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看出了他的心思，下巴抵在他肩头，声音又轻又小：“别怕，要死我也死你前面。”
方周忍住翻白眼，内心吐槽，老子才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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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样的状态许久，也没见什么异常，方周想推开裴远出去，后背突然起了动静，隔着柜子能感觉到外边空荡荡的，他咬紧牙没露出一点害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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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远面色很平静，方周隔着他这么近，都没感觉到裴远心跳加速，不由想竖起大拇指。杂物房本就空间窄，潮湿的空间没有被日常清理，拖把散发出来的臭味，久久散不去，甚至钻进了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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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空荡荡感很快消失了，似乎有人进去了又似乎是人出来了，裴远松开方周，手臂发麻，使劲甩了甩手，连忙环视周围的情况。地面上水渍是从那圆门里出来的，裴远尝试去推门，手一麻的没力气。
“你推不开的。”方周耸肩，“我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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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远揉了揉手腕，用脚踩住门下边的位置，胳膊使劲一推，圆门转了一圈开了。
方周：“……”
从门里扑面而来一股猪肉腐烂的味道，味道里夹杂股浓郁的药味，像老太太炒的那一桌药物饭菜，门非常轻，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是个门。裴远刚踩了一脚，发现全是水渍，很粘人如同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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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进去吗？”方周拉住他，“别了吧，我觉得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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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吗？”裴远靠近他，“你要是怕，我们就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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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激我。”方周有些不高兴，“这一看进去必死无疑。”
裴远自己都不明白，是高虹误导他还是自己思维跳跃过度，唯一想得是把常老太太送出去，但是这个计划失败了。他现在有些呆，以至于要重新建立新的想法，如果自己掉链子了，方周肯定要被连累。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团卫生纸，卫生纸渗透出了血，看起来非常不美观。他把卫生纸撕开，从中间把钥匙拿出来，搬开方周的手心：“拿好。”
那把钥匙很小，并不精致，上面还有些凝固的血液，血腥味也没消，不仅让方周蹙眉：“什么玩意？”
“那个姑娘的，刚刚被砍死那姑娘的肚子里的。”裴远说，“我之前在大门看见过她，她是常老太太的女儿，这里应该就是修建那些保健品的地方，我觉得这个钥匙很重要。”
方周看了眼臭熏熏的圆门内，猛地吞了下口水，突然明白：“意思是，广场那些人贩子手里的药，都来自这里？”
“应该是。”裴远说，“大门有扫描仪，我也没见过有NPC带特别重的地方，换门票只有这么一个地方，所有我排除了后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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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贩子带不进去东西，带小部分必然不够，他们的取物地就是这里。”方周想了想，“他们可以假装是清洁工，然后到这里取药物去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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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一直以外常老太太作为关键人物是应该远离这个地方，原因是她女儿不正常。”裴远把圆门关上，“所以我们要换一种。”
“烧了不久好了。”方周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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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远：“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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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沿着铁门，离其他业主楼也远，放火烧毁肯定不会点燃其他小区。”方周说，“不然我们去找欧宇设置范围？可关键我们找不到他，那还不如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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