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扬州城内各坊的胭脂水粉频频失窃,嫣贵楼更甚,还大都的昂贵的红脂水粉,而那些没被盗走的胭脂也无法再用,如果用了那邪祟碰过的胭脂,脸上就会起红疹,半月不消。那盗贼身形邪魅如影,不留痕迹。
红俏头疼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招来这种邪祟。
“红俏姑娘别急,此事我奉命已追查多时,这几日便会讲这小贼捉拿,还嫣贵楼一个安定。”墨意不敢说这是他设下的局,要是给红俏知道他拿嫣贵楼设点,估计意之堂要被这姑奶奶给掀翻。
红俏有了墨意的承诺,算是放了心。
那邪祟专挑嫣贵楼的胭脂水粉,只因墨意在砚心送来的胭脂里,加了点凤凰花的花汁,祝炏从苗疆回来后,等他们养好伤,就让他们追查一个逃下九天的小仙,墨意多番打听调查,才知道那小仙已经脱离了仙骨,堕入邪道,靠专吃胭脂为生。
嫣贵楼的表演结束后,安静如水,一道暗红的身影摸了进来,寻着那味道贴着墙柱溜进红俏房里,房里光线极暗,那身影晃了晃,想退缩一般。
崖之拿稳身旁的轻剑,如这邪祟要逃,他就发动剑阵困住它。墨意按住崖之的手,轻轻摇头让他稍安勿躁,两人躺在姑娘家的艳床上,不知缘故的人,八成会以为两人在寻乐趣。
半掩的胭脂盒里散发这诱人的香气,那身影果然抵不住诱惑,慢慢显出一个纤瘦的身影来,食指沾着那胭脂盒的膏脂,大口地吃起来,不一会就已经见了底,那身影想溜,却发现自己无法化成影子,慌乱起来。
有人!崖之握住剑。
有人!房梁上的身影也跟着警惕起来。
那身影也感知到了危险,慌忙而逃。
梁上的身影更快,梅花针法几下就限制了身影的移动,倒挂下来,千机匣蓄力三秒,一记百里追魂直接命中身影的要害,那身影哇哇鬼叫起来,如厉哭一般,异常刺耳,欲夺窗而逃。
崖之运起气剑成阵,把去路封住,将它困与剑阵之中。
纯阳弟子?梁上的身影翻身上去,躲在梁后,蓄好千机匣。
唐门弟子?崖之翻身下床,示意让墨意不要下来,毕竟对方的意图还不明确。
“不知梁上君子是何人也?”墨意手上的兰亭香雪流光暗动。
“无须多问。”那身影一闪,撒下天罗地网,就要把那剑阵里的邪祟兜走。
崖之迅速在天罗地网之上开出六合独尊剑阵,持续下落的气剑把那银丝细网纷纷刺破,那身影看准了时机,不顾一切地冲破限时,破窗而去。
梁上身影子母爪一抛,反方向溜出房外,浮光掠影一开,一下没了身影。
“一伙的?”崖之收起轻剑,皱了皱眉。
“不像。”墨意并不担心,那胭脂里加了料,它化不了影,跑不了。
果真,那邪祟逃出屋外,就被埋伏在外的百舸迥梦锁住,被阿罹拦腰咬住,动弹不得。
那邪祟被压到祝炏面前,大气不敢喘一下,趴在地板上哆嗦不停。
“抬起头。”祝炏坐在凤冠龙椅上,冷冰冰地说道。
那身影慢慢抬起头,脸上都是红斑印记,面前还能认出来,正是红妆。
“祝炏君上饶命。”红妆被祝炏的眼神震慑,赶紧下跪磕头。
“当年你向天凰后告密,歪曲事实,可有想过后果?”祝炏不理会她的求饶,不紧不慢地慢慢问道。
“是…是小人受他人指使,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糊涂事…”红妆当年假用素晴的名义与天凰后告状,说祝炏君上被妖物迷惑,才引来祸事。
“他人?何人!”
红妆猛地跪爬在地上,声音哆嗦个不停:“小…小人不知,那人披着黑袍兜帽,声音沙哑粗犷…小人,小人看不清,也…也听不清…”
“哦?”
“他…他给小人一片蛇鳞,说是这是证明白璃公子是妖物的证据…小人才…才…”红妆无法再往下说,喉咙瘙痒难受,指甲翻起妖艳的红。
“祝炏,你看她,好像有点不对劲。”皇宇发现红妆身上又异常。
皇宇话音刚落,红妆的身体就如气球一样鼓了起来,指甲红艳如血,她眼睛爆突,长大着嘴巴发出声音,眼神像在求救一般,拼命地用指甲去抠刮自己的咽喉,刮出深深地血肉也没有停下来。皇宇开了莺鸣柳,层云风来旋风把她控制在风车之中,红妆的躁动并没有停下来,脸上的红斑剥裂开来,发出浓郁的庸俗的胭脂气味,大殿之上一下恶气难闻。
祝炏眉头深陷,穿云枪风把鼓成一团的红妆刺成粉碎,恶气一下炸开来,祝炏开了御身,把自己跟皇宇护了起来,恶气散去,留下一摊红粉尘沫,尸骨不存。
祝炏命人把那些红粉搜集起来,送下去给墨意研究研究。
“祝炏,鸿志与冥狱下落仍旧不明,我想与红妆空中的黑袍神秘人有关,不如我跟天帝禀明,下去追查。”皇宇闪了闪手掌,那难闻的气味似乎还没散干净。
“你不是还正受命查询长生石的下落么?”祝炏站起身,“当年我与鸿志从东岭带回烈日石,冥首石跟着现世,上次在苗疆,相柳死而复生,我想这与蛟腹石脱不了干系,缺搜查无果,金蟠石还不知踪影,我想,现在有人正在想办法聚集这五行奇石,若他的目的达成,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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