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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一般人偷窥被发现时，都会心惊胆战尴尬无比。
况且此时，屋里只有他们俩，还是以如此亲密的姿势搂在一处，躲都没处躲，气氛暧昧得堪比大型出柜现场。
可沈南风不仅丝毫不慌，还无比实诚地承认了：“是啊。”
在他心目中，直男之间的交流模式是很随意的，勾肩搭背和盯着瞅两眼都没什么大不了。
秦北程：“......”他本来还有点担心自己的问法太直接了，现在看来实属多余。
“看什么呢？”他问沈南风，“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沈南风答得那叫一个耿直，“你太好看了，忍不住观摩一下。”
秦北程嘴角抽了抽，憋了半晌，才挤出了一句：“谢谢，我知道我长得好看。”
沈南风：“......北哥你挺直接啊。”
“照比你还是差那么一点点。”秦北程皮笑肉不笑地回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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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风离秦北程太近，难免会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他这才意外地发现，秦北程不仅是手冷，连身上的温度也偏低。
那种冷冰冰的触感并不适合一名血气方刚的青年男人，也不像是置身于温暖的环境中，要是说他在零下二三十度的风雪天中徒步走了几个小时还差不离。
“你很冷吗？”沈南风问，“身子好凉。”
秦北程不着痕迹地愣了下，旋即答道：“没有。我体质不大好，平时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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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风有些惊讶。秦北程的体格虽不算特别壮硕，但也是修长挺拔、精干得紧，完全不似病弱之人。“可你看起来很健康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秦北程被他搞得很无语：“......你可真会说话。”
沈南风秉承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原则，当即对自身的错误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并很狗腿地问他：“北哥，我身体还不错，要我帮你捂手吗？”
“看不出来。”秦北程毫不留情地嘲讽回去，“无脸人才追了你几步你就歇菜了。”
沈南风：“......”这是开始互相伤害了？？？
秦北程说完，嘴角微微上扬，抬掌拍了拍沈南风的面颊。“而且你不是正帮我暖着呢么？”
沈南风微微地怔了一下。
他差点怀疑秦北程是在故意撩他，但再瞧瞧这位哥过分优越的外形条件，又坚决地认为他没可能缺爱情缺到眼瞎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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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她进不来。”秦北程安慰地道，“这是你第六颗石头对应的世界，难度级别肯定不高，目标Boss不会强到能攻破初地点，也就是隔着门板逞逞威风而已。”
沈南风明白，主题世界的难度是有级别划分的。他的“钥匙”上有五颗黑曜原石，开启的第一个世界也便是第六层级的难度。
换个角度来想，匹配的“钥匙”缺的石头越多，越对玩家有利——缺得越多，起始的难度等级便相对越低，能给人较充足的时间来缓冲和历练。万一有人的手链只缺了一两颗石头，刚穿越就进了高难的世界，岂不是要凉得酣畅淋漓。
“这次的难度是不是才相当于新手村？”他问秦北程。
“没那么低级，应该已经进入副本刷小怪了。”秦北程答道，“但只要不触发鬼怪对应的死亡条件，也没硬闯边界线，问题就不会太大。”
“宋依晴能杀人的条件，就是有人玩四角游戏吧？”
“说不准，这个世界的玩家太分散，我还没见过别人的例子。”秦北程话说一半，见沈南风面露古怪之色，忙改口道，“当然，我不是指非得拿别的玩家试死亡条件。只是‘四角游戏’这个条件未免太刁钻了些，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去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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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风无言以对。他这个萌新连看见个无脸的路人都能吓得滋儿哇乱叫，真正的大佬却在嫌弃“死亡条件太过刁钻”，两方在心理素质和求生经验上的差距实在太悬殊。
回想着白天经历的一切，他思考着会不会遗落了什么线索。
对那NPC老奶奶提供的信息，他本是相信大过怀疑的，因为这和他之前的猜测非常吻合：孤苦女孩受人欺凌，死后化为厉鬼复仇，采取四角游戏的形式逐一杀害间接害死自己和父亲的凶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爱唱《洋娃娃和小熊跳舞》则是因对小熊心存执念。
可看秦北程对关键NPC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他又不敢尽信了。
但是秦北程所告诉他的一切，就完全可信吗？
“在想什么？”秦北程蓦然开口问，“宋依晴，NPC，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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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风：......大佬你真的会读心术吧。
“在主题世界里面最好不要失眠。”秦北程似乎并没想等到他的回答，自顾自地道，“持续睡不好觉的人阳气弱，被鬼怪缠上的几率更大。”
“嗯。”沈南风蔫蔫地应着，“我加油睡。”
秦北程叹了口气，撤开了手，转而抬了抬他的下巴，令道：“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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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风感到莫名其妙，却仍是照他说的做了。
尽管他尚不能确定是否该对秦北程报以全然的信任，但在当前的处境下，唯一能带给他安全感的就是秦北程——而且那种感觉还很强烈，叫他不由自主地愿意去服从秦北程的任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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