种手段几下就玩死了，还好蝙蝠侠的装备齐全，也很戒备，但尽管如此也还是着了他的道。
就连通过蝙蝠侠头盔上的摄像头看见这所有一幕的芭芭拉，也是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这个可怕的家伙，还是和当年一样阴险狡诈，就连蝙蝠侠都连续在他手上吃亏，我……”
芭芭拉感觉自己浑身都开始害怕的颤抖，尽管她待在家里，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她害怕小丑再一次找上门。
等蝙蝠侠从地上爬起来恢复体力之后，小丑早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机里传来了芭芭拉的声音：“蝙蝠侠，我突然有了新的发现，就在那个工厂附近有我们的监视器，刚好就拍到了两个奇怪的身影。”
“一个是刚才的小丑，而另一个正是小丑的模仿者，而且这次他露了半边正脸，根据面部识别系统，我们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
“菲斯·卡尔，20岁，无业游民，父母离异，家住在克顿区5号单身公寓。”
蝙蝠侠：“很好，我马上赶到。”
他骑上蝙蝠机车，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克顿区5号楼，这里距离他刚才的位置并不算多远。
蝙蝠侠的招牌——从不走正门，撬开阳台窗户翻窗而入。
这是个很黑的房间，不只因为夜里没开灯的缘故，就算白天恐怕也是偏黑的角落，因为这个房间的采光实在是太差了。
这看上去应该是菲斯的卧室了。
书桌上摆着一台电脑，书桌上凌乱不堪乱七八糟，可书架上的书本却都整整齐齐。
一目了然，这说明书架是有别的什么人帮他整理的，并且他很少会翻动书架上的书本，而他自己则是个从不收拾的人。
这样一个人起床是很少叠被子的，可他的床铺整整齐齐。
不，应该说至少一天都没有睡过的痕迹。
卧室门紧闭着，蝙蝠侠从里面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向外窥视。
外面就是客厅，橙色的灯光照亮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三张廉价的沙发围着一台开着的电视机排列着，蝙蝠侠这里的视角电视机背对，却可以看见三张沙发上的情况。电视机明明开着，却并没有一个人坐在前面观看。
蝙蝠侠轻轻推开门，并时刻360角提防着一切可能窜出来的偷袭，脚步轻不可闻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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