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流说完那话便感觉有些不妥,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又岂是那么容易。
从未叹过气的玉惜仙尊现在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
守在大门的小厮一眼便看见了那抹白色身影,忙将其拦下,笑着道:“道长,可否用个午膳再走?”
叶清流拱手一礼给推辞了。
小厮还想多说几句,蓦然一辆白帘盖着的马车停在了府门口,小厮不敢怠慢,赶紧端起门旁的矮凳搁在了马车下面。
一身绣着金纹黑衣的男子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莫公子,怎的这个时辰来了。”
莫应雪眉眼含笑道:“我估摸着顾公子该回来了,便过来瞧瞧。”
小厮道:“莫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公子他刚刚才回府。”
莫应雪道:“那赶巧了。”
说着他便注意到了门前站着的一人,拱手一礼道:“玉惜仙尊。”
“莫公子。”
两人相互一礼,小厮便迎着莫应雪走进了府内,叶清流见此,捏紧了手中的佩剑转身离开。
而另一边,一人正六神无主的在走廊穿梭着。
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怀还在一心琢磨着,直接一头撞在了前面的柱子上。
“嘶~”楚怀捂着头倒吸了一口凉气,等他来到正厅后,桌旁已经坐了两个人,那一身黑衣上人特别的惹人眼球。
楚怀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一下,这倒好,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真是好生热闹。
莫应雪瞧见来人,眉眼一弯:“来了。”
楚怀点头,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顾夫人一说吃饭,楚怀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完全不给莫应雪问话的时间,三两口吃完,空碗一甩便站起了身。
“娘,你与莫公子慢慢聊我去散散步。”
“我陪你。”莫应雪欲站起身,楚怀赶忙出声道:
“别,你可别,我自己出去走走就行。”
说着楚怀麻溜的闪身离开,守在大门的小厮感觉一阵风刮过,忙喊道:“公子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算账去!”
楚怀出了门直冲茶馆,按老规矩点了壶茶,便朝着人最多的那一桌走去。
随手一扔,便是一锭银子落在了桌上。
“兄弟,向你们打听一个事儿,知道徐浪吗?”
“知道知道。”一男子说着欲伸手去拿桌上的银两,却被楚怀一手按住。
“别急,再回答我一个问题,那个徐浪喜欢去哪个赌场?”
他记得先前装晕时,晏禧说过这徐浪好赌,故此一问。
男子道:“城西那家赌坊,您一直往那边走,人最多的那家就是了。”
楚怀手一松,男子立即将银子拿走,还放在嘴边咬了咬。
哐当!
一银锭子又落在了桌上。
“晏禧谁知道?”
楚怀扫视了众人一眼,各个都低着头,随即大手一扔,桌上又多了一锭银子:“有人知道吗?”
“我,我知道……”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举了起来。
楚怀道:“他在哪儿?”
那人一脸难色,楚怀心下明了,将装着碎银的钱袋子扔在了桌上,道:“拿着这些钱去分了吧。”
“谢谢这位公子。”众人惊呼一声,涌到了后方。
这下围在这张桌子的,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楚怀问道:“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那人点点头,随即坐在了楚怀的身旁,压低着声道:“在乱葬岗。”
听此楚怀不免失声一笑:“这位兄弟,银子可不是这么好骗的,编个理由也别瞎编啊。”
那人摇摇头:“真是在乱葬岗,听说……”
说到这儿那人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这才道:“听说晏禧已经死了,尸体被人丢在了乱葬岗。”
楚怀眉头一紧,这晏禧的仇家看来也不少啊,他都还没动手,就被人给杀了,啧啧啧,真是惨。
楚怀追问道:“谁杀的?”
那人缓缓的吐出了三个字。
“莫,应,雪。”
这三个字惊得楚怀手一抖,茶盏中的茶水顺势洒了一桌,莫应雪?看不出来他的手段竟如此残忍。
他将桌上的两锭银子扔给了那人,对策他都已经想好了,就等着鱼儿乖乖上勾了。
哼,敢动他,那就要有被他玩死的准备。
楚怀拐了几个弯,便来到了那人所说的赌坊。
轮流赌坊,这名字取得可真妙,不过是轮流输钱还是轮流赢钱呢?
楚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将早已准备好的银面具带上,踏了进去。
这一进去,满耳充斥着吆喝声,简直是如雷贯耳。
“大大大!妈的怎么又是小!”
“咳——开!三个六豹子!”
“哇!恭喜这位兄弟,满园春,最高彩头!”
此时楚怀将赌坊的每个角落悉数纳入眼底,目光锁定在了一名穿着灰袍的男子身上。
呵,还真让他找着了。
“压大!”一抹底气十足的声音透过人群传来。
楚怀将身上挂着的银袋子扔在了赌桌上,随即在写着大字的桌面上,放了几枚银锭子。
“我压大。”
桩家一笑,盖子一揭道:“三四六,大!”
“这位兄台好手气!”
楚怀一笑,余光看向了旁桌,只见徐浪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伸手从钱袋子里又拿出了几锭银子甩在桌上:“照样儿。”
“二五五,大!”
在连赢四盘后,周围的看客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人真是好手气,都连赢四盘了。”
“欸,要不咱们也跟着他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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