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之湘抖个不停，完全是要害被人捏在手里了，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你住手! ”
汪警官饶有兴致地欣赏卓之湘的表情，手下却毫不留情，对准那个地方又掐又拧。
他吐出个完美的烟圈，正好对着卓之湘的脸，俯腰低声道：“这么敏感，被多少人玩过了？”
卓之湘极为愤怒和紧张，他试图弓起身子，急中生智，用鄙夷的语气反问道：“你是同性恋吗!真恶心! ”
“难道你不是吗？”汪警官头一回露出微笑，用手指夹着嘴边的烟，“说吧，你多少钱一次? 干了几年了? ”
卓之湘深吸口气：“这个问题跟审讯无关，我可以不回答。”
“呵——还挺硬气。”汪警官拿手背在卓之湘脸上拍了两下，又扯住卓之湘嘴边的肉，左右晃了晃。
“别这么瞪我，跟狼崽子似的。”汪警官负手而立，制服领口的纽扣被他解开了，原本禁欲的衣服愣是被他穿出不太正经的感觉。
“老实点，把你的从业经历说一遍，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治你。”汪警官往座椅上一坐，有模有样地拿起纸笔。
卓之湘何时受过这么大委屈？他从小也是被父母娇惯长大的，自己出了社会也没怎么吃苦，何曾想过会遭遇今晚的这一切。
他紧紧闭着嘴巴，眼皮耷着，不愿意配合这位汪警官的工作。
汪竞城拿笔杆在桌上敲着，沉着脸审视卓之湘：“是不是我对你太温和了，才让你有胆子跟我对着干？”
卓之湘的心弦立刻又绷了起来。他很怕这位汪警官，因为他实在捉摸不透这个人。
但他脾气又犟，真正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卓之湘蓦地昂起头，红着眼睛瞪向那位汪警官，拳头攥得死紧：“你们还要我说什么? 我说了你们又不肯信! 我是X大毕业的！我老家在淮城，家里又不缺钱，我凭什么要出去卖! ”
“这些资料你们警察又不是查不到! 就算我出去卖淫又怎么了？我偷钱抢钱了吗？我还是杀人放火了? 你们这么羞辱我，等我出去了就找律师告你们! ”
汪竞城讶异地看着卓之湘，万万没想到兔子急了也能咬人。
兴许是卓之湘愤慨之下声音太大，惊动了一直守在门外的小赵警官。
小赵警官一直没敢离开审讯室太远，就怕里面出什么问题。汪警官不是他们治安科的，是局里刑侦大队的，因为背景太深，在局里几乎说一不二，连局长都敢顶撞。汪竞城这尊大佛为人处世狠戾不说，尤其是刑讯嫌疑人，手段又毒又阴，让他们这些同事看着都忌惮。
偏偏汪竞城对付罪犯真的很有一手，年纪轻轻就接连侦破大案，业绩光辉又漂亮，很受上面赏识，未来前途无量，真是谁也不敢甩他面子。
小赵警官生怕里面出事，这回一听到卓之湘激动的声音，赶紧敲门：“汪队? 里面怎么了? ”
说完，不等汪竞城出声，他便假装担心地推开审讯室的门。
“滚出去! ”汪竞城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小赵警官，倏地冷脸，声色俱厉地呵斥。
小赵警官吓得冷汗直冒，抹抹额头，点头哈腰地退出去：“那我就先出去了，汪队，有什么事记得喊我，我就在外面……”
大门“咯噔”一声关上，室内一片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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