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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假设这人真的存在。”屠苏开口道，“要是找到‘他’的话，我们是不是就有很大概率能知道这世界的任务究竟是什么，或者怎样用正确的仪式来召唤宋依晴了？”
秦北程颔首，可这恰恰也是最令他忧虑的一点。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沉声说道，“我们不清楚宋依晴那里的时间限制是什么，但现在她该杀的人都杀完了，很快就会盯上我们。可是目前，我们对那个‘他’还一无所知。”
且不说他们尚未确定这个人是NPC还是黑牌的角色身份之一，就连“他”是否真的存在，他们都不清楚。若是把剩下的时间都耗费在寻找一个充满未知数的人身上，未免太过得不偿失。
屠苏的性子比较急，立马就按捺不住地呛声道：“那能怎么办？原地等死吗？”
“既然找不到人，就绕过他自己来。”秦北程总是波澜不惊，“办法总比困难多。”
“办法是什么？还是你说的四角游戏仪式？”屠苏的话语间满是焦躁和无奈，“北程，我知道你做事向来稳妥，我们也一向很信任你。但这回真的风险太大，你连做阵最基本的要素都不清楚，安全的时间和地点、要求准备的物品一概不知，甚至连四角游戏这个形式是否可行都是全靠猜的，找不到确切依据......你是想用自己的命去试死亡条件吗？”
152.
沈南风无意间将他们的争论听在耳里，越来越能肯定，秦北程和屠苏在现实中的某处由于某种特殊工作而存有不浅的交集，且都属于某个特别的群体或者组织机构。
......这俩人该不会涉黑吧？
沈南风想到这一层面，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他将整本日记一页页地翻至最末，才终于看见一处区别于“宋磊”的字眼。
那是个地址，同周遭手写的字迹、猩红的人名格格不入，而是用铅字打印上去的：“梅花区A街21号。”
“北哥，你过来看。”他第一反应就是叫秦北程，“这会不会是宋依晴家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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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秦北程凑近看了眼，肯定道，“按惯常的情况看，越危险的地方机会越大。它要真是宋依晴死去的场所，十有八/九就是她指定的‘交易’地点了。”
“交易？”沈南风茫然了一瞬，旋即便懂得了，“我们给她要的东西，她放我们出去？”
秦北程点了点头，而后稍加思索，叫屠苏道：“我们打个赌吧。”
屠苏疑惑地问：“赌什么？”
“要是这地址正如我和南风所想，是宋依晴生前的住宅、她自杀的地方，我们下一步就去做四角游戏；如果是别的场所，我们就按你希望的，去找那个撺掇宋依晴自杀的人。”
屠苏犹豫了片刻，却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唯有点点头。“好吧。”
她再度拿着黑牌朝那处住址晃了一下，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记有信息的虚拟窗口。大略读罢，她便苦笑了一声，对秦北程道：“你赢了。”
这正是宋依晴的家，她曾居住过的贫民住宅区，亦是街坊邻居发现了她腐烂发臭的尸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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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距离这儿有多远？”秦北程问。
屠苏又瞥了眼黑牌映现出的屏幕，说：“从这里出发，最近的小路要驾车一小时十分钟。”
“那么远？”沈南风心惊，“得走多久啊？”
夜晚时绝不能留在室外，若是赶路到一半天便黑下来，会相当麻烦。
屠苏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面庞上忽然微微现出一丝笑意。“我有可能搞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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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车？？？”沈南风目瞪口呆，心道：巨佬就是巨佬，菜狗活该退群。
秦北程倒是心领神会：“你的初地点在派出所里吧？有空着的警车？”
屠苏点头，道：“院里总有无脸人警察巡逻。我回去想点儿法子，搞来一辆满油的。”
“你的警长牌在这个世界的玩家中大概是最强力的角色。”秦北程恳切地道，“辛苦了。”
屠苏应承下来后，仍是按捺不住担心，不由多问了一嘴：“你对这次任务的内容有多大把握？完成四角游戏仪式、跟宋依晴打完交道后，我们就能顺利出去吗？”
“没多大把握，能不能活下来要看命。”秦北程道，“其实不论做出什么选择，我们都没法确定是对的，这就是一场赌命的局。可你不去试的话，又能怎么办？等半夜鬼敲门？”
屠苏轻叹了口气，不得不下定了决心。“好吧，跟着你，赌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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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实中，四角游戏的条件有四点：晚上、空荡的方形房间、关灯、不说话。”秦北程道，“等明天到了她家，天一黑我们就立刻开始。拖到越晚，宋依晴凶变的风险越大。”
沈南风心底发毛。“天黑后跟鬼怪正面硬刚，真的没问题吗？”
“没别的办法。”秦北程说，“要是不等天黑，就不是有效的四角游戏了。”
稀粥呆在一旁听了半天，此刻有点害怕了。“该怎么结束游戏啊？”
“四个人同时闭着眼睛说‘游戏结束’，就可以睁开眼了。开灯后要马上离开原屋。”秦北程回答完，转头对屠苏道，“你有枪吧？到时做好准备，一有不对劲就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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