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人的惨叫撕裂了这个寂静的夜晚。
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柔情,“晓茹,加油,再用力一些就可以了,再加把劲。”
女人因为生产的疼痛而满头大汗,一头黑发粘腻在皮肤上,昏暗的灯光下,她的面容有些模糊。
“呼呼……”女人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响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的声音里有了几分急切,“晓茹,你得再用力一些,要不是你最近听话,我根本不会给你这次机会让你顺产的。晓茹,你要明白自己的立场。”
女人吸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快点再加把劲。孩子的脑袋已经出来一半了。要是你再不加油,别怪我不客气。”
“嗯。”女人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男人满怀激动地死死盯着女人的**,他的孩子的脑袋已经露了一些出来。
快来了,他的孩子,他的孩子。
女人靠在产床上,深呼吸了几次,“好了,我要开始准备下一次了。”
男人对女人的话置若罔闻,依旧低着头关注着产道中的孩子,连头也没抬一下。
正因如此,所以他也没能看到,女人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嘴角的那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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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大了起来。
应修抬起头望了眼阴沉的天空,又抬手看了下表,已经是傍晚五点四十分,大约再过三十分钟天就会黑透。夜里这样长时间的在山里徒步行走,算不上什么好主意。
应修捏紧了拳头,虽然三人一行,可是几个人都没有说话,穿着一件单薄白灰条纹衬衫,每一步都走得很轻的房贤,还有跟在房贤身边双眼无神看不透是人是鬼的小男孩,以及,怎么走都走不完的山路,这一切都透着怪异。
“房贤。”
“嗯?”对方一手牵着小男孩,一边低着头轻轻地走,雨点打在二人身上,春寒料峭,而山里的气温更低,他们的衣物都已经被浸湿,可是两个人却丝毫不觉得冷似的,默默在雨里踩着有些湿滑的石板路一步步走着。
应修咬了咬牙,“天色已晚,再走下去也不是办法,这路上的阵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么贸然赶夜路下去,未必是好方法。”
听到对方提议的房贤轻轻转过头,一张惨白的脸加上黑白分明的眼睛,越发鬼气森森,“可是你不是想快点下山么?”那语气依旧和加了层冰似的寒冷。
应修露出一丝苦笑,“我是急着下山,不过最好是活着的状态下。”说到这里,才觉得自己有点白痴,显然房贤是绝对不会迎合他的笑话的,而那边的那个阴沉小男孩自然也不会接话。想到这里,又不自觉瞥了眼那孩子道,“况且我们两个先不说,这个小朋友受不受得了赶夜路啊?那么小的孩子要是被雨淋到受了风寒就麻烦了。”
听完应修的话,房贤维持着的面无表情的状态呆呆看了应修几秒,随后又低头瞥了眼身边的孩子,过了几秒,才淡淡道,“嗯。那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说是找个地方,可是显然从应修的调查资料中显示,这地方除了那个半山腰的病院 根本没有其他建筑物。因为是远近驰名的荒山,守林人盗猎者什么的从未光顾过这座阴风阵阵的“名山”。
应修调整了一下登山包的带子,“那么,就去医院吧,这山里也只有那边有建筑物。”
“哦。”房贤说着便牵着孩子的手调转方向往山上走去。
“下山的时候,明明怎么走都望不到尽头。”
房贤没有接对方的话,而是仰头望了眼不远处层层树影间的建筑物。
应修也习惯了对方的冷落,自顾自道,“可是上山的路,却异常的顺畅,好像是故意邀请我们去似的……”
房贤一个人领着孩子在前边走,走了几步,才又道,“连你都算不出,何况是我。”
应修皱了皱眉,不明就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山下那只船是你的?”
房贤依旧没搭话。
应修本来就有些不安,加上同行的这人是鬼非人不说,还是个什么都在心里憋着的阴沉男,实在是糟糕到了极点。应修再掏出手机,可是信号依旧微弱,不要说打电话,就连接收消息都无法做到。
叹了口气,却仍旧没有放弃打探消息的目的,“我这次来是为了写稿子取材的,你呢?”
“有点事要办。”又是这种语气加上那种随随便便答非所问的态度。应修心想废话你没事来这里做什么,好歹也编个理由搪塞一下我啊。
这样的一段对话之后,几个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此时已经天黑,加上乌云密布,要不是应修手上这盏探照灯照着,根本无法看清四周的情况。
房贤一步一步走得很轻,应修借着摇摇晃晃的灯光看了一下,发现房贤走的双脚根本没有沾地,怪不得不累也不喘的。
果真已经是完全脱离人类的范围了么?
这么想着想着,前边却突然传来了幽幽的声音,“帮这孩子找人。”房贤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小男孩。
“找什么人?”应修脱口而出。
似乎是因为发现谈话的主题是自己,在房贤身边的小男孩转过身,冷冷地扫了应修一眼。明明穿着可爱的蓝色卡通连帽衫,可是整个人给人感觉真的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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