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苗苗和焦博都对张千山这么一个下跪弄懵了。
“警官，谢谢你们，谢谢”。
对于张千山绑架杨钧的初衷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张果果，对于戚苗苗之后帮助他们做的一些事情张千山也知道。戚苗苗是真的从张千山身上看到了那种可以倾尽所有的父爱，虽然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可初衷却是让人动容的。
焦博快步上前扶起来张千山，张千山的妻子一直站在边上抹眼泪。张千山被焦博扶起来之后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你不要这样，这些都是我们人民警察该做的事情，倒是张大哥你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来，果果还需要你们照顾呢”。戚苗苗不忍心看着他们这样，之前她也经常会来帮张千山妻子照顾张果果，张果果一直不知道张千山的事情，只当是出了远门。
张千山的妻子这时红着眼眶也对张千山说：“老张你要听戚警官的话，早点出来，果果今天早晨还怕她做完手术之后不认得你，这次多亏了戚警官你才能见果果啊”。
张千山和妻子又要像戚苗苗道谢，而焦博却有疑问：“果果不是做的换肾手术吗？会出现认知之类的问题吗？”。
“也不是，果果以前听同学说的人一睁眼一闭眼有时候爸爸妈妈就变了样子就记住了，怕自己也出现那种情况”。
张千山的妻子明显担心孩子的手术，一边说还不住的往手术室看去，手术中三个字一直在泛着光的亮着。
“小学生现在都爱讲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着玩的，说着玩的”。张千山可能也知道孩子之间的这些危言耸听的话，看妻子一直望着手术室，便自己对焦博解释。
“张果果跟杨钧是同学吧，是不是关系一项挺好的啊？”。
焦博拉着张千山往边上走了几步才开口问，不能怪焦博敏感，本来张千山就是因为绑架了杨钧，在之后杨铎案发的时候还提供了不少有用的线索，这关系相关的两件事情不得不多谢。
“唉，应该是吧，学校里面的事情都是孩子自己回来讲的，这具体谁说的我们倒还真的不知道了”。
张千山平时接送孩子的时候，这都是女儿自己讲的，小孩子的思维跟大人的也不太一样，只当个神奇的事情讲出来，并没有前因后果。
戚苗苗听焦博这么问，倒也没多想，只当他好奇。看着焦博把人拉一边才觉得不对，便对随行的警员说了一声，两人一起去了旁边的一个人少的过道去说话。
“有什么情况吗？”戚苗苗问焦博。
“喵喵，你说有没有可能，一个小孩在很小的时候一觉起来发现自己的母亲变了一些模样，但是这张脸还是她的母亲”。
焦博轻声的问戚苗苗，看着她听完赶紧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讲什么呢，童话故事啊，有点吓人...唉？不对，你不会说.....”。
焦博点点头，他知道戚苗苗听出了话里的意思：“我们假设往这方面想，杨钧当时跟果果说的话是不是他小时候的一些记忆，突然发现自己的妈妈变成了范芳馨，可是长的又有点像，孩子也许会奇怪，但是在熟悉的环境里又没有别的答案”。
“我知道，路上也经常有小孩子牵错妈妈的手，认错人。我们给万队打电话，去问问杨钧，看他是不是还记得”。
随后两人联系了万清和，让随行的警员陪张千山在医院，并且在临走的时候，戚苗苗单独像张千山说让他在医院等着果果手术完成醒过来。
戚苗苗开车带着焦博去了杨钧的学校，学校已经是午饭时刻，一帮孩子都在排着队被老师带着在食堂窗口打饭。等找到杨钧的时候，他刚和一个同学找了位置在吃饭。
看到戚苗苗过来，他主动的收拾了餐盒跟另一个同学告别，并过去和一名指导老师说了话才朝戚苗苗这边走过去。
杨钧带着戚苗苗两人去了学校操场的看台上坐下：“叔叔阿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的杨钧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似乎经历过绑架案也许是因为杨铎。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焦博看着这个九岁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难道直接问他，你小时候有没有突然觉得你妈妈不是你妈妈？
“叔叔，我爸爸是不是真的干了杀人那种事情”。
杨钧的眼睛像极了范芳馨，也像极了那几个受害者的。
“叔叔现在不能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叔叔阿姨们也不知道”。
“那我爸爸带走的那个阿姨，也是我爸爸关到家里的吗。”。
杨钧的这个问题没有问话的意思，低着头扣着自己的手指头，好像心底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焦博看了戚苗苗一眼。
“咳..那个杨钧，阿姨给你看几张照片，你帮阿姨看看有没有哪里不一样好吗？”。
戚苗苗挨着杨钧坐下，拿了自己的手机打算给杨钧看。
六张照片来回翻动，是五名受害者和范芳馨。
第一张是范芳馨，杨钧好似没看出来一样继续看下一张，看到最后一张的宋小鱼的照片的时候杨钧抬头告诉戚苗苗：“阿姨，这个是我妈妈”。
戚苗苗不可思议的看着杨钧又赶紧看了一眼焦博。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你的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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