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晴被这吹嘘给震住了——你一个网球荒漠省的教练，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等她回过神来，就听到小张慌里慌张的说话，“这就是赵主任，大名赵宝山。我想起来办公室还有活要干，那我先走了。”
然后就撂挑子走人了。
蔡晴目瞪口呆，这都什么跟什么，这赵主任还都不知道自己空降省网球队，好吧星城市网球队呢，你好歹说一声再走呀。
独留在网球馆——姑且叫做网球馆的蔡晴很快就被人发现了，“你谁呀，来这干啥？”
赵宝山就是随口一问，不过再定睛一看，他就是认出了蔡晴，“你不是那蔡晴吗？给我签个名吧。”
语气、态度截然不同，蔡晴有点没反应过来——你丫一省队教练，要我签名干什么？
那边赵宝山已经在找签名笔了，他一个教练来球场上给运动员训练，哪会带什么签名笔呀？
顿时冲着球员吼了起来，“谁有签名笔，给我用一下。”
运动员们也很苦逼——不是您要求的来训练场只能穿训练服带球拍和网球吗？谁还敢乱带东西，尤其是签名笔这跟训练场没有一星半点联系的物件呀。
赵宝山很是恼怒，“怎么连个签字笔都没有？”他虎目一瞪，弄得问心无愧的运动员们一时间都很是心虚。
不过他很快就是看向了蔡晴，“你什么时候回去？”要是有时间，就去办公室，多签几个名。
“我不回去。”蔡晴有些好奇，不过还是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赵主任您好，我是蔡晴，刚才郝局让我来找您报道。”
她伸出手去，然后被晾在了那里。
“啥子？”他听错了吗？蔡晴找他报道干什么。
自从蔡晴过来后就有些不太专心的运动员们听到这话也是纷纷扭过头去看向了蔡晴，他们不约而同想起一件事——蔡晴是湘省今年唯一的奥运会冠军，家乡父老还没拉起横幅大肆庆祝，结果蔡晴泼了盆冷水。
还跟国羽的总教头闹翻了。
所以说现在的报道……
赵宝山也反应过来，“你要打网球？这不是胡闹吗这？”
运动员想要取得成绩，那可都是从小开始练习的，蔡晴现在打算半道出家，以为自己是玩票的呀？
关键是蔡晴这么胡闹，郝局就答应了？
这一个个的脑子都瓦特了是吧。
蔡晴的手依旧在那里举着，似乎一副很是固执的模样。
赵宝山正视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姑娘。
长得很是白净，作为早些年被国羽挑选去的人，蔡晴身高臂长，一米七五的净身高在网球运动员里其实不怎么样，毕竟这是一项盛行于欧美的运动，运动员相对而言人高马大，蔡晴这身高有点不够看的。
不过这也没关系，身材高大往往带来一个弊端，那就是大概率的缺乏身体的灵活性，在赵宝山看来蔡晴这个身高打网球正合适，不会太高也不会太矮。
因为之前从事户内运动的缘故，蔡晴皮肤白皙，跟网球场上的这些黑不溜秋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长得不错，比电视上看着还要瘦一些，是个好看也耐看的姑娘。这是优点，长得好看的姑娘会有更多的商业价值，除了赛车和高尔夫，网球的商业价值在体育运动里是排的上号的。
女球员长得漂亮就是资本，当然最大的资本还是成绩。
然而……
“你太瘦了。”赵宝山能找出蔡晴的好几样优点，然而这一个缺点就足够让他拒绝蔡晴了。
网球对肩、背、腿以及核心力量要求很高，不需要运动员体型过于强壮，因为那样会影响他们在场上的移动。
然而蔡晴的肩背一点不符合他的要求，太瘦了。
网球需要技巧，可是基本要求还是有的——上肢力量必须足。
瞧瞧蔡晴那胳膊腿，好吧，下肢看着还不错，胳膊呢，那胳膊跟细竹竿似的，一不小心就能掰折的那种，根本不适合打网球。
不符合这个，练也练不出成绩，还不如早早去做别的，干嘛在网球上浪费时间呢？
训练场上的几个运动员惊呆了。
先是蔡晴要改打网球，空降省队。紧接着是赵指拒绝蔡晴。
哦，这剧情实在是太快，能不能考虑考虑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呀？
内心里满是哀嚎声的运动员们下一秒就是被吼了，“看什么看，给我练球去，一个个的跟没吃饱饭似的，发的都什么球？”
他又是更年期妇女似的发疯，吓得运动员们连忙缩回到场地上，慢腾腾地拉着箱子到底线那边练习发球。
蔡晴并不意外赵宝山对自己的评价，当初她改网球为羽毛球，就是因为新教练觉得她身材太单薄，打不出成绩来，所以劝退了她。
上辈子后来也玩了那么多年的网球，蔡晴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身材不太符合一个网球运动员的标准，不过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她现在不符合那就改变自己让自己符合就是了。
不过面对赵宝山的否定，蔡晴也没生气，“胖瘦只是一时的。”
赵宝山听到这话乐了，“小姑娘，我知道你打羽毛球有天赋，不过网球不是那回事。”
蔡晴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指了指赵宝山手里的网球拍，“市场上买西瓜的时候还得敲一下看看西瓜熟没熟呢。”
赵宝山听她说话皱了皱眉头，然后拎起了手里的网球拍，在蔡晴的头上敲了下，“没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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