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
刘盈眨眨眼睛。
这小姑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补偿?
他不禁皱眉沉思。
眼角余光瞟过半开的精致小窗,刘盈嘿嘿一笑,捏捏张淑君的小手。
“你到窗外去看看。”
她狐疑。
“你快去啊。”
张淑君觉得他的表情有点不对劲,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奸猾。
她半信半疑的走到窗前探了探,转头以眼神询问刘盈。
他不答反问:
“看见什么了吗?”
她摇头。
刘盈略微敛眉,神情端庄,突然张开双臂猛地吸了一口气,郑重的语气低沉又凝肃:
“那是朕。”
“为你打下的江山。”
……
张淑君:呵呵。
不可否认听他这么说有一点小开心、小甜蜜。
但她怎么能让他看出来呢?
他还不飘到天上去?伸出小手手都拉不下来那种!
于是张淑君冷笑一声。
“陛下可真不讲道理。”
“你为君,吾为臣。”
“你的江山与我何干?”
刘盈大义凛然的纠正:
“是你为君,我为臣。”
张淑君有些好笑。
“你要禅位给我?”
“也不是不可以……”
“嗯?”
刘盈突然暧昧的抱住她。
“朕是你……”
“裙下之臣。”
张淑君原本搂在刘盈腰上的手“嗖”地弹开,一张小脸涨了个通红,羞赧之色转瞬即逝。
这显然有了某些不和谐的想法。
她戒备地盯着刘盈,旋即往后退上几小步。
刘盈的笑容渐渐凝固。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呜呜呜。
被老婆嫌弃了怎么办?
急在线等!!!
他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他们有过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吗?
没有。
她竟然露出那样的表情!
刘盈不禁为未来的幸福生活感到忧愁,难道他要做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幸福生活的皇帝吗?
他满面愁容。
张淑君瞧见他那副作派,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底,她忍不住道:
“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刘盈忿忿不平,在心里不断呐喊: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想!还不给想了??
他耷拉着脑袋,像被吸干了精气,瓮声瓮气地回答:
“是。”
殿内沉静片刻,她美目顾盼,忽然小手掩嘴,嫣然一笑,笑得肩窝轻颤。
刘盈不明就里,吐了吐舌头,看着看着,也突然笑了起来。
爱情真是弱智又不讲道理。
他轻轻摇头,忍住笑意,走到案前摊开竹牍,上面刀镌的小篆蚕头燕尾。
自前朝李丞相逝世后,有汉一代,巨匠之后,再无巨匠。
刘盈低头,细细摩挲着古老恢宏的文字,流整的线条在指尖剐蹭,像是要将他拽入时代的漩涡。
生非“汉人”,今已为“汉人”。
许久,他眨眨眼睛,沉稳的交代让人看不出情绪:“我已放出风声,想来不日必有回响。”
张淑君莞尔。
真是难得的正经。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未央宫内翻江倒海,有关皇后的流言蜚语顷刻散播开来。
“诶,听说了吗?”
侍女缩头缩脑,东张西望,眼瞧四下人影稀疏,才拐了同伴的胳膊肘。
“听说什么?”
“你连这都不知?”
“日前皇后归宁,夜宿鲁元长主府,竟与卑贱的役使苍头暗通款曲……”
另一侍女插道:“可不是嘛!”
“堂堂皇后人尽以为夫,奇淫媾合,置陛下于何地!”
“不愧为太后外孙女,连那淫荡劲儿,都一模一样。”
起话头儿的那个娇笑一声,“你这般心系陛下,莫不是……”
她眼珠子一转。
“日后妹妹真入了陛下的眼,当了夫人……”
“啐!”
“阿姊,休要取笑我!”
“噗嗤,来来来,我等给夫人行礼……”
说着,一行人恰好经过一处高大繁茂的乔木丛,私语娇笑声便渐行渐远。
刘盈紧紧咬着牙,刚往后退了半步,又马不停蹄地迎上前。
树下的女孩儿以玄色帛布覆目,就算听见这样不堪入耳的言论,仍是浅笑,粉嫩的唇瓣继续轻声数着数。
刘盈猛地坐靠在树根处,轻轻把张淑君揽入怀中。
无须言语,淑君,你明白的。
他眼角酸涩,她偏偏勾唇一笑。
“阿盈,你做得很好。”
刘盈闷头不语。
老婆亲自命令自己造自己的谣,让他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儿。
他还能怎么办?
可怜的便宜老娘吕后莫名躺枪。
有时候他真想敲开张淑君的小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水分,才想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野路子。
就不能用别的方法吗?
别无它法。
若敌人不止一个,必先使其疯狂,再使其灭亡!
此刻,张淑君很是无奈。
被诽谤的是她,为什么哭丧着脸的那个……是他?
她利用真实事件,加以渲染、夸张,手法已臻出神入化好不好?
张淑君有些害羞,她眨眨眼睛,轻飘飘的嗓音钻入刘盈耳廓:
“阿盈,别难过,我让你快乐快乐。”
“啊?”
话音未落,淡淡的清香钻入刘盈鼻尖,两片软糯的唇瓣已然覆上。
他喃喃低语,“难得……”
“你习惯就好。”她说得含糊不清。
不止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阿盈。
怎会对你无欲?
“看你表现了……”刘盈悄然一笑,深深沉溺在这温软的**中。
舌尖缴缠,彼此的气息交互,轻微的水啧声把这树荫平添一分旖旎。
背靠树根,万物与自然便见证这一刻,身子仿佛融为一体,说是激烈,不过是都有些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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