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抚着他起身,走了几步却又被叶清流出声叫住:“我还有几句话要同雁掌门说。”
楚怀见他这个样儿了还要与那女人谈,气得岔气:“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跟那女人费什么唇舌。”
“得谈。”叶清流道。
那眸子里的执着让楚怀真是不解,又是这个眼神,到底什么事能让一个已经伤痕累累的人这么执着。
楚怀拗不过他,点头道:“行,我带你进去,但这女人若还敢动你,你也别跟她废口舌了,你现在这样也打不过她,若真成了那样的局面,咱们御剑就逃。”
“好。”叶清流算是答应了。
入殿内时,叶清流拒绝了楚怀的相扶,自己撑着身体走了进去。
雁秋娘正吃着茶润嗓子,便见本该走的人又回来了,招呼道:“玉惜仙尊还有何事?”
“来讨个说法。”
“何说法?”
“徐浪,”叶清流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不等雁秋娘反应接着道:“徐浪诓害本尊的徒弟,使他深陷危难,若不是莫公子相救,怕是早已无力回天,若雁掌门不信,人证物证皆在,本尊即日便可送来,故来讨个说法。”
这人证物证皆在,即便她想要保这徐浪,怕也是不成了,还不如显得大方一点给了他这个说法。
雁秋娘挑起一边眉,很是落落大方道:“既然如此,那隔日我便将徐浪送到您门派处,要杀要剐皆有玉惜仙尊您亲自定。”
叶清流听此,抱拳一礼,朝着门口已经愣住的人走去。
“没事了,都处理完了,咱们走吧。”
楚怀伸手一把拽住了他:“我顾秋鸣何德何能,竟然能让玉惜仙尊如此待我?”
“我愿。”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仿佛突然加重了力量,砰的落在了楚怀的心上,溅起了不小的涟漪。
“玉惜仙尊可真是我行我素。”
楚怀这一句话道出,两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之后谁也没再开口。
楚怀算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将叶清流给背了回来。
守在门派外的两个门生见此,立即上前接过叶清流。
“师尊他这是怎么了?”
楚怀摆摆手,喘着气道:“别废话,赶紧扶你师尊回房,然后找个郎中来。”
那两门生也机灵,一个背着叶清流回房,一个便跑去请郎中。
楚怀跟着进了门派里,早知道还要回来,他之前就不该费力出去。
安诩得到消息赶过来时,一眼便瞅见了站在门外的楚怀,想也没想,抽出剑就追着砍。
“又是你!又是你害了师尊!”
那剑去得极快,楚怀的衣袂都被砍了一截下来。
这,这还动真了。
楚怀一惊,忙嚷嚷道:“喂喂喂,你别动手动脚的啊,我除了这次哪还有其他次。”
安诩气得拿着剑的手都在发抖:“你终于承认是你害的师尊!”
楚怀又是一个闪身,躲在了一位门生的身后:“我什么时候抵赖了。”
“还敢胡言乱语,你给我让开!”安诩一把推开挡在楚怀身前的师弟,挥着剑就往下砍。
“你这登徒浪子,我要一剑杀了你给师尊报仇!”
楚怀见大事不妙,撒腿往屋内一窜,安诩提着剑紧追进来。
“卑劣之人,你有本事别跑……”安诩正骂得来劲儿,突然禁了音,手里的剑哐当一身掉在了地上,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楚怀嚎啕的跑了一圈,见没了动静,也停了下来,站在安诩身前,指着他就笑出了声。
“刷!”两枚银针刺破空气,落在了楚怀的身上。
之后楚怀也没了声,跟安诩一样僵在原地,不过他要惨一点,刚才笑得太开心还没有将嘴闭上。
一抹苍老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伤者还没清醒,竟然在这里闹腾,良心都被狗叼了去。”
听这声音,楚怀知晓了,此人便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白老爷子,没什么武功,但是这银针耍得倒是极好。
几年不见,没想到这老头儿驱使银针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了。
白老爷子替叶清流处理好伤口便站了起来,走到两人身边,便见两人被定住了还不消停,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闭嘴,跟我出去。”
银针被取出后,楚怀总算是把嘴给闭上了,脸也酸痛的很,安诩将剑捡了起来,瞪了楚怀一眼,紧跟着白老头走了出去。
楚怀不放心,望了眼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心下很是自责,他手脚放轻地走了出去,还顺带为他关上了门。
现在叶清流卧病在床,而仙门招生又计日可待,安诩来不及与楚怀争辩,就被白老爷子派去打理事宜去了。
楚怀则留在院内帮着白老爷子捡拾草药。
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见院内只有他俩,便出口问道:“白老爷子,我听说复血仙草的疗效极佳,您为什么不给玉惜仙尊用一下?”
白老头眉毛一挑道:“你小子不知道,这复血仙草清云派就一株,昨儿个就给你用了,哪还有多的。”
听此楚怀手一顿,原来那是仅有的一株。
蓦然他道:“我肩膀那点伤何须用这等上好的仙草,玉惜仙尊也不怕我糟蹋了它。”
白老点头,完全不给楚怀面子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这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用这上等的复血仙草。”
“但我听说,仙尊将你带回来时曾许诺过莫公子,是要给你服用复血仙草的,人呢不能言而无信,为了维护仙尊的名声,我也就给你服了,你这小子可真该感激涕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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