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体乳的味道。”
“身体乳是什么东西？”
“涂身上的润肤乳，涂完身体不干燥，爸爸你也用我的吧。”
“不用。”
张彻突然把手从睡衣下摆钻进去摸了一把他的小腹，本来只想摸摸看他的皮肤干不干燥，没想到摸到了硬硬的腹肌，那触感极佳，硬中带弹性，皮肤光滑紧绷，张彻忍不住又多摸了两下。
“干嘛呢！”
汪政庭被他冒失的动作唐突到了。
“我看看你皮肤干不干燥。爸，没想到你身材挺有料，还有腹肌，我再摸摸你的胸肌……”
张彻的手得寸进尺地往他胸上凑，被汪政庭一巴掌拍掉，张彻夸张地叫了一声疼，汪政庭紧张地打开台灯，抓起他的手来看，连个红印子都没有，“叫什么叫，有那么疼吗？”
张彻委屈道：“刚刚那一下很疼。”
汪政庭态度马上软下来，“我又不是故意的。现在还疼吗？”
张彻占便宜上瘾了，“疼，你给我揉揉。”
汪政庭白了他一眼，“啪”一声关了台灯，“睡觉。”
张彻重新靠过来，“爸爸晚安。”
“晚安。”
张彻很快坠入甜蜜的梦乡，汪政庭却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一个人睡惯了，旁边多个人实在不习惯。
张彻第二天醒来，旁边的位置早空了，但是汪政庭的气息还在，那是一种让人很踏实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须后水味，也是一种纯粹又干净的男人味，张彻抱着被子嗅了一口，身体里莫名起了一股躁动。
意识到这是不对的，他赶紧把这股躁动压下去。
汪政庭估摸着他快起床了，从学校赶回来给他换药，路上顺便给他买了点早餐。
到了家张彻正在洗漱，听到开门的声音，拿着牙刷就冲出了卫生间，“爸爸你怎么回来了？”
他嘴里含着牙膏，说话的时候喷的到处都是，汪政庭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好好刷牙。”
“哦。”
张彻跑回卫生间继续刷牙。
汪政庭进自己房间一看，发现被子还没叠，冲他喊了一句：“起床之后记得先叠被子。”
张彻“嗯嗯”了两声。
张彻刷完牙汪政庭给他换药，这次他戴上了专门买的乳胶手套，没想到张彻还是嫌不舒服，又让他摘了手套。
“真难伺候。”
汪政庭只好摘了手套。
上完药之后张彻磨蹭着不肯爬起来，汪政庭怕早餐凉了，催促道：“别磨叽了，快起来吃早餐。”
“哦。”张彻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背对他穿上衣服。
“一会儿要去酒店找你妈妈吗？”
“要去，晚上我就不回来了，明天妈妈就走了，我想陪她最后一晚。”
“那你怎么换药？”
“不换了，明天她走了我再换。”
“不行，伤口会发炎的。”
“那我带着药，偷偷地去卫生间换。”
“自己能换吗？”
“我可以对着镜子换。”
“那好吧，自己注意着点。最后一天了，别跟宇轩吵架了。”
“知道了。”
“明天一早我去酒店和你汇合，送你母亲和宇轩去机场。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吃完早饭自己打车去酒店。”
“好的爸爸，你一个人要记得按时吃饭，不要忙到太晚。”
“嗯。”
张彻到了酒店，宇轩上来就跟他道歉，“张彻，昨天的事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张彻敢肯定他绝对把昨天的事颠倒黑白添油加醋了一番，变相向母亲说了自己不少坏话，但是都最后一天了，他懒得再和他斗了，也不想临走前让母亲不开心，只能配合他演戏。
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你没错，是我不对，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何芸听到他这么说松了口气，“男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过去的就算了，你们还是好兄弟。”
“张彻，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宇轩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过来，“我听妈妈说你喜欢看动漫，这是我昨天下午去商场买的日本进口的正版手办，当做是给你赔礼道歉，希望你能收下。”
“谢谢。”
张彻对里面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也只能收下，他接过盒子随手放到了旁边放花瓶的小方桌上，就没再看一眼。
何芸又问了张彻一次要不要和她去美国，张彻依然拒绝了，“妈妈，我先在国内好好学英文，等我学会了英文就去美国看你。”
看来这孩子是决心已定，何芸也不好再勉强他，只是让他一个人跟着汪政庭生活，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好，妈妈等着你。你爸爸工作忙，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平时没事经常给妈妈打个电话，如果在国内有什么不开心，随时可以来美国找妈妈。”
“放心吧妈妈，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明天就要分别了，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母子俩聊天聊到很晚才睡觉。
张彻等母亲睡着以后，偷偷去卫生间给自己换了药，又悄悄溜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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