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课铃打响，姜晚才从睡梦中舒醒过来。
姜晚随手将有些湿濡的碎发薅到耳根后。
程煜坐在椅子上也没个正经，前后摇晃着，姜晚被那声音弄的有些心烦意燥。
压着心底的那点不耐，抓着笔不停的跟着老师的速度做笔记。
后面的叶子航一会儿扯着同桌聊天又时不时的跟前面的程煜扯几句话。
“姜晚，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呀，这么香？”旁边时不时飘过一些香气，程煜也没憋着心里，直言不讳的问了出来。
“香氛。”姜晚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他，她是真不明白这人的心思。
程煜得到答案也没再说什么。
晚自习，程煜几个人晚自习很少逃课，这个点也都安安静静的待教室自习着。
“老大，你对这姜晚……变化还真挺大。”叶子航再迟钝还是有感觉到程煜的这点小变化。
“哦？你打哪看出来的？”程煜哂笑道。
“那张茜熙之前找姜晚麻烦也没看你说什么，后面几次你都把人骂了顿，有次你还想打人姜晚来着，现在对她和颜悦色的，没一点瞧不顺眼的感觉了。”叶子航小声的在后边说着。
程煜一听也是一愣。
叶子航见姜晚从厕所回来了，有眼力的没有继续说。
程煜心神不宁的转着手里的笔，一个没注意，笔就从手里掉了出去。
“你……你的笔。”前面的女生捡起掉落在她椅子旁的笔，颤颤巍巍的递回给后面的程煜。
程煜长得再好看，脾气不好，班上也没几个女生敢喜欢他。
程煜没理会前面那人的情绪，接过笔又发起呆来。
一手撑着下巴对着姜晚那边，看着姜晚的侧颜，鼻梁挺直，下颌有棱有角的。
“看够了吗？”姜晚实在受不了他这赤裸裸的打量了。
“自恋呢？我对着那墙发呆不行吗？”程煜也没转移视线，继续望着那边。
……
姜晚只好继续顶着他这视线做题。
晚自习结束后，程煜没有在外面逗留，按时回了家。
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程煜想也知道，他那无良父母不知道又去哪度二人世界了。
程煜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手机屏幕亮着，随手就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沈遇：【有感觉就追，别特么不承认！爸爸懂你。】
程煜被这无厘头的信息给弄困惑了，什么意思？发错人了吧？
程煜:【发错人了，傻逼】
另一头的沈遇也是服气了，他就知道这家伙什么德行。
以他这十几次的恋爱经验来看，这家伙肯定对人姜晚有好感。
沈遇：【发错你妹！】
程煜也算是明白过来了，拿着手机就那样坐在书桌上。
就那一面之缘他就记住了姜晚，因为当初她报警多管闲事，也任由班上的挤兑着她这新来的。
只要他一句话，姜晚在班上的处境也不会是这样的。
他脾气不好，偏偏姜晚也不是个性格有多软的人，倔的不行了。
程煜想到姜晚这人，嘴角忍不住勾了一下，之前脾气恶劣的想要捉弄捉弄她，看着她被针对，被张茜熙的人打还觉得这人性格太硬了，想挫挫她的锐气看看。
可现在不想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再瞎找麻烦了。
程煜觉着，他对这姜晚确实有点那不一样的感觉了。
翌日，清晨
姜晚来的算早，程煜罕见的已经坐在位置，桌上正摊着一本英语书。
程煜看姜晚来了，那心思又不自觉的飘到她身上去。
她坐下了，她在拿书，她拿出了一本英语书打开……
可能着了魔吧，他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姜晚没有受旁边的影响，现在离早读开始也还有一点时间。
等到班上陆陆续续来齐了人，教室里有了点活气，吵吵闹闹的。
“老大，你今个儿怎么来这么早？”
程煜懒得搭理后边的叶子航，他也没介意，嘴里又讲个没停了。
“叶子航，大早上的你哪来的这么多话？”程煜也是服气了，这个人真的是有说不完的话。
“我也不知道。”叶子航一脸无辜。
程煜忍住想打他的冲动，默默记着英语单词。
这中午，就发生了一件让人挺惊讶的事，八班的苏琦居然给姜晚表白了。
“姜晚，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怎么样？”苏琦这人随意惯了，交过的女朋友也不少，对表白这事得心顺手的。
这是七班的门口，不少同学都注意到这了，刚吃完饭回来的人不巧就听到了苏琦这单一的表白话语。
“我不喜欢你。”姜晚没想跟他多扯什么，略过他就想往前面走。
“不喜欢，试一下说不定就喜欢上了呢？”苏琦以为姜晚这样的人应该也是谈过恋爱的，只以为她这是端架子。
姜晚淡淡的扫了眼这人，连名字都不知道，也没见过几面，这是哪来的自信？
没等姜晚做出什么反应，就听见另一人的声音响起，“苏琦，你这特么下手真快呀。”
叶子航知道这人也是浪荡惯了，没想到这第二天就找来表白的了。
来人是程煜他们，沈遇没有说话，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倒是程煜，难得对这种事插了句嘴，“别逼老子动手，趁早滚！”
这话一出口，别说苏琦，连姜晚都诧异了。
“程煜，你这什么意思？”苏琦被他这么一说落了面子，脸色也不好起来。
“字面意思。”
苏琦到底还是没胆子敢跟程煜做对，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班。
一下子这件事又被传了出去。
“老大，你这……”叶子航不解。
“就那意思，老子瞧上了。”程煜没想藏着掖着。
如果说他对姜晚的态度后来慢慢变了，那现在他觉着是真喜欢上了这他打八竿子都不应该会喜欢的人。
那些恶劣的脾气，好像在现在都没有了，他没想继续整着姜晚看她服软的样子，跟小学生似的。
姜晚嘴硬就嘴硬吧，到时候老子亲上去也特么得是软的。
她脾气不好，虽说他脾气也没好到哪去，大不了让着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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