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张博乐第一百五十六章镇魂兽（11）
刘重带人负责调查楚前程和曹月娥。我和其他同事负责确认寇琳琳亲属的口供，确认寇琳琳的社会关系。
听寇琳琳的父母说，寇琳琳从上初中以来就是一个非常独立的女孩子，初一开始住校，一直到大学毕业。她的学习成绩在班里一直都比较居中，没有什么特长，在班里也不欺负同学。她的性格很平和，也没有不良嗜好，不挑食、不唱歌、不玩游戏……就是一个普通到任何人都能忽略她的存在感的那种状态。
我们也联系了寇琳琳曾经所在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她们对寇琳琳的事情都不怎么了解，离开学校太久，甚至老师对她都已经没什么印象。
“寇琳琳？好像有印象吧？是不是个子很高，长头发的那个？”
“寇琳琳？不会是跟谁谈恋爱被那谁甩了吧！”
“寇琳琳？我从来没见过她在班里说话。你们还是问她宿舍的同学吧。”
同学们对她及其无感。
黄妍是寇琳琳宿舍唯一的朋友。其实也算不上是朋友，顶多有时候一起去食堂吃饭的“饭友”，一起接水，睡上下铺。
黄妍之所以比其他人接触她的时间长，完全是因为她是个学习狂，每天除了在班里学习，就是在宿舍蒙着头做题、看书。寇琳琳本身就不爱说话，也没什么朋友，整天就是在宿舍里用电脑画画，要么就是自娱自乐看看电影电视。无论谁进宿舍，她都不打招呼，也没人在意她在干什么。
听黄妍说，有一次他们一起点外卖，卖家准备的首购活动很有意思，一个制作精美的兔子勺子值得保留，这一次是寇琳琳最开心的一次，因为这个勺子的造型就是她设计的。虽然是免费给商家提供的设计服务，可是的确倾注了她的心血，为她毕业以后进入设计公司奠定了基础。
毕业之后寇琳琳曾经跟黄妍说过，自己进了一家东红市的民营企业名为“风铭文化设计有限公司”。
随后我和洛家旗、司马南一起去了这家公司，并且见到了公司老板，潘克明。听别人说，潘克明是个老色皮，口碑不怎么好。但是公司注重效率，又有丰富的设计经验，所以合作对象还是很多的。
这家公司紧挨着东红市商业中心圈的边沿。公司里有二十几号人，设计师就有十五个。公司规模很大，三百平左右，还有设计的住房、商铺、办公室、服装、电器、广告等等各式各样的样品间。
公司在贵友大厦的16层，前台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她通知了潘克明有客人来访后，引导我们到了公司的会客室。
会客室里有一个制作精美，别具匠心的石围鱼塘，有烟雾环绕，还有小桥流水，子牙钓鱼，仙鹤点水……十分惬意。
过了一会儿，潘克明笑着走进来。
“不知贵客来访有失远迎，让三位久等了。”
“潘先生，您好。我们是东红市刑侦支队的。有一个案件需要您协助调查。我是张博乐，这两位是我的同事，洛警官和司马警官。”
潘克明十分悠闲，说：“好的。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聊。这是我家的茶园自己种，自己晾晒的乌龙茶。绝对没有任何添加剂，纯天然的。请三位品尝一下。”
我对品茶并不精通，但是书倒是背的烂熟于心，“潘老板是蜀中人士吧？都说蜀茶是人间极品，我也是第一次喝到‘罗汉沉香’这样爽口清甜的味道。”
潘克明说：“张警官对茶品也有研究？”
“研究愧不敢当。只是略知一二。况且我们警察的工资也就是维持个生活开销，跟您相比，我们可是望尘莫及啊！呵呵……”
“我这是普通的民营小公司，跟那些上市公司是没法比的。我倒是羡慕你们这些在事业单位上班的人。生活规律、不用到处应酬，都是别人求你，不用你求别人。心里轻松啊！”
我看他似乎是想转移话题，根本没有谈案情的意思。
我说：“潘老板，您公司里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叫寇琳琳的设计师？”
潘克明说：“这个我还真没印象。除了设计部的主管，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我还真记不住。这样吧！”他轻声喊道：“小楠！把余经理给我叫来。”
没过一分钟，余经理来了会客室。
潘克明说：“三位警官想问一下咱们以前一名员工的情况。你好好配合。”“三位，我对员工的情况的确不太了解。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余经理，他是设计部的主管。那我就先去忙了，招呼不周，三位见谅啊！”
潘克明离开了，留下一个看起来滑头滑脑的余经理。
“你好，余经理。之前在咱们公司有一个名叫寇琳琳的女孩儿，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余经理说：“你说寇琳琳啊！有印象。印象是太深刻了！”
我有一刻甚至怀疑他说的是谎话，这么没有存在感的人怎么会印象深刻。
余经理说：“寇琳琳整天琢磨她的小众设计，给公司增加不了效益，也不听人劝。批评她也没用，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后来实在是没办法，就把她安排到客服部了。她每天打打杂也不抱怨，工作也算是尽心尽力。可是这人就是这样，还是想做设计。可是你们也看到公司的情况了，设计师除了精通设计，也得懂得怎么跟客户沟通吧？她又不爱说话，潘总在群里发红包她都视而不见。你说这人留着有什么用？”
我问道：“所以你们把她开除了？”
余经理说：“这倒没有，可能是她觉得做客服没前途，所以主动辞职了。”
“该不会是你们逼她辞职的吧？”我问道。
余经理说：“她谁也不招惹，本职工作做的挺好的。我们根本没必要辞退她。再说了，她已经对公司有了基本的了解。我们辞退她也是一种损失。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那她在辞职之前都有哪些工作？麻烦你跟我们详细的描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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