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炎翻翻合合手里的书,问:“还是没有消息?”
温仑行了一礼,老实回到:“没有,如今要找他怕是更难了。”
“五百年,足够他再次为祸世间了!”
“陛下不必太过忧虑,他肉身已毁,如今的功力无论如何也不复当年了。”
“但愿吧,如今谁也不知他修为如何了。还是尽快找吧,否则又是三界涂炭。”
温仑应了,本也没有谁愿意看到满地尸骸的血雨腥风模样。他又道:“属下听闻最近妖界似乎不大太平?”
魔炎抬了头,嘴角微挑:“毕竟是个小丫头掌政,总是有不服的。”
“那陛下可有打算?”
“先瞧着吧,等她实在熬不下去了再出手不迟。”魔炎听见温仑应了,又问:“琴儿最近安分吗?”
“太子最近倒是安生。”
“给本王看紧点,不许他再往外跑了!再过几个月就要成亲的人了,还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
“殿下,也是为了救公主。”
“他去救?哪次不是弄得自己一身伤回来!”
明面责怪暗里心疼倒是他们魔王一贯的作风,温仑也不多为太子说话了。他道:“陛下方才说成亲,只怕殿下现在还收不了心。”
“由不得他,就是绑着也得先把亲成了。不成家就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何时才能立业!”
这门亲事的男主角面上暂不表现,心里的抗拒却越发明显:他打小就知道与秋暮的婚事,年纪小便也无所谓。可自从妹妹的事之后,魔琴忽然对这门亲事反感了起来:他与秋暮有的从来就不是男女之情,那又如何让他娶一个不爱之人?
可,爱?魔琴忽然又陷入了沉思:什么是爱?是妹妹那种为了男人和孩子可以不顾性命的做法?还是……
孩子?
魔琴终于在自己跳脱的思维中抓住了这两个字,弯了弯唇角:似乎行得通!这些年,都忙着去妖界闹腾了,似乎也该是时候去看看那个小丫头了。
他那风风火火的性子,想到了就行动了,连告辞都没有一声。
“太子殿下,您要去哪儿?”宫门的侍卫见到他并不意外,只是哀叹自己时运不济,轮到了今日当差,不,轮到了自己当差那日太子要离宫。
“出去走走。”他心情好,并不打算难为这些奉命办事的。
侍卫公事公办道:“陛下有令,殿下不得外出!”若不是颤抖的声音和手,看起来还真是镇定自若得很。
魔琴啧啧两声,自己分明什么也没说怎就把人下成了这样?
“殿下息怒,小的,小的们,也,也只是奉命行事……望,望殿下开恩!”装出来的镇定自若在魔琴啧啧两声后便彻底土崩瓦解,一群人慌慌张张地跪下,头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
魔琴“刷”地打开扇子,颇为无奈地摇头:“瞧瞧,本太子暴虐的名声就是这样被你们传出去的。摸着良心说,本太子动过你们一根毫毛?”
“没有,没有……”要是动了,他们哪还能在这儿!
“本太子对你们好吗?”
一众守卫又是磕头,连连道:“好,好!”
“那不就得了,现在本太子要出去,放行吗?”
众人面如死灰,却还是识趣地往后面退了退:“放,放……”
魔琴踏出魔界,回首望了一眼已经合上的结界,又挂上了他那标致的笑容。
青染果真说到做到,说是要带舞星出去,一大早就到了寒冰窑。舞星瞧着她招出小蛇,已经预感到她要做什么,连忙抓住她施法的手,急急道:“青染姐姐,不可!”
小蛇落地已然是舞星的模样了,青染甚是满意:“只要陛下不来,外面那些侍卫就不会发现。”
“青染姐姐为我这样不值得,若是姐姐知道,少不得要牵连青染姐姐受责。”
青染笑道:“公主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
她若是还有本事只怕这会早越狱了,哪会知道什么是畏首畏尾?可这十七载只有青染给过她温暖,若是连累了青染,她如何能心安?
青染知她心中所想,柔声安慰:“没事,再说,主子也没有那般不近人情。”再说,十六年都没来过,偏偏今天来了,那概率……青染暗暗接到:不存在的!
“我们又不是人,哪能要求她近人情?”舞星转过身背对青染,闷闷道:“我不想出去。”
“就算是受罚又如何?当初你连死都不怕,这会便怕了?”青染强硬地拉起地上的舞星:“公主,要是再不走待会可真的是要连累我了!”舞星来不及呼疼,眸子对上青染真诚的眼睛,终于点了头。
青染将舞星再化作小蛇收入袖中,直奔人间而去。
“这人间的太阳是越来越烈了。”一把伞稳稳地撑在舞星上方,替她挡住烈日。舞星紧紧抓着青染的袖子,踌躇不安。青染拍拍她的手,安慰:“没事的,很快就能见到亦儿了。”
舞星点头,虽知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她却还是紧张,仿佛只是看一眼都能看到萧亦对她这个母亲的失望。
学校不大,“一二三四”之声此起彼伏,给本就热闹的校园又增添了些别样的活力。
“立正!稍息!立正!稍息!军姿一个小时。”
平常一两个小时军姿对萧亦来说再寻常不过,今天她却有些站不住。才九点多,身上的疼痛已经不能忍了,似是剥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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