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贤快步走到了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立即关上门,原本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起来。不禁闭着眼睛靠在门上深呼吸了一把。
好香。
不同于平时闻到的那些洗发水或者香水的味道,那是一种带着迷惑性的香味。
让人晕眩的味道……是佛香?
谁在家里点香了?
房贤往前走了几步,按了按墙上的灯。“吧嗒”一声,开关开了,灯却没亮。
房贤脱了鞋往屋里走了几步,“王妈?王妈?”
偌大的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
房贤突然想起了前些天王妈拿着染血菜刀的样子,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往后看了看,大门就在身后不远处。
这房子住着不舒服,自从房一孝死后,奇怪的事情就一件件发生了。
房贤想跑。
但是想想却又不知道往哪跑。
不管怎么样,这个屋子都透着邪气,在住下去可能有一天真的会出事也说不定。么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摸着斜跨的包,想掏出手机找个诸如姜离白之类的人来帮帮忙。
房贤靠在门上,摸了半天,却怎么也摸不到手机。心急之下,索性慢慢靠着门蹲了下来,轻手轻脚地把书包里的东西都给倒在了地上。
手机手机……手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房贤心急如焚地找着手机。
“哐”得一声!
房贤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循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原来是客厅里的窗户没关紧。
月光从窗外撒了进来,木质的地板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漂亮是漂亮,可惜房贤不喜欢。一阵风吹来,一片云挡住了月光,整个屋子又暗了一些。
正想低头继续找手机,却发现了一个什么东西散落在了沙发和茶几附近。
客厅的沙发和茶几是一套的,米白色的,款式利落,茶几是玻璃做的,碎裂的花纹看上去很漂亮,样式也很简单,四方形的碎玻璃下面是一块透明的玻璃供人摆放些些杂物。
可是此时此刻,原本该空无一物的地方却横着一大块黑色的东西。
房贤手上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
香味好浓,浓得人喘不过气。
房贤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想去看看横在茶几那儿的是什么东西。
靠着门慢慢站起来,朝着茶几走了几步。
才没走几步,房贤就不敢往前了。
风吹云散,月光又一次照了进来,在月光的衬托下,碎玻璃花纹的茶几表面依旧光滑如新,只是原本该是白色的花纹全部变成了暗红色的纹路。
腿软了,房贤捂着嘴跌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玄关那儿。
“啊!!”
那些东西……竟然是内脏…
辨认不清的器官和肠子散了一地,沙发底下,茶几下,都是暗红色的东西。
香味…那不是香味……那是血的味道吧。
香味却越发浓烈了。
房贤连忙转过身,想站起来,立即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但是腿脚却怎么都不听使唤,双腿虚软无力。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因为害怕而全身使不上力。
这附近不会有人在了。
只有他一个,他可能也活不过今天了。
这么想着,又是害怕又是绝望,房贤差点哭出来。
他想活下去,想活下去,这个想法却是这么的清楚。
房贤努力趴在地上,爬到了门口,双腿虽然没力气,但是双手颤颤巍巍地还能动。
只要出了这门,能现逃出这个宅子也好啊。
“房贤!你怎么了?房贤?”
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房贤!开门啊我是姜离白,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房贤一听是姜离白的声音,突然“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原本无助的感觉立即减少了大半,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在一片汪洋之中突然出现发现了一条独木舟似的,“姜律师,救救我!姜律师!”
那边立即传来姜离白的声音,“你开门啊!到底出什么事了?”姜离白一脸急切地望着眼前的铁门,这门怎么踹都不可能踹开吧。
房贤在那边哭泣凄惨,“我……我站不起来,姜律师,你快来救救我,这里…这屋子好邪门!”
“砰砰砰!”房贤听到了撞门的声音,可是这扇门是钢制的,门锁又有两重,怎么可能撞得开?
房贤断断续续地抽泣着,突然想到那扇没关的窗户,随即大喊到,“姜律师,大厅的窗户没关,你绕到后面可以爬进来!”
姜离白听到房贤的话,立即回答,“知道了,你等着我!”说着就从左边绕了过去。
虽然不想往窗户的方向看,因为那样势必会注意到那一地的内脏,但是又想快点看到姜离白出现,这样恐惧和期盼交织之下,房贤还是选择盯着窗户不放。
不看倒也罢了,这一看才发现不妙。
刚才明明开着的窗户为什么是关着的?
“呼……呼呼……”耳边突然出现了呼吸的声音,“呼呼…”
房贤原本放松的那根弦又一下子绷紧。
声音太近了,近的好像就在身边,准确的说,就在右边。房贤不敢侧头,不敢说话,只能直勾勾看着刚到窗外的姜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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