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爸来了？”方黎满脸疑惑。
虽然从未听白免谈起过他的爸爸，也没见过，不过这是来捉奸了吗？
“他…回来了。”白免说完，整个人无力地埋在方黎的怀里。
“别害怕白免，你爸爸在哪呢？”方黎很是担心他的状态。
“已经走了。”
方黎向四周望了望，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咱们还吃东西吗？咱们走吧。”方黎抚摸着白免的后背。
白免摇了摇头。
两人就这么抱着，引来了许多目光，可方黎始终把目光放在白免一个人身上。
终于，白免抬起了头，重新站在方黎面前，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没事，我和你一起点。”
两人点完菜，回到了那个位置，白免选择坐在最里面，方黎正准备坐到白卫东之前坐过的座位，只听白免喊到：“你别坐那！”
吓得方黎连忙把还没坐下去的屁股抬了起来。
“那你往外坐，我想和你面对面。”方黎说。
“嗯。”白免往外移了一个位置。
“你爸刚刚坐这里了吧。”
“嗯。”
“刚刚你往这边走，看见他了吧。”
“嗯。”
“但是他没看见你吧。”
“嗯。”
“你要走了你害怕他看见，就跑到我这里了。”
“嗯。”
“是我的错。”
“嗯。”白免回味一下才反应不对，“嗯？不是…”
“对不起。”方黎正色道：“我不应该放你自己去，我应该一直和你形影不离的。”
“害我家免免不开心了，对不起。”
白免闻言，轻轻地笑了笑。
“能原谅我吗？”方黎边说，眼神边朝下示意让他看。
白免低下头，看见方黎伸出的两只手。
白免往前坐了坐，也把手伸了出来，握上了方黎的手，“原谅你了。”
方黎发现白免的手很凉，手心还有些湿，可见他之前是有多紧张。
方黎也不愿意等白免什么时候告诉自己了，于是直接问，“告诉我怎么回事吧，看着你这样我好痛苦。”
这时候小二把烧烤都送了回来，方黎才把手送开，等全部上齐后，白免才开口说：“我爸坐牢了，7年。”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现在又回来找我们了。”
白免的爸爸白卫东，原来是很好的一个人，他开公司做一些搅拌站运送原料的生意，他家里原来挺幸福的。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夜不归宿，起初拿应酬应付白免的妈妈冯慧，也没有在意，这也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有一天晚上，他喝完酒回家，直接闯进屋子里把还在睡梦中的母子拽醒，他拖着冯慧往屋外走，白免死死抱住妈妈，随后就遭受到了来自父亲的拳打脚踢，冯慧也是个女强人，她一边保护着白免，一边反抗着白卫东，白免大哭着，问爸爸到底怎么了，可只看到白卫东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狰狞的表情，张嘴就能闻到他口中散发的浓厚酒气。
“怎么就是我输了！”
“妈的肯定有诈！”
“你他妈再跟我使诈……”
就这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冯慧忍无可忍，忍着痛站起身，使出浑身解数，狠狠地把白卫东扇倒在地，他就倒地不动了。
第二天他醒来，发现在自家沙发上，脸还肿了，他零星梦见自己跟人打架了，可记忆还是很模糊。
他坐起来，才看到冯慧脸上的伤，和儿子腿上的红肿。
“你们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白卫东被吓到了。
冯慧一脸冷漠地看着他，而白免忍不住了，大哭起来，“是爸……爸…爸爸你…打的！”
白免不断抽泣着，像要背过气一样，最后睡了过去。
白卫东一脸不可置信，“我怎么会这样？”
冯慧没有回答他，她看了看怀里熟睡的儿子，摸了摸他的脸，又抬头看向白卫东，说道：“你是不是赌博了。”
白卫东的表情僵了，迟了几秒，才开口，“怎么可能？我怎么……”
“多长时间了。”冯慧继续说。
“你…你什么意思？我说了我没有！”白卫东激动道。
冯慧双手贴上了白免的耳朵。
“我不是再问你，不是再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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