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48—红包
傅韶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问他,“什么?”
谢敛埋在他怀里不好意思,小声哼唧,不肯说话。他刚被性/爱滋润过,隐隐约约懂得了什么是羞涩。傅韶有力的臂膀和汗湿的胸膛,每一处都让他脸红心跳,他咬着唇闭上眼,理都不肯理傅韶,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敛敛…什么弄疼你?”
傅韶有些心急,摸着他的脸哄他起来。他后知后觉觉得有些不对,谢敛今晚的话里总是若有似无的吐露出,他并不是第一次和傅韶这样亲密。可除了傅韶帮他弄出来的那头几次,傅韶并没有再碰过他。
那会他视自己如洪水猛兽,他的宝贝又是个孩子,哪里敢再去招惹谢敛,在他面前乱来,更何况是弄疼他?
他什么时候弄疼过谢敛?谢敛又什么时候看过他,还知道那个…是什么?
“我、我睡着了!”谢敛的睫毛乱颤,嘴唇微张,吐出的声音小的可怜。
他哪里敢说,那次他可是趁着姨姨没注意偷跑出去的,如果被傅韶知道了,不仅要打他,肯定也要生姨姨的气的!
他还要等姨姨回家呢。
“好冷,敛敛好冷!”谢敛想到这挣扎从他怀里滚下来,囫囵躺到被子上,连忙背对着他闭上眼,“我睡了,你不要吵我。”
少年如玉似的背部带着汗意,湿淋淋地背对着他,傅韶喉咙上下滚动,眼神晦暗不明。
这幅场景太过似曾相识,似乎在某一个潮湿迷乱的地方,他也曾这样弄过少年。
傅韶心里滑过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让他怔怔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触着少年。
“宝宝…爸爸,是不是碰过你?”
腰上的手宽厚有力,似乎下一秒就会像上次一样紧紧勒住他,呼吸杂乱,狠狠弄痛他。
让谢敛抱着他崩溃大哭。
谢敛呼吸一窒,想到这整张脸都烧得通红。那次傅韶并没有做到底,可还是弄得他好疼,他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爱,什么叫结婚要做的事,他开心冒泡又有点羞涩。
原来,傅韶在好久好久之前,就已经这样喜欢他了!
谢敛耳尖通红,手指胡乱的抓着被子,要把自己藏进去,哆哆嗦嗦地说,“好困,敛敛好困。”
身后的男人贴了上来,猛地掀开被子把他们两人都藏了起来。周边瞬间黑暗,傅韶从背后搂着他,把他严丝合缝地嵌到自己怀里,抑制不住地吻他的后颈。
“敛敛,敛敛,告诉爸爸,爸爸对你做过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又有些惶恐的愧疚,意乱情迷的紧紧搂着他的宝贝,慌乱求证。
“爸爸弄疼过你,是不是?”
谢敛捂着眼睛不肯看他,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地哼。傅韶的反应和他想得一点都不一样,他还以为傅韶会骂他,会训他,结果…他为什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你干什么呀…”
谢敛被翻了过去,傅韶低下头吻他,亲吻他捂着自己脸的手指,颤声说,“是那次在林家吗?”
谢敛支支吾吾,突然松开了自己,伸着两只手去捂傅韶的脸。
“嗯…”
被子里一丝光亮都没有,谢敛却还是脸红,他紧紧捂着傅韶的眼不让他看自己,小声点头,凑近了他说,“我偷偷去的,你不要骂我。”
“谢敛…谢敛…”
指缝突然传来温热的湿意,谢敛慌了神,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哭了出来,着急地松开他,“傅韶,你怎么了?哪里痛吗?”
傅韶握住他的手轻轻摇头,在黑暗中抱住他,埋在少年的颈窝,声音嘶哑,颤抖着说,“对不起,爸爸伤害了你。”
穿过厚重的时间长河,傅韶原来早已伤害过他,在谢敛还懵懂无知的时候,傅韶就已经默不作声地将利刃刺向了他。并在漫长的后来,逃避、远离、纵容着自己的软弱,让谢敛一次次的遭遇那些痛苦的事,直至…爱意崩塌。
傅韶闭上了眼睛,将怀里的少年搂得更紧。他想问谢敛痛不痛,那次痛吗?之后爸爸又离开你,你也痛吗?老师骗你伤害你,华音诬陷你推着你,你痛吗?
他不敢问,不敢张口。
怎么能不痛,成人都无法阻挡的痛意,谢敛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他又怎么能真的不痛。
可是他的宝贝,却从未在他面前说过。
从未吐露半个字。
傅韶心里的愧疚不断扩大,对谢敛的爱意却更深,恨不得将他吃到肚子里,从此妥帖的保管他的一生,让他快快乐乐,健健康康。
谢敛啊了一声,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向他道歉。可是一惯强势的男人搂着他,像他平常一样在哭,他心里又酸又疼,忍不住搂住他,摸他的头发哄他。
“没关系呀,我喜欢傅韶。”谢敛小声说,“你别哭了,好不好,我都想哭了…”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开始变哑,却又在下一秒咳了两声,极力抑制。
“不行,我不能哭,我要哄傅韶,我今天十八岁了。”谢敛紧紧搂着他,“我是大人了。”
小哭包谢敛一晚上都没有哭,搂着突然脆弱的傅韶哄了半夜。
他学着傅韶哄他的样子,一会说爱他,一会又去亲他。他们两人身体交缠在一块,像分不开似的互相拥抱着。
傅韶眼睛红肿,除了谢敛受伤昏迷的那一天,他再也未这样哭过,抱着他的少年后半夜发了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手却一直未松开他。他像只小猫一样蜷着身体,紧紧搂着傅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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