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齐僵硬地转过头，对吴赫烨说：“你看清是谁了吗？”
吴赫烨摇头：“乔霁挡得挺严实。”
没看错的话，似乎真的是，盛星阑？
盛星阑双手插兜，靠在走廊上：“高齐是你舍友？”
“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只是之前给我写过好几封诅咒信。”
“……”
“经常祝我机甲爆炸。”
巧了，他刚也在祝你机甲爆炸。
乔霁拿出钥匙把高齐和吴赫烨反锁在里面。
在宿舍的高齐、吴赫烨：“？”
乔霁想着找点什么话打破现在的尴尬氛围。
憋来憋去脑子里面只有刚才看见的新闻，新机甲投入实验，机甲——
只能想到机甲爆炸。
乔霁彻底放弃找话题这个想法了。
盛星阑侧身，靠近乔霁，头顶的灯光被他挡住，在乔霁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伸出手指在乔霁嘴边轻柔地蹭了下，说：“你嘴角有一小块奶油。”
“不好意思，”乔霁伸手擦了擦，“还有吗？”
灯光下乔霁抬着头，表情诚恳，浅褐色的眼珠子像是琥珀，正一瞬不瞬地看着盛星阑的眼睛。
盛星阑拉开了些距离：“已经擦干净了。”
乔霁问：“我们现在去哪？”
“你吃了蛋糕，还吃得下别的吗？”
“就吃了几口，我不爱吃蛋糕。”
盛星阑说：“那走吧，带你去吃晚餐。”
宿舍猫眼处，高齐正磨牙：“真是盛星阑那个崽种！”
“乔霁怎么会认识他？”
“吴赫烨，你钥匙给我，我要出去把乔霁绑回来！”
“我钥匙……哎我钥匙呢？不会是落在蛋糕店了吧！”
“……”
宿舍阿姨织着毛线看家庭伦理剧，看见乔霁和盛星阑走下来的时候正抽出一张纸擦掉眼泪：“这婆婆可真恶毒！”
电视上的omega正倒在地上，婆婆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能生。
盛星阑居然和了一句：“那alpha也不行，不帮自己的omega，迟早要机甲爆炸。”
宿舍阿姨听了这句话，欣慰地抽抽鼻子：“小年轻觉悟还挺高，不错不错。”
乔霁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总感觉自己沐浴在她慈爱的目光中，听见盛星阑的话之后差点走了个顺拐。
盛星阑穿着皮夹克牛仔裤，还带着个银色潮牌项链，看起来是个在大街上骑机车的叛逆男生。
结果暗地里看家庭伦理剧？
学校的门禁是十一点，所以盛星阑没打算带乔霁出去。
联邦第一军事大学里面有很多商家进驻的餐厅，盛星阑问了乔霁的想法，挑了家还算是有情调的。
把菜单递给乔霁，盛星阑叫服务生拿一壶热水，把碗筷烫了烫先递给乔霁。
琳琅满目的菜品让乔霁选择困难症犯了。
服务生推荐了两个招牌套餐，乔霁懒得再纠结，按照推荐点了下来。
菜上之前两人沉默着互看，菜上之后两人沉默着吃饭。
盛星阑比乔霁吃得快些，他放下筷子看着乔霁慢悠悠地数米饭。
乔霁显然是在别人的目光里生活太久了，根本不在乎别人是不是在看他，面不改色继续数米饭。
盛星阑托着下巴：“你话可真少。”
乔霁闻言差点被这口米饭呛到，咳了几下，盛星阑递给他一杯柠檬水。
盛星阑之前的男/女朋友每次出来都能像倒豆子一样聊着自己的近况，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看见了什么，就连今天脱了几根头发都能说得声情并茂。
盛星阑其实是在等乔霁说话，但是没想到乔霁根本不说话。
他灌下这杯水之后顺顺气，双手握住水杯，迟疑道：“我不太懂，交往的时候应该说什么。”
盛星阑顿了顿。
“倒也不至于非要说什么，”估摸着他差不多吃完了，盛星阑招手叫来服务生结账，“哪一种方式你觉得相处着自然些就行。”
乔霁似懂非懂地点头。
饭后散步是盛星阑领着乔霁在湖边转圈。
乔霁跟只呆头鹅一样，盛星阑说去哪就去哪。
他坐在草坪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这。”
乔霁也乖乖坐下，还整理衣服免得坐皱。
周围三三俩俩有情侣走过，大都黏黏糊糊地说着情话，还时不时有接吻的声音传出来。
乔霁刚开始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好奇地抬头到处看，被盛星阑按着脑袋，盛星阑在自己的嘴唇上点了点，小声地说了句别打扰到别人。
乔霁低下头不看乱看了。
“明天去看电影？”盛星阑问他。
乔霁说：“明天晚上不行，有课。”
“那下午去吧。”
“好，”乔霁想了想，决定问出之前遗漏的问题，“我们交往多久啊？”
盛星阑：“……”
好问题，盛星阑也被问到了。
乔霁在那边掰着手指算，这个学期还有两个月，结束之后他要回家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正好可以缓解分手的尴尬。
盛星阑磨了磨后槽牙。
作为学院知名渣男，谁不想和他多谈会恋爱？乔霁第一天就开始考虑多久分手了？
“你觉得——”
“一个半月吧，”乔霁说，“后半个月要考试，我得复习。”
盛星阑最高纪录是一个周换了三个。
最低纪录是一个月一个。
乔霁显然是不知道的。
知道的话他直接说一周了。
盛星阑靠近了些，话语间呼吸撒在乔霁的脸上：“一个半月？”
“恩。”
“好。”盛星阑转回头去。
他忽然降低的兴致乔霁捕捉到了，却还是像老样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和他干坐在湖边，等着盛星阑离开的时候叫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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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自闭儿童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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